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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點頭道:“所以說,這件事絕非花家所為。”
花滿樓亦點頭道:“但我亦想過幾日返家,待三哥回返,便可問問這透心針到底能在人體內待多長時日,亦能推算出沈姑娘是何時中的這針。”
陸小鳳瞭然,說道:“我也這麼猜測,或許沈姑娘在數日之前,便中了這暗器。只是針未遊移到心臟,才未發作。”
他與花滿樓默契已久,又都是心思機巧的人,有些想法的確不謀而合。這也讓他倆的友情更加穩固。
花滿樓坐在他一側椅上,思考一段,才嘆氣道:“沈姑娘離世之時,同我講到,她本不姓……”
陸小鳳接道:“不姓沈?”
花滿樓點頭道:“我也這樣猜想。只是她話未說完,就……”
他陷入了沉默。
陸小鳳當然知道,他道:“沈姑娘一定是想告訴你些什麼事,只是來不及講完。可我們現在不喚她姓沈,又能喚她什麼。”
她並未留下她的本姓。
這百家姓名,又怎好猜測她本該喚作什麼。
他和花滿樓一時間都在心中為她傷心難過。這本該是一個多麼美好的人生。
陸小鳳又道:“其實頂天閣實在是不清不明。她不姓沈。那旁人呢?誰又知道他們的來歷?”
徐不餓或許也不姓徐,葉不渴或許並不姓葉,許不休或許更不姓許。他們來自哪裡,他並不知情。
或許連他們相互間,也並不瞭解對方。
在這個世界,誰又真正的瞭解誰。
花滿樓也道:“許不休與徐不餓我並不瞭解。卻不知道為何,我越發覺得,我似乎與葉不渴在哪裡見過。並非近日,但總覺得並不陌生。”
陸小鳳亦覺如此!
他從與葉不渴相見,便覺有些不對。
只道是自己多疑了,花滿樓這樣一講,他卻對自己的判斷更加篤信了些。
他口中卻道:“並非如此,花兄許是多疑了。我並不覺他有何不對。”
花滿樓聽他如此一說,便道:“或許如此吧。”
他忽又想到什麼,對陸小鳳說道:“沈姑娘卻勸誡我,不要與你做朋友。”
陸小鳳驚的睜大一雙眼:“什麼?不與我做朋友?”
花滿樓點點頭,道:“因你麻煩太多,總免不了要牽連到我。卻沒想到,這次偏偏是我把麻煩引了來。”
陸小鳳道:“真是冤枉。又不是我們故意要去惹些麻煩。”
他說著臉上顯出了大大的酒窩,原是他嘟嘴裝些委屈,但他還未等花滿樓答話,卻又說道:“那不做朋友,我們大可以做兄弟,不是更好。”
花滿樓卻笑:“你若來花家,就只好做八童了。我便叫你一聲八弟。”
陸小鳳不服氣道:“我明明比你大些。若按年齡,該我做老七,你只可在我下面,當我的八弟。”
他轉念一想,又覺得虧,又說道:“再說為何要做花家兄弟,你大可以跟我姓陸,我們兄弟兩人,豈不是更好照應,關係更好。”
他說的語氣雖然正常,但這話卻聽起來怪怪的。
無論如何,都聽起來怪怪的。
本就是兩句怪怪的話。
不僅是花滿樓,連陸小鳳本人,也忽然覺得怪怪的。
花滿樓忍不住輕咳一聲,道:“我還是姓花的好。陸兄大可隨意。”
陸小鳳不知為何覺得有些面紅,只當太窘迫,亦答道:“還是陸更好聽。若叫,花小鳳,我都沒聽過這麼像登徒子的名字。”
花滿樓聽他一說,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他邊笑邊說:“這麼聽來,你倒是太適合姓花。”
陸小鳳見他心情終於轉好,也不忍發作,只得嘆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10章 無極劍
夜。
新月如鉤的夜。
這樣的夜,實在是美妙而孤寂的夜。
這樣的夜色下,總有些人是睡不著的。
久別重逢的情人,羈旅異鄉的詩人,送別故友的文人,睡眠將離他們遠去。
但今夜睡不著的一個人,卻並不是他們中的一個。
這個人是看不見月色的,他也看不見這片有著淡淡清光的黑夜。
因為他本就是這樣的人。一個不能入睡卻依然要與黑暗為伴的人。
此刻,他最好的友人,能夠賞月乘風的俠士,卻已安然入睡。他睡得很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