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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你趕快去看看她!”幾乎跟伊姆拉希爾剛才的反應一摸一樣,迪耐瑟抓住了哈利的手臂,帶著他走到芬朵拉斯的床邊。
站在床邊的哈利彎□,檢視起芬朵拉斯的情況。然而,隨著一個個探測魔法拋向病人,哈利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他蹲下了身,兩手合起將芬朵拉斯的手至於其中,然後閉上了眼睛。
一時間,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令人感到無比壓抑的寂靜中,站在哈利身後的迪耐瑟以及伊姆拉希爾甚至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哈利睜開眼,碧綠色的眸子死死盯住躺在床上蒼白無力的芬朵拉斯,他似乎是不死心地一般,又再次扔出一打治療用的探查咒語,但最終所得的和之前一摸一樣的結果還是令他不願相信。
迪耐瑟一直盯著哈利,他很快看出巫師的不對勁,焦急地往前走了一步,一隻手抓住哈利的肩膀問道,“芬朵拉斯怎麼樣了?你能治好她嗎?”
慢慢放下芬朵拉斯冰涼的手,哈利自己還依然沉浸在恐懼與不可置信之中,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芬朵拉斯的病,我能做的有限……”
謹慎地措辭之後,哈利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說什麼?什麼叫能做的有限?!”迪耐瑟一把揪住哈利的衣襟質問道。
面對迪耐瑟的質問,還有伊姆拉希爾擔憂的眼神,哈利咬了咬牙,說道,“芬朵拉斯的身體已經崩潰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會衰敗得如此之快……”
“不可呢……這不可能……”迪耐瑟赤紅了眼睛,低頭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微弱呼吸的妻子,不停地否認著哈利所說的話。
“哈利,你真的不能讓芬朵拉斯好起來嗎?”伊姆拉希爾見過好幾次哈利用法術替別人治療,稍微比迪耐瑟冷靜一些的他走到巫師身邊問道。
“是啊!哈利!你是黑袍聖者!你一定會有辦法的!”聽到伊姆拉希爾的話,迪耐瑟猛地轉過身,死死看著哈利。
視線在迪耐瑟和伊姆拉希爾之間打了個來回,哈利皺著眉頭,語氣沉重地解釋道,“我的法術可以治療創傷,草藥可以驅逐疾病,但芬朵拉斯的情況不在這其中任何一項中。或許是因為東方魔多暗影的籠罩,又或者是因為其他我們所不知道地原因,她的身體正迅速而不可逆地衰敗著。而就像我不可能令人返老還童或者起死回生一般,對於芬朵拉斯,我能做的不多。”
聽完哈利的解釋,房間內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
“滾!你給我滾出去!沒用的巫師!”
突然之間,迪耐瑟像是發了狂一般,面色猙獰地對哈利大喊,讓黑衣的埃斯塔力滾出芬朵拉斯的臥室。
“迪耐瑟大人,雖然我能做的不多,但還請讓我試一下,希望至少能夠讓芬朵拉斯醒過來。”對於迪耐瑟的無禮,哈利並沒有在意,他站在正走上前阻止攝政王繼續失控的伊姆拉希爾的身後,鎮定地說道。
“……”
被伊姆拉希爾抓住手腕的迪耐瑟沒有再掙扎,他的胸腔上下起伏劇烈地喘息著。而略略平復呼吸之後,他的上唇還依舊不自覺地顫抖著,他接著開口對哈利說道,“做任何你能做的,只要別讓她離開我……”
看著眼神已然被絕望佔滿的迪耐瑟,哈利甚至有一種,如果芬朵拉斯不幸離世,這位攝政也就裡瘋狂的道路不遠了的感覺……
但無論怎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盡他最大的力,讓芬朵拉斯能夠好轉一些。
再次走到芬朵拉斯的床邊,哈利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提升體力和精力的營養劑,但當他剛想要彎身的時候,芬朵拉斯緊緊閉住的雙唇卻讓他犯了難。
“攝政王大人,能請一位侍女進來給芬朵拉斯喂藥嗎?”他轉身問道,卻發現迪耐瑟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絕望的情緒中脫離出來,正愣愣看著躺在床上的芬朵拉斯。
“當然。”伊姆拉希爾回答了哈利,他接著走出臥室,不一會之後,便帶著一位侍女連同一些器具回到臥室。
將兩瓶藥遞給侍女,哈利和伊姆拉希爾把芬朵拉斯的身體小心抬了起來,靠在了一堆靠墊之上,接著讓侍女一勺一勺地將藥水喂進她的嘴裡。
而在侍女給芬朵拉斯喂藥的同時,哈利也在不停施展有治療作用的法術,期望能和藥物共同作用,讓芬朵拉斯的身體能夠有所好轉。
整整一夜不停地治療,當第一縷晨光由東方照進芬朵拉斯的臥室,哈利才堪堪放下她的手,沉默著,看著依舊靜靜躺著沒有絲毫甦醒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