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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言聽計從,自然無不應允。
離江別鶴規定的時間不到三個時辰,小魚兒早已向趙家莊上上下下打聽了一遍羅家兄弟的訊息,竟無一人知道他們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只含糊聽說曾在路上打退過前來劫掠的山匪,救過趙香靈,這下子,連小魚兒這個天下第一聰明人也無可奈何了。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去瞧瞧江玉郎的病,再將事情原委告知江家父子和花無缺,可這樣一來,自己也就露了行跡,不知移花宮那邀月會不會尋跡而來,再度逼著他和花無缺相殺。
他邊走邊想,突然有一輛形式奇特、裝飾華麗的馬車駛來,驟然停在他的面前。車門開啟,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探出頭,對他嗔笑道:“江郎,奴家等你等得好辛苦啊,還不快快上來?”說罷還拋了個嫵媚的眼風。
小魚兒一呆,細細端詳那女子的臉,在日光的映照下,她容貌清秀,但面板看來卻甚是粗糙,與那身二八少女的扮相極不相稱。他眼珠一轉,已然想到一個人,二話沒說便上了馬車。
車廂裡裝飾得很是華麗,坐墊又厚、又柔軟、又寬大,坐上去舒服得很。那女子將小魚兒拉到身旁坐好,羞羞答答地將腦袋輕輕靠在他肩頭,道:“許久不見江郎,甚是思念。”
小魚兒笑道:“那可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打我出了‘惡人谷’就沒再見過,不知道過了多少秋了?你說是不是啊……屠姑姑……”
那美人見被識破,也就不再裝了,粗魯地將小魚兒一推,斜靠在馬車壁上,道:“小鬼頭,還是這麼聰明,果然被你給瞧出來了。”正是屠嬌嬌原本的聲音。
小魚兒也笑道:“說來也有三四年沒見了,我還真有些想念你們。”
屠嬌嬌擰了他的臉一把:“說什麼呢,肉不肉麻啊。”
小魚兒被擰得唉唉叫喚,心裡卻是高興,嘴上問道:“就你那老皮老臉,還會覺得肉麻?快快交代,你到底怎麼會離開‘惡人谷’的?難不成是想我了?”
不料屠嬌嬌竟嘆了口氣,緩緩道:“天下有許多事,都是想不到的,你可記得谷裡有個萬春流?”
小魚兒心裡“咯噔”一下,面上還是笑道:“怎會不記得,小時候,他天天將我往藥汁裡泡,泡得我頭暈腦脹,我現在揍人的本事未見得如何,捱揍的本事卻不錯,正是他將我泡出來的。”
屠嬌嬌又道:“那你可記得萬春流屋裡,有個人叫‘藥罐子’?”
小魚兒一驚,卻不動聲色地依舊笑道:“自然記得,他吃的藥比我還多,萬春流只要採捋一種新的藥草,總是先讓他嚐嚐。”
屠嬌嬌眼睛盯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十個月前,萬春流和這藥罐子,都失蹤了!”
小魚兒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腔子外來,可就算現下有人將鼻子貼在他臉上,也休想瞧出他臉上肌肉有一些顫動。
他只淡淡一笑,道;“那又如何,你窮緊張些什麼?”
屠嬌嬌也笑了笑,道:“你可知道那藥罐子是誰?”
小魚兒茫然睜大了眼睛,道:“誰?”
屠嬌嬌道:“你可聽說過,昔日江湖中有一人,一劍揮出,可以令你在十丈外覺出他的劍風,也可以將你的鬍子頭髮都削光,而你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小魚兒眨眨眼,道:“這人我聽說過,好像是叫燕南天?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屠嬌嬌嘆道:“他沒有死!他就是那藥罐子!”
小魚兒故意失聲道:“藥罐子竟然是燕南天?當真是匪夷所思……可就算他是燕南天,跟你們出谷又有什麼干係?”
屠嬌嬌嘆道:“這還不是為了你的緣故,咱們為了要從他手上將你救下來,才不得已傷了他,就此結下了仇怨。” 她說得活靈活現,小魚兒若非早已得知真相,此刻只怕真要相信她的話了。
他心裡嘆氣:燕南天雖是我恩人,卻和我毫無情感,你們雖是惡人,但這麼多年來,已和我多少有了些感情,我怎忍心為了他而找你們復仇,你們又何苦還要騙我……
面上卻笑道:“為了我?他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屠嬌嬌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慢慢再說吧,只要你記住,咱們是為你得罪了燕南天。燕南天的武功若是恢復了,咱們也就凶多吉少了。與其在惡人谷裡等死,還不如出來躲躲。” 說著,她狡黠而善變的眼睛裡,竟也露出了恐懼之色。
小魚兒道:“你怎知他已被治好了?”
屠嬌嬌恨恨道:“他武功現在縱沒有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