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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你看著他一點,我晚上回來看著他。”
沒等忍足說話,景澈就離開了。忍足半天沒反應過來,轉過頭就調侃跡部,“得,你算活回去了,沒見過和弟弟撒嬌鬧彆扭置氣的!”
跡部輕輕笑了笑,低低說道:“我要真能把他當弟弟倒好了。”忍足沉默了,半晌,才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跡部睜開眼睛,眼神很迷濛,“你不知道,他像個迷,讓人想看清他。從見到他那天起,我壓根沒把他當過弟弟。看見他,我就想起了當年的手冢。也是這個年齡,固執又悶,卻又有種純質的東西。”
忍足有點受不了跡部這樣,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景吾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無論他和手冢多麼像,也終究不是他。你們這一輩子,算死了,也就是兄弟了,不可能有別的關係。”
這話其實忍足不說,跡部也明白,但以前他還存著個念想,這人其實就是上天給他的補償。結果現在倒好,他先不說自己抱著什麼卑鄙的心思,就單說景澈和不二的關係,就讓他受不了。
跡部靜靜地看著忍足,“你不知道,我沒想怎麼樣,就想看著他成長,關心他,愛護他,守著他,然後讓他幸福。將來如果有個美麗的女孩子,嫁入跡部家,我會很開心地看著他們幸福的生活。”
“但是,你不知道,昨天我去冰帝,看見了上次遇見過的,和不二在一起的小男孩。他說,景澈現在和不二在一起。即使不是在一起,至少他們的關係很近。”跡部扶了扶額,覺得頭疼的更厲害了。
忍足一聽這話,腦子裡也是“嘩啦”一下,一根弦就繃斷了。他覺得有些憤怒,跡部他要什麼沒有啊。只要他一招手,什麼樣的男孩女孩弄不來。以前沒看出來他死心眼,現在算明白了,他倒真是個情種。
“你他媽覺得有意思麼?不就是個手冢麼?他到底哪好,就讓你念念不忘的。不二週助說白了,就和你是個陌生人,跡部景澈也不過是個關係疏遠的弟弟,他們愛怎麼糾纏,都跟你半點關係也沒有,你到底明不明白!”
跡部也覺得挺可笑,忍足說的話算是提醒他了,他和手冢從頭到尾就沒什麼。他一直都在演著獨角戲,在別人的事情裡摻和。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空氣裡都還飄著火藥味。跡部沒理忍足的脾氣,他知道忍足為他好,被忍足這麼一罵,他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瞭過來。景澈不是手冢,他對手冢即使有再多執念,也不該轉嫁到弟弟身上。
跡部笑了笑,“你幫我換換毛巾,大夫怎麼還不來?”忍足一愣,不明白跡部怎麼突然就換了話題。但他還是挺無奈地去幫跡部換了毛巾,然後又給大夫打了個電話。
坐回跡部房裡的時候,跡部帶著笑意看著忍足,眼裡亮的驚人,“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錯過的東西,從現在起,我就不會再糾纏不休了。”
忍足覺得那一瞬間,跡部好像有什麼東西改變了。他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我不想多說。”倆人又坐了一會兒,跡部好像有點迷糊了,他去取了本書坐跟前閒看著。
大夫很快來了,折騰著給跡部量了體溫,開了藥,就離開了。忍足喂著跡部吃了藥,他馬上就又迷迷糊糊睡著了。這倒是這麼多年,他感冒的時候,第一次睡得這麼舒服。
景澈今天一早出門就覺得心裡不安穩,他就不放心景吾一個人跟家裡待著。於是上學工作就都有點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應付完了事情,就急急忙忙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忍足還在景吾的房裡,見景澈回來了,他點了點頭,道:“剛剛給景吾餵了藥,晚上還要再吃一次。下午喝的是稀飯,如果晚上他餓了,就再給他點。”
景澈輕輕“嗯”了一聲,擺明了要送客。忍足也不多留,邊往外走邊道:“景吾性子是有些任性,但總歸來說,還是善良的。他雖然常常冷麵冷語的,也沒別的意思,無非是為你擔心,畢竟,你是他弟弟。”
景澈抬起頭看了忍足一眼,到底沒說話。他覺得忍足說“弟弟”的時候,語氣不自覺的重了些。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景澈覺得心裡一跳,就有點愣神。
等忍足走了以後,他才坐在景吾身邊,細細地看著他。和他第一次見景吾沒什麼差別,依舊是一張飛揚跋扈的臉,眼角眉梢都是囂張。這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尤其是他打網球的時候,那種激情和爆發力,都是讓人激動的。這樣的景吾,彷彿烈焰般的玫瑰,透著令人灼傷的溫度和說不清楚的曖昧與旖旎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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