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1/4 頁)
“如此一來,父親便能永遠甩掉江琴的身份,既能脫離移花宮的控制,保住在三湘武林的地位,又無需再憂心燕南天幾人。”
江別鶴面露得色:“我兒竟有陳平之才,這樣一來便天衣無縫了。”
江玉郎搖頭道:“還有最後一環,就是讓我詐死。”
江別鶴一驚,皺眉道:“詐死?”
江玉郎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燕南天和花無缺不足為慮,可小魚兒太過聰明,我們的謊話並非天衣無縫,就算其中涉及的很多人早就不在人世,查無可查,可餘下之處卻不乏蛛絲馬跡可尋,若被他死死咬住查下去,早晚還是會暴露的。”
江別鶴不解道:“難道你死了他就不會再查下去了嗎?”
“不是我死了,是我死在他手裡。”江玉郎的臉掩藏在陰影當中,神情莫測:“有些傷口,是永遠都不願碰觸的,因為一碰就會疼,更不必說重新割開,翻出來一寸一寸地看了。”
xxxxxxxxxxx
小魚兒自晌午等到夕陽西下,也沒等到花無缺。江別鶴倒是破例將他留在自家宿了一晚,還精心準備了好些飯食。小魚兒受寵若驚,開開心心地和江別鶴祖孫二人同桌而食。
名叫江衡廬的小娃娃才三歲半,也乖乖地坐在桌旁,拿著個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江別鶴給他夾的菜,曾幾何時,江別鶴做菜時要照顧江玉郎的習慣,通常都會備有兩三道純素菜,如今大概是考慮到小孩子正在長身體,菜裡面不是加了肉末就是加了雞蛋,本應鮮美,小魚兒吃在嘴裡卻如同嚼蠟。
江別鶴見他臉上的喜色無端退去,多少也猜到他又突然想起了自家兒子,不由得又對小魚兒多了幾分憐惜,頻頻替他夾菜,惹得小娃娃惱得撅起嘴。
第二日,花無缺依舊沒有出現,這實在是太不尋常。
小魚兒眉頭緊皺,邀月雖是花無缺的殺父仇人,卻也是將他撫養長大的恩人,更不必說憐星宮主對他更是視如己出,愛護有加,最後又是為著阻止他們兄弟二人自相殘殺而死,花無缺是個仁義君子,自不能坐視移花宮就這樣垮掉,只得繼承移花宮宮主之位,勉強將這一盤散沙聚攏。
“正氣盟”藉著移花宮兩位宮主身死之機,多次企圖大舉進犯,都被燕南天強行壓了下來,只得轉而蠶食移花宮在外的產業,花無缺於武功一途上極有天分,卻對經營一個門派所知甚少,全靠江別鶴和小魚兒時不時的幫扶提點,才堪堪維持住移花宮不倒。
可往年移花宮事務即便再繁多,這幾日他也會雷打不動地前來江玉郎墳前祭拜,今年究竟發生了何事令他將如此重要的事情都耽擱了?
小魚兒心覺事情不妙,但還是耐著性子又等了兩日,仍舊沒見著人,便立即與江別鶴告辭,打馬趕往移花宮一探究竟。
xxxxxxxxxxx
移花宮外小鎮上的茶樓上,小魚兒和鐵萍姑對坐著,面前放著一壺清茶,兩個瓷杯,四周人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向他們這一桌瞟過來。
小魚兒舉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直至今日,他仍不懂品茶,卻也學會了怎麼裝裝樣子。
鐵萍姑卻沒有這個心情,她壓低聲音對面前人說道:“宮主此次不過計劃外出五六日,如今都快一個月了,還未回宮。雖說中間託人捎來了書信,但這也已經有些不妥了。”
小魚兒道:“無缺是為何外出的?信又是誰帶來的?上面寫了些什麼?”
鐵萍姑想了想,決定全盤托出:“小魚公子也是知道的,自邀月和憐星兩位宮主都過世之後,江湖上覬覦移花宮的勢力就更加囂張了,這些年也多虧有你和燕大俠相助,宮主才能苦苦支撐,不然移花宮恐怕早就被那所謂的‘正氣盟’夷為平地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而後繼續道:“前些日子,宮主又為儘快提升實力而閉關修煉,結果走火入魔,傷了元氣。”
小魚兒眉頭緊鎖,花無缺身負重擔,卻從不會主動向親近之人求助,全憑一己之力支撐偌大的移花宮,不到三十歲就練到了“明玉功”的第七層,這樣的成就雖比不過邀月憐星,卻也極為難得,可面對內憂外患的局面,終是不夠。
唉,也難怪無缺總將自己逼得那樣緊……
小魚兒忍不住開口道:“既然傷了元氣,為何還要外出?”他一轉念,恍然道:“難不成是為著雁閣……”
鐵萍姑抿了抿嘴點頭道:“確實是為著雁閣的拍賣會。”
據說雁閣的歷史比移花宮還要長,第一任樓主是當時江湖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