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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看起來怎麼會這麼瀟灑自如。”老人聽了傅紅雪的話，哈哈大笑，笑夠了才停下來對他說：“你還是個初出江湖的小娃吧。”傅紅雪道：“怎麼會？我已經……”老人擺擺手，“我是說你的心。”

“心？”傅紅雪不明白。老人仍是笑著道：“你的心沒有適應江湖，即使在江湖混了一輩子也只是個‘晚輩’。”傅紅雪好像有點明白，“您是說，在江湖就應該以江湖的模式生存？”

“小娃子，你入江湖是為了什麼？”老人望著更遠的燈籠不經意問道。傅紅雪馬上答出：“報仇。”老人此時才轉過臉來正眼看他：“難道你心裡只有仇恨？”傅紅雪想到了葉開，“不是。”看著傅紅雪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老人瞭然，心道又是那種愛上了仇家之女的戲碼，不過還真是巧的很啊，“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會這麼自在。”傅紅雪見老人又說起另一個話題，也便點點頭。老人繼續道：“其實年輕時我也曾意氣風發，只不過我混跡的是朝堂，那時我愛上了一個女子，我們私定終身，但是到後來我才發現，她是我的仇敵之女，我年少輕狂，自然不肯為了她而放過他的父親，於是後來就除掉了宿敵另娶了他人，但是，當我也被別人算計、落魄之後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始終不能忘記她，這麼多年了，我算是看透也明白了一件事……”

☆、第四十章

“失去的總是讓人難以忘懷，有時候、有些事情，做了，可能會後悔一陣子，但是不做，可能會遺憾終生啊。”老人目光炯炯地望著傅紅雪，似是在暗示什麼。傅紅雪有些疑惑不解，又有些糾結與恐懼，遂躲開了老人的注視，老人又說道：“你以為當年高官厚祿的我現在怎麼會是一個乞丐，還不是因為午夜夢迴時總是會夢到她，她總是指責我辜負了她，我是承受不住這份愧疚之情才被我的政敵打倒，淪落至此，不過，自從我做了乞丐後，心裡倒是舒坦了許多，至少，她沒有再來我的夢裡了。”

傅紅雪自然地想到了葉開，葉開是男子，他總不會那樣脆弱的……可是，葉開有時候又會像個小孩子般執拗，明明在眾人面前是那麼的有英雄氣魄，但是，每當兩人獨處時他又像是離不開自己、需要大人時時在身邊的缺少安全感的孩童，他和葉開……真的可以嗎……

老人見傅紅雪不語沉思，言盡於此，便自己閉目養神去了。

當傅紅雪想了半天還是不能得出結論時，老人已經睡熟了，傅紅雪便起身回住宿的客棧了，要了幾碟小菜，一壺酒，獨自坐在角落裡吃著，這時，有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嚷嚷著走了進來，屋內已經坐定的幾個顧客無不側目。

那幾個大漢似是看不到其他人，其中一個對著小二叫道：“小二，快來服侍你爺爺來，爺爺今兒可是進了一大筆，哈哈哈……”小二快步地小跑過去，點頭哈腰道：“幾位大爺，要點什麼菜？”那大漢一旁的稍瘦些的人也眉飛色舞的開口：“什麼叫‘點菜’，我家大爺現在可是有錢人，你這裡什麼菜好、什麼菜貴，統統上來。”最開始那大漢此時也道：“二狗子，說得好……”“大哥，出門在外，就別喊我小名了，多丟人啊。”那稍瘦的人自以為的小聲說，但屋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都忍俊不禁，心道這幾人不過是心直口快之輩了。那被稱作大哥的人倒也講究，不再叫他，對著小二說：“聽見了嗎，就照著你二爺說的，什麼好什麼貴上什麼，吶，這是給你的賞錢。”說著，隨手扔了塊碎銀。那小二一開始本是怕這樣的江湖中人隨便殺人，才不得不小心陪著，現下這塊碎銀子可是近他的一個月月錢，自是眉開眼笑真心地去叫菜了。

幾人無聊就討論起來，那稍瘦的人說道：“大哥，你說這好事那狂刀大哥怎麼就找咱們幾個了呢？”傅紅雪耳朵一動，仔細聽著，那大哥劈手給了說話的人一個爆慄，自以為的小聲回道：“狂刀不是說不讓我們在人多的地方討論他嗎！你個豬頭！”他說完旁邊就有另一個缺心眼的拆臺：“大哥，你不是也說狂刀了嗎？”那大哥反駁不得，乾脆也一個爆慄上去，道：“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小犢子，一個個的都不成器，要不是當年我跟他還有些交情，這樣的好事怎麼能輪到我們，你們啊，真不讓人省心……”

傅紅雪心思一動，端著酒壺便走了過去，道：“幾位大哥，小弟剛才聽你們在說狂刀，不知道是不是我認識的那一個呢？”那大哥回道：“你聽錯了，我們才沒說什麼狂刀。”傅紅雪道：“唉，想當年，我受過狂刀大哥的恩惠，後來卻再也找不到他了，這份恩情總是不能報，我心裡真是難受的很。”稍瘦的那人道：“就是，咱們江湖的英雄好漢就是講究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