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似,依五行排列,時空平行,自成一體。又似各門各派都具有的基本術法神行千里——瞬間跨越不同地域。
已然是另一個世界了。
無法再和那些有趣的人和事同處一世,輸贏成敗如過眼雲煙,這樣的認知讓陸危樓莫名傷懷。
掀開帳暖,便見小孩陷在被窩裡,只留一撮頭髮毛毛在外邊呼吸空氣。怕小孩閉過氣去,陸危樓將被子向下輕輕扯了扯,露出小孩睡得紅撲撲的臉。
無憂無慮的樣子。
動搖心智的愁思在阿碎安寧的睡顏中漸漸散去,陸危樓倚靠著床欄,看了一宿書地疲乏也慢慢湧上來……
阿碎一覺好眠,早早起床,就著前夜小二備在屋角木架上的銅盆中的清涼井水擦了臉。此時陸危樓已不再屋裡。
阿碎倒不擔心對方可能突然反悔不告而別。
隱隱聽見不尋常的動靜,阿碎支起木窗,踮起腳尖向外頭看去。木窗正對著客棧後院,此時天色尚早,光線還未明朗。陸危樓靜立於後院中央,阿碎睜大眼睛瞧得仔細,這人其實是在半步範圍內緩緩地動著,抬腳移身,行動間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陸危樓動作幅度越發的大,手指虛凝,旋身、低伏、佛手、擺臂,一招快似一招,連綿不絕,又猶似狂風驟雨般,勢道威猛之極。阿碎揉揉眼,覺得動靜之間,陸危樓周身似有暗紫流光環繞。
閉目眨眨眼,卻又沒有了。
發現小孩伸著脖子目不轉睛的看,陸危樓收勢一躍數丈,大手一撈,居然凌空把阿碎直接抱出窗來。
阿碎緊張地飛快攬住陸危樓的脖子。
撲面的風大了起來,小孩受不住把腦袋埋到眼前的寬厚胸膛裡。帶再次抬起頭時,已是到了客棧西面的大街上。
平州府還算是繁榮地區,過往商賈車隊不少,雜貨小吃擺滿了一整條街市。
油燈對普通人家來說還是筆大開銷,平日裡沒甚要緊事,天一黑便早早歇了,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性讓街市天剛亮不久便熱鬧起來。
嗞啦——裹了麵粉的糯米糰子下了油鍋,不一會兒就變得金黃金黃的,撈出來後上邊又撒了幾粒採曬過的花幹。阿碎咬了一口,裡頭流出的是紅豆拌蜜汁陷兒。
一口氣吃了三個糯米糰子,阿碎看了看油紙袋裡最後一個糯團團,嚥了咽口水,捻起糰子遞到陸
危樓嘴邊。
“喏。”
給你吃。
桂花味撲鼻而來。陸教主盯著眼前的散發著香甜味道的糰子,沉默兩秒,竟沒嫌棄拿著它的小油手,張嘴把甜膩膩的糰子吞掉了。
沒有人這樣親密的餵給他東西吃過,即使是相敬如賓的妻子洛櫻也至多溫柔為他佈菜而已。而義子沈醬俠過繼到他名下時,那孩子已經過了懵懂年紀,當時教中也有人反對,說是養不熟了。但醬俠承襲了陸家一貫的聰穎天資,學問武功,皆非凡俗,對他也敬重愛戴,明教弟子眼見如此情景,終視之為少主。醬俠是個好孩子,晨昏定省不落一日,但陸危樓知道,那孩子還是怕他多一些。而他和自己的義女米麗古麗那震動明教上下的戀情,更是讓陸危樓頭痛不已……
阿碎打了個嗝兒,感覺自己還沒飽。
一條街走下來,兩人的早餐被順帶著解決了。西市街尾一併開著三|四家布店,綢、棉、麻三字各為店名,簡單易懂。
陸危樓抱著阿碎進了“綢”字店,老闆正低頭清算昨日的賬目,店裡賣的是綢布,價格貴,一筆買賣下來雖賺的多,但客流量和隔壁兩家卻是不能比的。沒想到一早便有客上門,店主忙放下筆桿繞出櫃檯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客官需要些什麼?我這無論是蘇綢還是雲緞,緙繡或是皮張,都是有的。”
“挑料子柔軟結實的,給他備置三五套,裡外都要。”陸危樓放下阿碎道,想到快到深秋時節,他自己雖是無差,但小孩身子弱,定是受不住。便又要了兩件狐皮斗篷。
“沒問題,沒問題。”緞行老闆見是筆大買賣,笑得眼角的紋路都深了幾分。摸著下巴翹翹的山羊鬍子,將陸危樓請到最好的布緞前,“您挑挑花樣顏色,鄙店會盡快製出成衣。”商人精明,怎會看不出陸危樓帶著的小孩面黃瘦弱,外頭套著的衣服也是不合身的。
不愧是平定州最大的緞行,綢緞紋樣花紋繁多,圖紋結構嚴謹,筆觸亦是輕靈舒展,無論是豔紅淺藍,配色都協調得當的緊。
讓小孩去挑自己喜歡的,又等老闆親自拿了皮尺給小孩量了尺寸,定下取衣日子,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