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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剛開始是擔心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哪裡出差錯所以才採取這種緊迫盯人的方式，那到了兩人關係已經確定一年的現在應該也沒必要再這樣了吧？

“這……”聽他的語氣好像還是有點不願意，成殷不得不再加大砝碼：“難道您是在擔心夢龍惹出什麼事情來嗎？”換種說法就是，難道您家兒子連一個約會也搞不定要您跟著救火嗎？

“當然不是！怎麼可能呢？不過一個約會嘛，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罷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藏在某根電線杆後面的李爸爸心虛地大聲反駁道，還差點引起了不遠處兩人的注意。

不過成殷可沒管他接下來到底想怎麼樣，而是直接說了句：“既然如此，那麼請您路上千萬小心，我工作上還有些事情就不能再和您說下去了，有什麼事請下次再聯絡吧。”就掛上了電話，至於對方的反應？安啦，對方怎麼會跟他這個晚輩計較這些細節。

他掛上電話後不禁按了按額角，比起李爸爸，還是工作上的事情可愛些。

“老大，怎麼了？哪裡有問題嗎？”拿著檔案進來的韓夢麗看他這樣子，以為是工作上哪裡出問題了。

“沒事，就是總有種忘記了什麼事情的感覺。”成殷放下手，老實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對李爸爸少了許多耐心，當然了，對方的不折不撓也是一大重要原因。

他撫著額頭默默回想著最近的事情，與工作有關的不太可能，就算是忘記了身為助手的韓夢麗也不可能那麼巧的一起忘記了……那麼就是私事了。

“老大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嗎？私事嗎？工作上的話最近也沒有什麼重大事件啊……”顯然，韓夢麗本人也是這樣想的，她看成殷那麼苦惱的樣子，不由勸了句：“也許也不是那麼重要呢？有時候我們不是也會這樣嗎？可能忘記的只是個小細節而已……順其自然嘛，老大，最近也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啊。”

“好吧。”實在是想不起來，成殷也只能選擇聽從她的話，不再糾結這件事。

而當他回到家，看到自家妹妹擔憂失落混合在一起的表情後，心裡不由咯噔一聲，難道他真的是忘了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嗎？

“怎麼了，小春？今天出去玩得不開心嗎？還是李夢龍又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了？”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悶在一旁的春香，一邊若無其事地放下外套，擺出一副像是閒話家常的樣子。

春香一臉苦惱糾結地看著他，像是在組織語言，不知道怎麼把接下來的事說出口。

成殷心裡跳了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麼？真的是他做了什麼嗎？”

然後春香就抱著靠枕扁著嘴說了今天夢龍和她說的事：“也不是什麼讓人生氣的事啦，就是他說得太突然了，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啦……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啊，畢竟大家都是這樣的……”一副不想承認自己其實很在意的口吻。

成殷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小春，你說的是什麼事啊？我都沒聽懂來著……李夢龍怎麼了？”

什麼突然，什麼沒辦法之類的……

還有大家都這樣……

——到底是什麼啊？

誰知春香竟然很哀怨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示意“哥你好笨啊——”，讓他嘴角不由抽了抽——小春你竟然會對哥哥做出這種表情……

春香看了他一眼後，繼續擺出一副提不起精神來的模樣，悶悶地解釋道：“……是服兵役的事情啦。”

成殷終於恍然大悟。

難怪他一直都想不起來了，因為上一輩子的事情太過根深蒂固，所以導致這輩子的他對於這個國家的政策一直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他當時上大學的時候就收到了入伍通知書，好像是剛過了二十歲吧？然後記得他當時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國家的國情是每個男性都要服兵役來著……

他支著下巴回想著當時的情景：“我記得，恩，那時我好像是沒有入伍對吧？”

他記得那時為了不去傳說中十分虐＼待人的軍營還專門找人詢問了一番，然後毅然而然決定考博，就是為了不去服兵役……說起來當時有很多同時期的同學都對他的做法表示十分不滿來著。

春香已經連白眼也懶得翻了，她把臉埋在軟乎乎的枕頭裡，聲音含含糊糊的：“那是因為哥哥你太會讀書了啦，一般人都做不到你那樣吧？不但在三年內考上了博士，還是連續幾年的獎學金助學金的獲得者……國家為了保護你這種腦力工作者當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