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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沒有意思嗎？”

“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塔嘉裡伯收回看著臺上牧師朗誦禱告詞的視線，看著貝利安的眼睛，難得有些認真的解說起來，“我只是在他們的身上都留下了‘引子’——也就是我的微量魔氣。他們的死法不是我確定的，連死亡日期我都沒有規定。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也許是下一秒，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明明是可以掌控的東西，有著自己未知的走勢，這不是很令人期待嗎？貝利安。”

收回探視的目光，貝利安又重新看著臺上終於快要禱告完畢的牧師嘆了口氣：“隨你高興，你可真不是個負責任的死神。”

牧師結束了禱告，臺下的眾人紛紛到墓碑前獻花，為逝去的亡靈默哀。塔嘉裡伯也扯著貝利安融入樹的陰影之中，避免被眾人發現。

因為那起事故，他們兩個的臉已經被不少人記住，但主要是那個“預見者”記得最為清楚。身為“製造者”卻參與到“遊戲”當中，會讓“遊戲”本身少了許多樂趣——如果這樣的話塔嘉裡伯也就不會選擇在無聊的時候來到人間來了。

貝利安順從的跟著塔嘉裡伯隱沒於樹的陰影之中，觀察著塔嘉裡伯此刻顯得很是隱晦的表情。平常塔嘉裡伯的表情一直可以稱得上是“刻板”，現在卻是難得生動的模樣——就像看著自己感興趣玩具的小孩子一般，臉上分明寫著“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的期待表情。

前來哀悼的眾人散開，有些人陸陸續續離開，貝利安自然也看見了被塔嘉裡伯選中的那個“預見者”。雖然貝利安現在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認出她來——此刻她正和另一個倖存者站在一個墓碑前低聲討論著什麼。

哀悼儀式已結束一段時間，但仍有人留在墓園不肯離去——比如那個“預見者”和另一個倖存下來的男生。貝利安見塔嘉裡伯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麼的打算，便也站在一旁看著那兩個人在分析“事故緣由”發呆。

等了一會兒貝利安是在耐不住性子，低聲朝塔嘉裡伯說道：“難道我們就要這樣，一直跟在後面看著他們嗎？”

“怎麼可能，”塔嘉裡伯嘴角噙著一抹危險的笑容，發出低低的笑聲：“當然不是……只不過偶爾看著免得失去了玩下去的興致罷了。再說我也從沒指望過能夠從人類身上獲得多大的樂趣，只不過是個調味劑。”

“……好吧。”無奈地嘟囔著，貝利安也只得嘆了口氣，“我是一點都提不起來興致啊，再說你要是把這個時間線混亂的地方又搞垮了怎麼辦？”

塔嘉裡伯沒有回答他，貝利安也懶得再追問下去，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預見者”身上，喃喃自語：“她和第一個‘預見者’身邊的那個克萊爾很像啊……自覺都是一樣的敏銳。”

這次塔嘉裡伯倒是沒有搭話，等那兩個人撿起散落一地的照片時，塔嘉裡伯朝貝利安示意：“走吧。”

“去哪裡？”

“做點其他事情……”塔嘉裡伯迅速瞥了眼在凱文幫助下站起身的溫迪，便跨步走出墓園。

貝利安跟在他的身後算是沒轍了。他剛剛感覺塔嘉裡伯好像是對這次的安排興趣缺缺的樣子，可這不是他自己決定的嗎？真是奇怪。

搖搖頭沒再多想，貝利安快步走到塔嘉裡伯身邊，卻看到他掏出口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車鑰匙就朝路旁停著的一輛車走去。這個時候貝利安終於覺察出一絲不對勁，他疑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搞的車？剛剛我們來的時候你為什麼沒用？”

“這只是我用魔氣凝聚出的實體，鑰匙只是裝裝樣子。”

“那你會開車嗎？”

“精神驅動不需要車技。”

“……”越是和塔嘉裡伯對話貝利安就越能覺察出塔嘉裡伯的不對勁，明明之前還挺正常的，怎麼現在情緒一下子變得不穩定了？

塔嘉裡伯是那種情緒絕對不會輕易外露的，而他的表情也幾乎是少的可憐。但現在的他卻讓貝利安察覺到了情緒的波動——雖然說力量波動會受到情緒的影響，這不難覺察出來，可單是塔嘉裡伯這樣就很不對勁了。

轉念一想，貝利安還是放棄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

‘還是算了吧。’

貝利安坐上車的副駕駛，看著塔嘉裡伯直接驅動車子駕離墓園，心中毛毛的感覺怎麼也去不掉。

癟了癟嘴，貝利安開口提醒道：“你的安全帶忘——”還沒等他的話說完，魔氣凝結成的安全帶就將他牢牢的固定在座位上。

“好吧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