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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遇見楊丞櫻的話。
在那片鋪滿櫻花的地方,我一遍一遍的要著他,一遍一遍貪婪如饕餮一般,不知節制,無法停止。
他的身體像是在這幽靜夜空燃起的一把火,焚燒著我的身體,焚燒著我的靈魂,燒盡我最後一絲意識。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已經燃盡了我的所有,我只剩下一副行屍走肉的軀殼,其它的都歸他所有。
楊丞櫻,楊丞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第二天凌晨我耗盡我最後一絲靈力將他送回了寢室裡。我虛弱的靈氣在早晨顯得尤其孱弱,像是一陣風都能把我吹散似的。還好優子在我氣若游絲,快要倒地的時候伸手扶住了我,將我送回了那株老櫻花樹裡。優子成了第二個知道我和楊丞櫻的事情的妖精。
優子本來就很聰明,加上先前我眼中實在太多對他露骨的感情。
優子本來是一個很大膽的櫻花妖精,他帶領著周邊的妖精們一起御風,一起玩水,一起做著那些極其危險又無比暢快的事。
我原本以為優子會理解我的。
可是在最後,他只對著我說了一句話,不要再見那個人類了。
我只是笑笑。
也許這株老櫻花樹和優子的想法是一致的,在我回到這株老櫻花裡後,它顫抖著繁多的樹枝在風裡無言的呼嘯著、吶喊著,像是對我的訓誡和警告一般。
我還是沉默著。
那些道理我何嘗不懂。
一個生命不過一月的男妖精,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類男人。
怎麼看,他們都不會有結果。不,不說結果,他們連時間都沒有。那樣匆忙而過的彼此,那樣匆忙從他世界裡經過的我,或許在他生命裡不會留下一絲多餘的痕跡。我的生命太過短暫,如燕略過水麵,那水面不過是燕過無痕。
可是,可是……
我已經再也無法擺脫了,再也無法抗拒了,再也無法抽離了。我早在第一眼,就失去了那唯一可以抽身離去的機會。
一切早已經塵埃落定。
我更虛弱了,連著好幾天都也無法凝聚成形。
我很想見他。
我知道他現在如果見不到我,會很不安。可是我無計可施。
他每晚都會來,在接近零點的時刻。只穿著一件極其單薄的睡衣,外套也不披,就這麼痴痴傻傻的站在那裡,仰著頭看著我以前所在的地方。
我只能這樣安靜的看著他,看著他單薄的身體瑟瑟的在風中顫抖,我的花瓣在幽深的夜裡無比平靜,而我的心早已疼得無以復加。
一天天,一連過了七天,我蜷縮在花苞的最深處,吸收著這株老櫻花樹裡濃厚的靈氣。
我終於恢復,可是我還是孱弱。
我迫不及待的端坐在那株老櫻花樹的粗壯枝幹上,眼睛穿過那條狹長的小道,只希望自己在第一時刻看見他。讓他在第一時刻看見我。
我無法再忍心讓他在涼夜裡痴痴的等我,我無法再忍受那種只能看著他失望的剜心痛楚。
我現在只想見他,只想見我的楊丞櫻。
我在那裡等了一夜。沒有人出現。除了一兩個匆匆而過的行人,再也沒有一個像他的背影出現過。
我去了他住的地方,那裡只有兩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連著那個喜歡他的男生也不在。
他不在。
那個喜歡他的男生也不在。
我不知道我最後是這麼回到那株老櫻花樹裡的了,因為我直愣愣的坐在那個枝頭,那個他總是看著的那個枝頭,枯坐到天亮。
我沒有再虛弱了。因為我只是一整晚坐在老櫻花樹的枝幹上,其它的什麼都不做。
優子他們漸漸放了心。
我恍恍惚惚的坐在那裡,眼睛怔怔的,卻不知道往哪裡放。
楊丞櫻,楊丞櫻。
第二天下午,是一個陰涼的白天。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去了他住的地方。趁著沒有強烈的日光,我抱著僥倖的心理,或許這樣的天氣還不至於折損我的壽命。
我穿過傍晚濃密的風,濃密的涼氣,站在他的宿舍下,仰著頭,幾乎執迷不悟的看著那盞小小的方形窗戶。那窗戶裡的另一面,就是他所在的地方。
我躍上他宿舍樓下一株巨大的香樟樹,立在那樹冠的頂端,透過窗戶看進裡面。
然後,然後……我看著裡面,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