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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狠狠的甩了沈浪的手,跺了跺腳,飛也似地跑回帳內。
“你又何必再嚇她。”沈浪慢慢地走到王憐花背後,去看他的傷。
其實外袍下,還穿著參加快活王喜宴的粉色裡衣,這妖嬈的粉色,一到了他身上,卻是全不見半點脂粉氣。沈浪忽然想到第一次見他時,一身緋色,長袖飄飄,也是這般硬是將獨屬女子的顏色穿出了別樣的風流之態。
只是現在這份風流,被白飛飛一頓鞭子,抽得七零八落,布條攪著血肉,甚是悽慘。
王憐花側身一讓,不願他多看:“你又怎知我只是在嚇她?她落在我手裡那麼多次,這次……”
見沈浪笑而不語的看著他,一雙眼似能看穿一切,卻難得點破。朱七七落到他手裡那麼多次,卻每一次都能拖到沈浪出現。他的運氣真是如此壞到家了麼?
突然覺得這瀟灑飛揚的笑容在這張英俊的臉上極為礙眼,冷哼一聲,賭氣般背過身往地上一坐:“那就勞煩沈兄了。”
沈浪也在他身後坐下,他受過比這更慘烈的傷,都可以一笑置之。可面對這淒厲的鞭痕,嘴角卻有些僵硬,心裡暗歎一聲,卻不清楚在嘆息什麼。
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晶光燦然的一閃:“王兄忍一下,在下得罪了。”
匕首割開散落破碎的布料,匕首尖挑出嵌入血肉的碎布,沈浪的手穩如泰山,鋒利的匕首猶如鵝毛飄過一般,絲毫沒多碰到背上的傷痕。饒是如此,碎布與血肉的拉扯,剛剛結住的傷又滲出暗紅色的血。王憐花雖不吭聲,而繃緊微顫的肩背,和下頜處牙關緊咬而凸顯的青筋,卻是毫不客氣的彰顯著這具身體此刻所經受的痛苦。
清理完畢,背後縱橫的鞭痕失了遮掩,越發顯得張牙舞爪起來,沈浪嘆息出聲。
“怎麼?沈兄心疼了?”
沈浪不語,指尖沾了藥盒裡的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他背上。
沾上藥膏的瞬間,王憐花微微一顫,夜風中微涼的肌膚實實在在的碰上沈浪的指尖,碰得沈浪的心頭也莫名跟著一顫。人人都說他狠毒狡詐,可又有幾人想過這副略顯單薄的肩膀上承載的是什麼樣的仇恨心酸。他的和白飛飛有相似遭遇,造就兩人相似的偏激性格。可現在人人都能理解白飛飛的所作所為,又有誰理解他?
雖說不上是不死不休的對頭,可他們也決非朋友,不曾有過真正並肩抗敵的時候,就算一起面對快活王,面對生死之險時,也放不下彼此間的算計防備。
可沈浪不但理解他,還在眾人為他歡慶的熱鬧時分,拋下一干朋友,拋下深愛他的女子,想到王憐花背上的鞭傷還尚未處理。
指尖的肌膚似乎是極細膩的,配上這猙獰的鞭痕,還……真有些心疼。
正有些心思不屬,冷不防王憐花忽然轉身,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厲聲喝道:“你給我用的是什麼藥!”
沈浪一怔,星光下,王憐花一張星目唇紅的俊臉青慘慘的一片,眼裡的怨恨之色如烈火焚身,燒得他心口一痛,緊抓著他胸口衣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還在不停地顫抖,似乎是抓著他的心一起抖。
沈浪一凜,暗道一聲“不好”,拋下手中匕首和藥盒,伸手在王憐花腳下一抄,將他抱在懷裡,正要往回衝。
王憐花嘶聲問道:“是金無望給的藥?”
沈浪苦笑著點頭:“我回去找他要解藥,你放心,不要說話,也莫動真氣。”
王憐花喘息一聲,拉住沈浪的手無力的垂下,身子也開始發顫,斷斷續續的道:“來……不及了,用……用血。”
沈浪毫不遲疑,右手抵住王憐花的身子,將一股精純的內力緩緩渡了過去,護住他心脈。左手手掌往地上的匕首鋒刃上一帶,頓時鮮血淋漓。
握緊手掌,崩開傷口,鮮血灑上王憐花的背脊,鞭痕上還未揉入肌膚的藥膏慢慢化在血裡,隨著沈浪的血液一齊沿著脊骨流下來。僵硬顫抖的身子漸漸放鬆,沈浪暗鬆一口氣,雙手卻仍不敢移開。
王憐花嘆了口氣:“沈浪啊沈浪,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麼做的。”聲音沉穩,哪裡還有半分嘶啞顫抖,話剛說完,手上已經閃電般的點了沈浪身上九處大穴。沈浪反應不及,當即軟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當驚才豔豔的王憐花遇到沉穩瀟灑的沈浪,到底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嘆,還是智勇相當的絕配~舊坑天龍八部同人,道一聲慕容公子已正式填平,歡迎戳試看優雅清貴的慕容復公子口甜舌滑的對陣婉兮清揚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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