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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柔聲道:“你難道想在這裡……”她媚笑著,一步步朝那人走了過去。
誰知那人卻突然又倒退了好幾尺,道:“請姑娘先將衣服脫得乾乾淨淨,一件不剩。”
蘇櫻嗔道:“我會不會武功,你難道還不知道?”
那人嬉笑道:“姑娘雖不會武功,但那心眼兒和身上的零碎兒之多,在下怎吃得消。”
小魚兒幾乎已氣破了肚子,這人簡直比狐狸還奸,比蛇還滑,眼見蘇櫻竟真的去解衣服,忍不住大聲道:“氣死我了。”
這時卻聽“嗖”一聲,一道尖銳之極、猛烈之極的風聲射來,將那人活生生釘在地上,瞬時便死於非命,原來竟是一小段樹枝。
蘇櫻面色蒼白,道:“哪位前輩出手相救,請出來容我當面拜謝。”
風吹木葉,颼颼作響,四下無人回應。
蘇櫻皺眉對小魚兒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瞧瞧那位前輩究竟在哪裡,立刻就回來。”
小魚兒忍不住道:“那人武功頗為厲害,你……你要小心了。”
蘇櫻笑道:“放心,你還沒有死,我也捨不得死的,何況,這位前輩既然救了我,又怎麼會對我有惡意。”
語聲漸漸去遠,沒入樹影花叢中。
小魚兒側耳去聽,什麼異動也沒聽到,便又坐了回去,繼續喝酒。可喝了還不到三杯,便覺有人,猛然回頭,見江玉郎站在鐵柵欄外,歪著頭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小魚兒撇撇嘴道:“你倒是陰魂不散,怎麼我無論去哪裡都能遇上你?”
江玉郎笑道:“你想我怎麼回答?是說你我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對頭,所以時時聚首?還是說千里有緣一線牽?”他邊說著話,邊自懷中取出一把摺扇,不知怎地劃了幾下,那剛硬無比的鐵柵欄便斷成了幾截。
小魚兒此時卻不急著出去了,他晃著二郎腿,道:“有人呢,怕我出去受傷,千方百計地留在這裡好好養著,可有人呢卻跑過來裝好人……”
江玉郎也不生氣,仍舊不緊不慢地道:“那你是願意呆在這兒,接受旁人加強給你的好意呢?還是出來,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呢?”
小魚兒懶洋洋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將桌上的那壺酒拎起來喝了個乾淨,這才從鐵柵裡鑽出來,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扇子,道:“你何時也開始用這個了?”
江玉郎合上摺扇,在手心輕敲了兩下:“這本就不是我的,無缺行動不便就放在了我身上,走得匆忙,一時間竟忘記還給他了,剛好拿來使使。”
小魚兒冷笑一聲,轉而道:“花無缺怎麼樣了?”
江玉郎道:“有蘇姑娘妙手回春,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這次也是怪我太莽撞了,才讓他遭了這麼多的罪。”
小魚兒本想諷上兩句,突然又覺著沒什麼意思,便擺擺手道:“我事急,先走一步。”
江玉郎還未答言,突然眼睛微眯,“嘩啦”一聲展開了摺扇護在身前,小魚兒見他如此,也驟然警覺起來。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嚷嚷道:“誰家的小子,真是細皮嫩肉,簡直要把我的口水給饞出來了。”
緊接著,陰影中走出了幾個身影,正是李大嘴、杜殺一行。
小魚兒心中五味陳雜,江玉郎卻收了扇子,躬身道:“原來是惡人谷的諸位前輩,晚輩江玉郎這廂有禮了。”
哈哈兒笑道:“竟然是‘江南大俠’的小崽子,想來也是個惹人厭的正人君子,李大嘴,你還是快快把他給吃了吧。”
李大嘴正圍著江玉郎轉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聞言不悅道:“你莫要嚇唬他,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人要是一害怕,肉就酸了,肉酸了可就不好吃了。”
江玉郎認真道:“其實李前輩不妨將酸了的肉做成酸辣口味,想來味道應是極好的。”
陰九幽一身白麻衣衫,鬼魅般飄過來,幽幽道:“你就不怕我們?”
小魚兒雙手叉腰,搶著道:“喂,你們幾個,他是我朋友。”而後伸手指著李大嘴道:“尤其是你,李大嘴,我的人,你少打主意。”
旁邊一個手持碧玉鼻菸壺的賴漢突然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由哈哈兒、李大嘴、杜老大、屠嬌嬌、陰九幽,這五個人養大的孩子,竟然會和江南大俠的兒子交朋友……狐狸窩裡出了條牧羊狗,你們五個不覺得丟人麼?”
陰九幽、杜殺面色微變,李大嘴卻立刻大笑道:“你也學會了屠嬌嬌的一手?也來挑撥離間了?”
小魚兒剛要接話,江玉郎卻道:“這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