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但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而他又從來都是個嘻嘻哈哈、萬事不盈於心的人,現下卻有了這麼一腔心事,還不得不憋著、悶著,簡直都要難受死了,他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在地宮中見過的方靈姬,便也要來紙筆,預備將這不能與人言的心事寫下來,可提起筆來卻又不知何處下手。最後兜兜轉轉,信的內容竟然變成了對江玉郎示愛。
小魚兒有些著惱,將紙揉吧揉吧扔了,想了想卻又屁顛顛地給撿了回來,又謄抄了一份,放在懷中,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都在幹什麼。
不過,或許上天明白他的心意,這才有了第二次倉促卻又極為堅定的選擇。
江別鶴見江玉郎回來,急忙上前問道:“東西可交到江小兄弟手裡了?”
江玉郎點頭:“我辦事,父親儘可以放心。”
江別鶴躊躇了一下,還是問道:“那他可是……”
江玉郎打斷江別鶴的話,反問道:“花公子呢?”他們將要說的話不能傳入第三個人耳中,即使這個人是花無缺也不行。
江別鶴笑笑道:“憐星宮主現住在五羊城的客棧裡,花公子趕去見她了。為父還不至於連這點兒謹慎都沒有。”
江玉郎四下張望,兩人正站在院子當中,周圍空曠,想來也無人有那等本事,能於數丈之外偷聽他們父子二人談話而不被發覺,便點頭道:“江小魚確實是玉郎江楓的兒子。”
江別鶴又驚又喜,嘆道:“天地護佑,公子也算有後了……”
江玉郎見父親高興,心裡也是舒服,繼續道:“不僅如此,花無缺花公子也是江楓的兒子。”
江別鶴驚詫莫名,大聲道:“此話當真?”
江玉郎道:“千真萬確,乃是我從‘雁閣’得來的訊息,當年江楓生下的是一對孿生子。”
江別鶴半晌無言,最後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邀月執意如此,這個女人的心腸真是歹毒至極……我就不該……”
江玉郎連忙安撫道:“爹,你當年也是為著自保,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追根溯源,還是那花月奴自作自受。我之前拼卻性命保住了小魚兒與花無缺,也算是償還了您當年的罪過,您就別再憂心自責了。”
江別鶴搖頭道:“花月奴那個惡婦確實死有餘辜,她想要我的命,我當然也可要她的命,天公地道。可公子對我卻是恩重如山,若不是被他收做了書童,我還不知會給賣到何處,還能不能留得命在。雖我想害的不是他,但他也是因我而死,一對孿生子也因我而相見不相認,甚至不得不骨肉相殘,為父又怎能夠心安?”
江玉郎心知以自家老爹既有今時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當然不會是個心慈面軟的老好人,不動聲色地剷除個把異己乃是家常便飯,只不過是對江楓感情太深,所以才會如此自責。他剛想說兩句安慰,江別鶴卻又繼續說道:“或許我當初鑄成大錯是為了自保,但我明知是邀月殺了公子,可如今還在為她辦事,卻是大大的不應該。”
他話鋒一轉,語氣也柔軟了下來:“玉郎,這些都是為父造的孽,偏偏還要連累你費心,實在是為父無能啊。”
江玉郎看著父親一臉落寞,連忙說道:“父親哪裡的話,為人子女若不能為長輩分憂,也真是枉為人了。再者說來,父親依附於邀月,也是為了給兒子謀一個好出身,兒子也應當盡心才是。”
江別鶴拍拍江玉郎的肩膀,說了句“你重傷初愈,回去休息吧”,便離開了,江玉郎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回到屋中,他還真不太擔心邀月,這女人雖武功高強,但不通世事,她也知移花宮樹敵頗多,近年來甚至有勢力開始逐漸聯合,意欲對移花宮不利,所以才自導自演了一齣戲,讓花無缺到慕容山莊救場。她自以為計謀了得,成功施恩於一眾武林世家,卻不知那些都是人精,早看破了她的用心,好沒買成,反又添了新仇。這樣的人不行走江湖而是一味窩在移花宮裡,也算是幸運,不然只會被人當槍使。
真正讓江玉郎擔心的是燕南天。
據說這位大俠功夫了得,且嫉惡如仇,他與邀月竹馬青梅,互許終生,卻臨陣退縮,棄她而去,難免心中有愧。所以,這人的武功和神智一旦恢復,第一個拿來開刀的絕不會是殺了他義弟的正主移花宮,而是他那個倒黴老爹。所以,他必須在燕南天完全恢復之前下手。
江玉郎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現如今的武功是決計不敢進入惡人谷探查燕南天病情的,但邀月一切於宮外的活動都是由江別鶴手下人操辦,江玉郎想要探知些內情卻是易如反掌。
這位大宮主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