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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陵扯扯嘴角,苦笑一聲。
阿莊,原來我已經喜歡你到這一步了嗎?
理智與情感分離,心中是甜蜜而苦澀的複雜。這種感覺,果然不可理喻。
衛莊這邊突然毅然站來,握緊手中的木簪,那承載了過去美好的記憶。師妹選擇的終歸是師兄,不是自己。過往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他望著那紫藤木簪笑了,這麼多年來孤身一人,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孤獨。可原來,他還是害怕孤獨的。衛莊想起有一個人對他說過喜歡,對他溫柔微笑,對他說:“我在笛歌別院等你。”
一想起這個人,心裡莫名溫暖滿足。
一身黑衣的青年,眼波流轉,微笑蔓延。
衛莊鬆開手,任由那支木簪落在了地上。像是與過去做了道別。
衛莊看向蓋聶,突然開口:“你現在就離開吧,我不欠你什麼,你也不欠我什麼。你既然執意要護著那個孩子,就護下去吧,但願你不會後悔。”
蓋聶微微拱手,轉身打算就此離開。離開蘄城的蓋聶,帶著女兒、伏念跟荊天明一行人默默地往東北走。
衛莊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也找了個方向離開。
他走後,韓陵才從樹後面出來。看見地上的木簪,韓陵有些意外。不知道為什麼衛莊會丟了它。俯下身撿起木簪,輕輕撫摸尾端雕的紫藤花。韓陵嘆了口氣,鬼使神差地把簪子收進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4·我的奇葩二師姐
夜已經深沉,散落在阡陌之間的農家們早已睡去。黑暗之中,朔風襲來,稻海翻騰,穗波滾地,一名身穿青衫繡裙的女子沿著碎石子路迤邐走來。
“哎喲!”
青衣女子下腳步,口中抱怨道,“什麼東西,害得姑娘腳疼。”
低頭看去,原來是一個人橫躺在路旁。這人胸膛並無起伏,口微張,雙眼圓瞪,身體倒是尚未僵硬,看來才死去不久。
這青衣女子在濃濃黑夜中碰到屍體,非但不害怕反而蹲下身去,伸手撫摸屍首。一口吳儂軟語細數道:“一、二、三……胸口開了九個一樣大小的洞。哼!真是的,既是一樣,開一個洞不就夠了嗎?”
這橫屍路旁之人正是中了衛莊“草長鶯飛”一命嗚呼的夏侯央,那女子雙眉一蹙顯感乏味,失望地道:“唉,太無聊了。”
一下子又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想來是行不通……”
青衣女子又突然喜形於色,掏出火折點亮,湊近細看。瞧了半天,越看越感覺興奮,有時仰頭望天,喃喃自語,一下子說:“可以可以,對啦,可以這樣……”
她忍不住再低頭端詳,站起身又蹲下去,站起身又蹲下去,如此反覆,似乎在思索著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女子解開自己身上的包袱,取出一顆饅頭,一邊大口大口地咬著,一面推敲,直到她嚥下最後一口饅頭,轉頭瞧見了夏侯央的屍體,這才面露喜色,笑逐顏開,說道:“對啦!何不廢物利用?”
當下青衣女子拖著夏侯央走向旁邊的一所小房子,敲門。
這房子是離去的蓋聶一行人之前所住,韓陵見他們走了,就不客氣地徵用了。
正好好睡覺呢,就被人吵醒。
韓陵本不打算理會,可這敲門聲響個不停。忍無可忍地掀開被子,韓陵氣惱地下床,走到門前去開門。
一看清門口的人,韓陵眼角一抽。
不會這麼倒黴吧??
這行為詭譎的青衣女子,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端容。也就是韓陵的二師姐。
端蓉一生醉心於醫術,對於男女情愛、江湖爭鬥全都視而不見,什麼仁義禮智、奸惡狠毒,她也毫無感覺,如今年近三十,仍是孤身一人,隨性所至、四處巡遊,只盼能碰見一些疑難雜症,難一難自己的巧手。
“咦?師弟你怎麼住這兒啊?”端蓉也沒有要答案,徑直道,“太好了,姑娘我今天真是太走運了。”
我卻真是太不走運了。韓陵無奈的說道:“二師姐,你大半夜的,在外面幹什麼呢?”
端蓉將夏侯央的屍體七腳八腳踢進屋來,衝韓陵招手:“來啦,給我搭把手。”
韓陵認命地幫忙把夏侯央的屍體推到桌旁。
端蓉先拿起匕首,刷地一聲,剁下了夏侯央的右手。端蓉將斷手放在桌上,自己舒舒服服地坐下,仔細地用匕首將那手上的肌肉跟面板慢慢剔除,只見她一邊割,還一面自得其樂地唱著:“秋蘭兮蘼蕪,羅生兮堂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