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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現在職務上的變動，也應和著嘆了一聲氣：“您說的沒錯。”

太陽落山的時候，全校廣播了要舉辦校園慶的訊息，原本萎靡不振的學生們紛紛活躍起來，開始打扮校園、製作食物，為即將到來的文化祭做準備，而這個時候，谷尋把集叫到了體育場的後面，當初在尋找有著剪刀虛空的人時，集和祈就躲在這裡過。

“沒想到你也會贊成啊。”

寒川穀尋靠在根柱子上，雙手捧著剛剛從自己身體裡取出來的血紋大剪刀，轉頭看著依舊無精打采、身著運動服的集。自從兩週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後，集渾身是血的帶著祈和另兩個應該也是葬儀社成員的女性同伴回到了學校，就一直是這麼一副樣子。對於現狀並不樂觀的谷尋本以為集會反對，或者至少不贊成舉辦文化祭，但是他之前卻痛快的答應了。

“我想吃章魚燒了。”集蹲在牆邊，把大半張臉埋在胳膊裡，聲音悶悶地說。

這個傢伙——谷尋眉頭跳了跳，看著他這種隨時準備哭出來的樣子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既然不知道為什麼校園祭這種話題都能引得集擺出這種樣子，那就直接換一個話題。他擺弄了一下手中的虛空，有點好奇地問：“這個就是在我身體裡的吧？怎麼突然能把它交給我了？”

“上次戰鬥的時候，我的能力似乎發生了變化。”

谷尋進而問：“那要怎麼放回去？”

“鬆開手。”

剪刀從谷尋手上掉落，在掉到地面上之前便消散成了光點，湧回了谷尋的體內，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毛，他帶著笑意說：“關於虛空的疑點還真是越來越多了。”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集稍稍抬起一點頭來，把眼睛完全露出來，看著谷尋。終於和集有視線交集的谷尋扯了扯嘴角：“因為好奇。”

“哦，反正我以後大概也用不上這個能力了，一切都結束了。”抬手盯著自己的掌心，在谷尋看不見的手心中幾小塊結晶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集出現，集用力一握，再張開手心那些硬化組織就碎裂消失了。聽到了集的話，谷尋神情嚴肅的直起身子，盯著集的雙眼，壓低了聲音問：“你真的那樣認為嗎？”

集放下手，抬頭看向谷尋：“假的。”

“……”谷尋捏了捏眉頭。這個在涯和自己對話時經常做的動作差點又讓集視線模糊，他鬱悶地埋下頭，不去想這些事情。

“你也這麼覺得吧，”谷尋神情嚴肅，“現狀不會維持多久，在那之後迎來的處置肯定不會是大家安全的離開。那些人的做法我們最清楚了，要抑制病毒，就消滅掉所有和它有關係的人或物。”

集的能力，很可能馬上又會派上用場了。

……

“集……以後想要什麼樣的妻子呢？”

在一個只有三個人在家的晚上，當電視上集喜歡的動畫《假面魔鬼筋肉人》演到男主角抱著自己的新女朋友四處兜風的時候，真名像是不經意一樣開口問道。滿腦子冒險故事的集顯然沒有想過這種問題，連想一下的時間都沒花，隨口回答說：“長得漂亮一點，最好要是長頭髮的。”

聽到這種答案真名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頭髮，臉上奇怪的浮起了紅暈。“是、是嗎，集喜歡長髮嗎？”

“對呀。”一心一意的看著電視的集並沒有注意身側的異狀，完全沉浸在了動畫男主秒天秒地秒空氣的超強威力中。而坐在他另一邊的特里同看了看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姐弟，抿了抿嘴，把視線轉回了電視螢幕上。

“那、那還有其他要求嗎？”

在短暫的沉默後，真名又一次開口，這個時候正好是廣告時間，集的注意力從電視上轉移開來，總算比剛剛回答的時候多用了一點精力：“沒有什麼其他的啦，只要好好跟我相處，像姐姐和特里同一樣對我好，我也會對她好的！”

顯然對於弟弟拿自己舉例子的事情充滿欣喜，真名突然一下子撲到集的身上，而坐在中間的集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了旁邊的特里同腿上，三個人很快笑著鬧成了一團。

……

集從他的臨時住處醒來，這裡是之前映研部的活動室，舊天王洲大學的講堂之一。外面的天空還沒有亮，盤踞在樓下活動的野貓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不安地跑開，樓下睡著颯太，正打著呼嚕睡得香甜。

捂住臉，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為殘留的抽泣感胸膛震動了幾下，忍了整整一個白天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