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若非他不顧自身的傷了當前兩人,只這毫釐之差,長劍及身,沈浪不死也要重傷。
王憐花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口是心非:“那倒真是可惜了。”
想到那副鋼拷,有些心虛的撇過頭去。
沈浪還在臉紅的時候,他們就發現有人潛入地道。因此兩人耳語定計,沈浪故作大意,被王憐花所制,藉此引出方心騎。
若他死忠於快活王,那王憐花身為快活王的獨子,他勢必要說動王憐花,一起殺沈浪為快活王報仇;而若他意在王憐花,沈浪受制,王憐花沉迷情/欲,也正好給了他個下手的良機。
誰知王憐花卻根本沒把幾個急風騎士放在心上,又打了一層心思,居然趁機下死力真的將他鎖死在石壁上。
好在他還不為人知的會一點縮骨功。
沈浪嘆了口氣,強忍住往他腦袋上拍一巴掌的衝動,搖搖頭:“你這黑心的呆子。”
眼角忽的一道冷光又起,被沈浪一掌震退的石明頭一仰,長劍倒轉,往脖頸處用力揮下。
作者有話要說:壓了蘋果番茄雞蛋的童鞋~好好算一算,哪個輸了蘋果,哪個贏了雞蛋~反攻是個持久戰,這個極富挑戰的任務就交給王大公子傷腦筋了,而圓月,只是負責收門票!哇哈哈~【插腰狂笑——
☆、遷怒
“你今天死了,明日我就滅了衡山派。”王憐花負手而立,語音冰涼。
“公子。”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石明聞言,劍勢猛然一頓,腕上勁力一鬆,長劍“哐”的一聲落地,與此同時,膝蓋重重的磕在冰冷堅硬的金剛巖上,嗓音嘶啞顫抖。
但他一心求死,下手時用力極狠,如何在一瞬間收得住。墜落前半揚的劍尖還是在咽喉處劃開一道血痕,鮮血立時湧了出來。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喉口湧上來的鮮血嗆的一陣猛咳。
王憐花一把掐住他的下顎,迫使他揚起頭:“怎麼,你師父死在衡山上,我去為你報仇,不好麼?”
石明身子一顫,失聲驚道:“你怎麼……”
他原本是“石棋道人”門下唯一的傳人,昔日“石棋道人”與當時的衡山掌門玉玄子相交甚深,沒想到卻在衡山一役中慘死在至交好友劍下,而玉玄子也跳下萬丈絕壑,屍首無存。至此之後,他才轉投入衡山門下。但是,卻不是為了報仇。
“師父去衡山前……咳咳……已料到此去難返,咳,留下遺命……命我全力保得衡山周全……”
“哈,衡山回雁峰上有沒有‘無敵寶鑑’,身為衡山掌門的玉玄子會不知道?明知道眾人會撲空,他若不先瘋了,豈不正好成為下一個目標?‘石棋道人’只怕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才故意送上去,又有什麼事能比一劍殺了自己唯一的至交好友更能讓人相信玉玄子真的瘋了呢?人死了還要你投入衡山門下,他對玉玄子可謂真是仁至義盡了。”
王憐花捕捉到他眼中的痛苦掙扎之色,露出殘酷的笑意——得罪他的人,歷來就不會有好下場:“可惜,衡山派並不領情。”
石明臉上的痛苦之色更甚。
的確,衡山派很不領情。
這些年來,石明名為衡山派的大弟子,下一任的衡山掌門。其實在衡山上,卻人人疑他用心險惡,時時防備他會為師門報仇,對他處處排擠。
此次王憐花以他為醫治衡山掌門獨子的條件,衡山上下,可謂是大喜過望,正好藉機將他除名,說不準,回去還要好好的慶祝一番,不但解除了這麼多年來的心頭大患,還能換來真正衡山繼承人的一條性命。
“確切來說,玉玄子也好,‘石棋道人’也罷,你今日的處境,也算是拜快活王所賜,你恨我,本也是應該。效仿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你若能趁我不備取我性命,不但報仇,江湖上何愁不能揚名立萬,到時候,只怕衡山派就算是求,也要求你回去。這一步棋,下得確實高明。”
石明慘然一笑,緩緩闔上眼。王憐花說的確實不錯,他的仇人,與其說是衡山派,倒不如說是當年設下毒計的快活王和雲夢仙子更準確一點。只是面對這個他們的後人,他又怎麼能恨得起來。
自他到聚橫閣之後,裡裡外外,王憐花從無瞞他之處,就算這是他用人不疑的御下手段,這般的信任,卻是他一生都從未經歷過的。久而久之,有些東西,便漸漸的失了控。
一面是師恩難報,一面又是……本來就是兩難,王憐花既然以為他心懷不軌,也好,能死在他手裡,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再睜開眼時,眼中已是一片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