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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好幾次,看來老莊主的遇刺已讓慕容山莊開始戒嚴了,這樣一來,他也就不得不晚上再去了。
這時,床帳突然被拉開,江玉郎探出身子,他一手抓著床帳,一手揉著眼睛,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竟讓小魚兒無端覺得可愛起來,脫口問道:“你多大了?”
“你管……”江玉郎打了個哈欠,踩著鞋走到桌面,拎起茶壺,對著壺嘴喝了兩口涼茶,而後使勁眨眨眼,剛醒來的那股迷糊勁兒立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肯定比我小,還裝得這麼老成。”小魚兒嘀咕著。
江玉郎不置可否,他取出一把木梳,開始整理自己的頭髮:“等會兒會有人送飯,吃過飯咱們就去探探。”
小魚兒沒搭話,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他,突然唱道:“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他嗓音清亮,竟還有幾分悠揚婉轉之意。
江玉郎取了個木簪束好頭髮,道:“你知道這句詞是什麼意思嗎?”
小魚兒掬起他的一縷頭髮:“就是美人梳妝的意思嘍。”
江玉郎嘆氣,將頭髮從小魚兒手裡抽了出來:“那‘度日如年’的意思豈不是日子過得很開心,每天都像過年一樣啊?”
用過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但仍不是夜探的最佳時機,江玉郎坐在桌前看著一本佛經,而小魚兒則百無聊賴地在屋子裡亂轉,一會兒翻翻床鋪,一會兒將江玉郎放置在書架上的書弄得一團亂,可他的目的始終沒有達成——江玉郎根本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小魚兒索性坐在江玉郎身邊,戳戳他的胳膊:“你又不是和尚,看什麼佛經啊?”
江玉郎目不轉睛地盯著書頁,隨口說道:“微言大義,每次拜讀都會有不同的感悟。”
小魚兒見江玉郎不理他,轉了轉眼睛,又說道:“那個,我問你個事兒唄?”見江玉郎沒什麼表示,又接著說道:“移花宮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
進了惡人谷的人基本鮮有重出江湖的,小魚兒那幾個師父所知曉的江湖事都是過時的舊黃曆了,所以很少拿出來說,就算說也是隻言片語。小魚兒自從打銅麵人那裡知道移花宮與自己有仇,就一直在努力打聽相關的訊息,奈何不過是窺見一鱗半爪,這時就想問問江玉郎,看他會不會知道得更詳盡些。
江玉郎仍舊是那個姿勢,只不過又淡定地翻過一頁書,“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黑蜘蛛,他是你朋友,又是江湖上有名的包打聽,知道的一定最仔細、最清楚。”
“我可不敢去找他,他那麼迷戀那個慕容九,難保不會把我抓起來向心上人獻殷勤。”說完這話,小魚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黑了黑蜘蛛一下,當著慕容九的婚約者說他暗戀人家未來的妻子,真是有些拉仇恨的味道啊。
他又抓住江玉郎的胳膊用力搖晃了兩下:“你也是我朋友嘛,幫個忙。”
江玉郎終於放下了書,撫平了被抓得有些皺了的袖子,嘆了口氣說道:“繡玉谷移花宮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據傳那裡種有百花,四季常開不敗。如今的大宮主邀月和二宮主憐星並非移花宮的第一代宮主,第一代宮主姓花,叫花解語,是一位真正驚採絕豔的女子,擅詩書,長歌賦,貌比西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武功造詣極高,自創了一套掌法和一套心法,分別命名為‘移花接玉’和‘明玉神功’。”
小魚兒喃喃地重複道:“移花接玉……明玉神功……”
江玉郎繼續說道:“移花接玉是移花宮最為高深的掌法,武林中素有‘移花接玉,神鬼莫敵’的說法,而明玉神功更為神奇,不同於其他功法,其執行時功力不單不往外洩,還會向內收斂。”
小魚兒皺眉:“這麼說,豈不是你與她們對戰時,你的內力會越來越少,對方的內力反而會越來越多嗎?”
江玉郎點頭:“正是如此。明玉功就像磁石一樣,會吸收周邊的內力。”
“名字這麼美,功法卻這麼邪門。”
江玉郎微微一笑,“說到名字,還牽扯了另外一段往事。其實,‘明玉’二字正是花解語心上人的名字。”
小魚兒一愣:“沒想到這位宮主如此痴情的……能夠得到她芳心的男子一定也是人中龍鳳吧。”
江玉郎幽幽道:“按照常理推斷,本應是這樣的,但男女之情本就是這世上最不可琢磨又毫無道理之事。這明玉並非江湖中人,而是出身書香世家,雖然品貌俱佳,也頗有才學,但和花解語相較,卻是大大不如了。不過,他善於吹笛,據傳他煙花三月於熙春臺上吹了一曲《春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