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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林震南先續了一滿杯行至陸危樓面前:“起先唐突出聲,甚感抱歉,在下福威鏢局林震南,家父林天。”
林天是誰陸危樓不知道,但福州……
“這裡是福建?山林果真很多。”陸危樓生於西域之外,除了沙海便是綠洲平原,後來在中原建了明教,也多是活動於平坦開闊的中北部,雖然也是有山,卻從未見過這般連綿不斷的碧波。
見陸危樓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林震南好奇問道:“這位兄臺是第一次來福建?”
“原來不知不覺就到這了……”陸危樓輕聲自語。
“不知不覺?”陸危樓聲音不大,但林震南習武多年,還是聽見了。
“沒什麼。”知曉了方向,之後行動也就方便多了。群攻光明寺那晚,同蕭沙分別後,陸危樓甩開天策追兵,原打算與女兒陸煙兒一行會合,怎奈在沙漠裡遇上百年難見的黑風暴,他雖武力高強,卻依舊是不能與自然之力相抗衡。
醒來時已身處山林之中,所幸沒受什麼重傷,調息一番也就無礙了。這個酒招子是他所見的第一處人煙。
“閣下可知隱元會的福建分部在何處?”已經過了三日,想必明教分部已經全部瓦解,他現在所能相尋的,只有掌管天下情報的隱元會了。
“隱元會?我未曾聽聞。”林震南搖搖頭,一直耐心傾聽的‘任我行’也是茫然模樣。
陸危樓見二人都是一頭霧水,緊皺眉頭,發覺不對勁。隱元會由九天之一幽天君無名掌管,是大唐最大的情報組織。正如隱元會神秘且無所不知,它分佈之廣也可以說是無處不在。林震南既自稱鏢局中人,不可能會連隱元會都不知道。
再細看看這些人,雖說行走江湖打扮簡單,整個招子裡卻無一人著廣袖,女子亦是無人束高髻,衣料顏色也十分寡淡,和開放繁盛的大唐完全不同。
“怎麼了,陸兄,有什麼不妥嗎?”‘任我行’同陸危樓是對坐的,他敏銳發現這人淺色的冷淡眼眸不自覺的縮了縮,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任兄可知……明教?”
“明教?閣下說的是日月神教吧。”一提起這個林震南便氣往上衝,伸右手狠狠一握拳,道:“此次我行鏢途經河北,河北境內至恆山已全部成為魔教的掌管範圍,路費竟然比原來漲了三成,實在是太囂張了!”少年英雄,行俠仗義,揮金如土。雖不在意幾兩銀子的本錢,但卻是大大看不慣此種公然搶錢的行為。
看來這小子是被好生坑了一番,‘任我行’轉了轉手中竹杯,不動聲色,看向陸危樓的眼神卻是變幻莫測。
忽從陸危樓口中聽見明教二字,讓他實在是吃驚不小,已經很少人知道日月神教的來源了,自明太祖利用明教成帝業後,不久便下令廢除明教,日月神教不得已改頭換面,經歷萬般艱難才存留至今。
又看看陸危樓一身西域打扮和深邃的混血兩孔,‘任我行’暗想,明教源於波斯的摩尼教,莫非此人是自波斯來的?
經朝廷剿滅,明教很多玄妙武學都已蕩然無存。
雖很是心熱,‘任我行’卻也沒立刻出口相詢。
林震南一番熱血沸騰慷慨激昂的陳述完日月神教十大惡狀才回到自己的座位,陸危樓默默思索林震南話中透露的資訊,便聽‘任我行’說道:“陸兄似乎對日月神教很感興趣?”
“有點,”陸危樓沒有否認,“聽林少鏢頭的話中意思,這日月神教似乎是作惡多端的教派?”
“都是無聊之人硬弄出的正邪之分,既然他們是名門正派,自然是要有人來做邪教惡徒了。”‘任我行’對此嗤之以鼻。
陸危樓點點頭,對這個問題不再多言。
他已能差不多能確定這個日月神教並非他一手創立的明教,而這裡,或許,也不是那個繁盛的大唐王朝了。身體年輕了二十餘歲,世間已過百年。這裡不是那個紛亂而英雄輩出的朝代,對手不再,基業不再,他大概是沒有機會從來一次了。
蕭沙定是在哪裡笑話他罷。
“陸兄弟對日月神教如何看待?”既然可能是波斯使者,‘任我行’還是比較在意對方的看法的。
“我剛來此地不久,不好多做判定。”陸危樓神情有些懶散。
手指在粗糙的竹杯口沿摩擦,略做遲疑,‘任我行’還是決定放手搏一搏,“數百年來,我日月神教和正教諸派為仇,向來勢不兩立。”聲音被壓成一線傳入陸危樓耳中,“我見陸兄弟顏貌不同漢人,想必是自西域來的。你或許不知,我日月神教實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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