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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真是脆弱的生物。”我嘴裡喃喃的唸叨,看到他的嘴角勉強的牽起一絲笑意。
“妖精不都應該比人類長壽嗎?”我平靜得看著他的眼睛,問他。
“傻瓜。”他只是笑嘻嘻的回答我。
恍惚又回到了那個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夜晚。那個夜晚,華燈初上,映著白如初雪的櫻花,美得驚心動魄。
“我是傻,要不怎麼還會喜歡你。”我低頭吻了吻他那蒼白如紙的嘴唇,儘管如此,那張臉依然是我看過最好看的面孔。
“呵呵,幸虧你傻。”他似乎積攢著力氣,一點一點動情的回吻我,我閉上眼睛,在腦海裡細細勾勒著我們緊密相貼的四片嘴唇。
我想我們能做的,僅僅是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他離去的時候,我不在他的身邊。或許他在看著我,或許他伸出了手想摸摸我的臉,直到風穿過了他的身體,將他最後一絲透明的影像都吹散。
那天晚上我在那株櫻花樹下守了一整晚。我呆呆地站在那裡,仰著頭,看著大片大片的櫻花被風吹落。那些花瓣圍繞著我,一遍一遍的打著旋,飛舞,美麗得不似人間。
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仰著頭,痴痴地看了一整晚花落。
連續一個星期,我還是每天會去十五舍門前守著。在接近零點的時分,然後等上一整夜。
排子還是會在宿舍裡等我,在我每天凌晨接近六點回來的時候。我勸了他很多次,他也勸了我很多次。我們都是固執的人,固執的守著自己的執念,儘管知道是錯的,仍然不肯鬆手。
終於在一個星期後的凌晨,我一回來,就開始發燒。
我生了一場大病。連續著病了半個月。
排子還是固執的照顧我,無微不至。很久未謀面的哥哥也來了S大來看我,他對我說,母親很擔心我,讓我好好保重身體。
我點點頭,問了問家裡的情況,再無話可說。
哥哥大概呆了三天,就走了。他和我不在一個城市,他只是出差路過,順便來看看我。
在走之前,哥哥拉著排子說了好多話,都回避著我,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最後,我還是拜託了排子送我哥上飛機。
在排子送我個哥走的那個晚上,我偷偷瞞著護士溜了出來,打了的,回到了S大。
到S大的時候才九點多,我披著自己的外套,裡面還套著醫院的病號服。來來去去的還有很多的學生,他們或者成雙成對,或者單獨一個人匆匆的往回趕。
我又來到十五舍的門前,現在已經是四月中旬。
花都謝了呢!我仰頭看著那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葉子,綠得那樣純粹,似乎連一絲雜色也沒有。這片鬱鬱蔥蔥的綠色似乎就是那片繁盛櫻花的花冢,它們綠得越純粹,我的希望就越發的渺茫。
這是一座墳冢,裡面埋葬著那片白如初雪的日本晚櫻,埋葬著那個笑嘻嘻的男妖精,埋葬著我,埋葬著我和他。
我一步一步地走近,看著那株魂牽夢縈的櫻花樹。
忽然在那綠意盎然裡,我發現了一小朵仍然綻放著的小小櫻花。
那小巧的花朵,花瓣重疊,白如初雪,晶瑩又精緻。
我呆愣愣的看著那朵細小的櫻花,思緒都被它抽走了。
我想起那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男妖精,在一個花色如潮的夜晚,悄然站在我的身後。
他低柔的聲音響起,“你在看花嗎?”
我的手指舉起來,想要觸控到那盡在咫尺的細小花朵。
當我的手指離那纖細的花瓣不到一寸的時候,忽然在我的耳邊有個聲音響起來,“你在看花嗎?”
我回過頭,排子站在我身後,眉頭微皺起,似乎有些無奈。
“花還開著呢!”我回過頭,看著眼前那朵嬌豔的小白花,笑了出來。
“排子,不要等我了。”我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楊子,你也不要等他了。”排子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臉。我偏過頭,他笑笑,只是將手移到我的衣領上,替我緊了緊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終於我大學畢業,接著升了本學校的研究生。排子出了國,去了很遠的利比亞。
因為在暑假裡閒得無聊,我開始在網上寫小說。有沒有人看,我無所謂。我只是想寫一寫,寫下那個關於男妖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