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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做是旁人,聽了這話定會大為驚異,眼前這個坐無坐相、站無站相的小流氓竟會是當年迷倒萬千少女的“玉郎”江楓之子?可花無缺並不很知道江楓是誰,又是如何名噪一時,所以也只是安靜地聽著。不過,他倒是對“花月奴”這個名字產生了興趣,喃喃道:“花月奴?在移花宮這麼久,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小魚兒狠狠抓著身旁的青竹,往日的嬉笑被少有的恨意取代:“你當然不會聽過,因為早在二十年前,她就被邀月殺死了,一起死的還有我父親。”
花無缺微驚:“大姑姑為什麼要殺你父母呢?”
小魚兒緩緩道:“這我還不很清楚,但邀月和我父親的義兄燕南天有很深的仇怨,難保我父親不是被殃及的。”
花無缺思索道:“燕南天此人我倒是聽說過,他現在何處?可知道內情?”他知道燕南天不是因為這人是一代大俠,曾名滿江湖,而是因為有一次大姑姑和小姑姑不知為何爭執起來,小姑姑剛提了“燕南天”三個字,就被大姑姑一巴掌扇倒在地,可見小魚兒所言非虛。
小魚兒搖頭:“當年就是燕伯伯將我救了,又抱著我追進惡人谷想要找到另一個害我父親的仇人江琴,卻不料陷在谷中,現在仍舊神志不清、不死不活。”
花無缺突然道:“既然燕南天於你尚在襁褓之中時就已然人事不知,那這些事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小魚兒苦笑道:“曾有個帶著銅面具的神秘人將我帶出‘惡人谷’,並告訴我這些事。當時我只覺得此人行蹤太詭秘,說的話未必可信,可邀月既然一力要你殺我,恐怕那銅麵人說的話是真的了。”
花無缺不由得也嘆息道:“你的身世真是曲折離奇,那銅麵人和江琴究竟是什麼人?”
小魚兒恨恨道:“那江琴是我父親的書童,卻賣主求財,將我父親的行蹤出賣給了壞人,我出谷就是為了追查他的下落,可惜直到現在連一點兒線索也沒有。”他頓了頓,“至於那銅麵人……或許是個女人,我還記得當時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而男人身上八成只有汗臭,其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花無缺拍拍他的肩頭:“你也不必太過焦急,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惡人終會得到報應。我會想方設法再向小姑姑試探些訊息,但願能尋出些端倪。我已和江大俠商量妥當,這五年我會暫住在江家,如果你有什麼線索,可以來這裡找我。”
小魚兒臉色一變:“你要住在……”話未說完,忽地慘然一笑:“也好也好,江大俠和江玉郎一定會把你照顧得很好。”既然心意已決,又何必再多管他們之間的事情呢?
放下這些虛妄的念頭,小魚兒反手也拍了拍花無缺的肩頭:“我走了,多保重……好朋友。”
花無缺一愣:“你不和江大俠、江公子道別?”見小魚兒只是搖頭也不勉強,只是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語含真誠地說道:“多保重,好朋友。”
小魚兒身無長物,連個布包都沒有拿,只是向花無缺揮揮手就一步踏出了江家的大門。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此時已然入秋,四周景緻雖仍是鮮亮可人,卻也難掩頹敗之勢。小魚兒心中難過,不由得觸景生情,索性躺倒在草地上,雙眼望著天空發呆。他剛出惡人谷那陣子只覺天大地大,有那麼多好玩的事情等著自己,如今雖也覺得天大地大,卻有種無依無靠、漂泊無定的失落。閉了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江玉郎的臉,想到今後他會和花無缺同住一個屋簷之下,感情定會更進一步,而自己……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覺得有人踢了自己一腳,連忙睜眼,發現正是江玉郎站在身前,正午的陽光從他頭上澆灌下來,金煌熠熠,令人難以直視。
小魚兒喃喃道:“江玉郎……”
江玉郎見他呆呆的沒有起身的意思,便又踢了他一腳,高聲道:“好你個江小魚,走之前也不和我打聲招呼道個別。要不是無缺告訴我你往這個方向走了,我連追都追不到。”
小魚兒依舊呆呆的,見江玉郎頭髮微亂,便站起身來幫他理了理,問道:“你找我啊?”
江玉郎被他傻傻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反問:“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鬼主意太多,用腦過度,傻掉了吧。
小魚兒卻也不答,只還是那句“你找我啊”,江玉郎摸不透他究竟是什麼狀況,索性不去管了,只是將手裡一個不算大的布囊塞了過去,說道:“這裡是一些散碎銀子、幾張銀票,還有一枚金葉子,想來我也不必囑咐你當心偷兒,向來只有你坑人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