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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張開兩隻手,有點兒抱歉的說,“對不起,今天臨時決定過來,沒給你帶好吃的。”
自從上次給阿霜帶過無花果之後,每次迦南都會帶點其他的零食糖果來跟阿霜一起吃,一邊吃一邊嘮叨些平日裡憋在心裡
的話。迦南一開始擔心阿霜會煩他,但是每次阿霜都是一副百無聊賴似乎在聽又似乎根本沒聽的樣子,既沒表現出興趣也沒露出過厭惡,時間久了迦南就放心了。
他已經不再把九尾狐當成被他奴役的仙獸了,事實上他認為阿霜根本不是他召喚出來的,說不定只是機緣巧合下神明賜給他的一個朋友,他夢寐以求的朋友,可以靜靜地聽他說話而不是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事,不會跟他競爭什麼,永遠只是靜靜地與他保持一段距離,卻又在他需要的時候按時出現。
迦南覺得,阿霜一定是伏羲天帝賜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九尾狐對於沒有吃的這件事似乎全然不在意,只是伸出舌頭舔了下鼻子,打了個哈欠,然後把白色的大腦袋低下來趴在自己的前爪上。它這一趴,就離迦南近了許多,幾乎伸手就可以碰到。然而迦南沒有輕舉妄動,他不希望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和諧被他冒失的動作打破。
四周除了螟蛉和雀鳥時隱時現的叫聲便只有遠處傳來的溪流聲,清幽到恍如幻境。
“阿霜,我們巫咸族要舉行九巫會了。”
九尾狐抖了一下尖耳朵,半眯著眼睛。
“我們師父選了海洹、薩洛和鹿鳴。”迦南說完,停頓了好一會兒,低低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好想參加啊……”
九尾狐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迦南看著他苦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說就我的水平估計第一輪就要被刷下來了。不過反正我也不會去參加,你就讓我做做白日夢吧。”
九尾狐又垂下了眼睛。
“其實我小時候也曾經夢想過當大巫。我想著說不定我將來一下子就成了第一學徒,然後被大巫什麼的看上收為入室弟子,然後就帶著一大堆的靈獸仙獸妖啊的傲視群雄,多拉風啊~後來我明白了,我老爹是個老diao絲,我就是個小diao絲,還是那種永世不得翻身的型別。我還是默默當個普通的巫師就好。可沒想到到現在了,我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兒不切實際的野心吶……”
說著說著,迦南低頭一看,發現九尾狐已經閉上了眼睛,身軀有規律地起伏著,似乎是睡著了。
迦南心中一動,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直起身體。
九尾狐睡得毫無防備的樣子,少了平日的霸氣冷傲,多了幾分安恬柔順。
迦南抿抿嘴唇,幾乎是用走鋼絲一般的戰戰兢兢伸出手去,指尖還帶著點兒緊張的顫抖。
當他的手舉到阿霜白色的頭顱上空時,九尾狐忽然睜開了眼睛。迦南嚇得全身一顫,整個人僵在那裡沒有動。他心下飛快盤算怎樣解釋自己的行為才好,誰知九尾狐只是懶懶瞥了他一眼,又慢慢把眼睛閉上了。
迦南目瞪口呆地將手落在了那一片雪白之上。
那毛髮的觸感一如他所想象,甚至比他想象得還要美妙。起初彷彿是摸上一層剛剛落下的輕雪,帶著微澀的酥軟和冰涼;繼而那雪片融化了,向下彎折了,冰涼沿著指尖向上,卻逐漸演變成了淺淺的溫存。都說鮫人織出的鮫綃是世上最柔軟輕盈的綢緞,迦南從不知道鮫綃摸起來是什麼感覺,不過他想如果那真是世上最名貴的絲綢,摸起來大約就應該是這樣的觸感了吧?
迦南感動得眼睛都紅了,阿霜終於願意讓自己觸碰了!
那一刻原本的難過失意盡數被拋到九霄雲外,迦南強忍著不想因為太高興而哭出來丟人,那眼淚卻變成鼻涕直往外冒。他用力地吸著鼻子,幸福地傻笑著,看起來可笑又可憐。
但是九尾狐似乎沒覺得他可笑也沒覺得他可憐,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這個其實傻乎乎又有幾分單純的少年,深邃的眼睛裡似乎閃動過什麼,很快又消隱不見。
第二天迦南起晚了,匆匆忙忙搭乘了玄龜車趕往修煉場,然而一進大門,卻見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只是整個空間沒有絲毫聲響,氣氛凝重得幾乎成了固體。迦南被下了一跳,原本還想趁著眾人修煉的當兒悄悄溜進去,這下可好,一下子成了全班矚目的焦點。
迦南暗道不好,這回少不了被一頓罵了,連忙低著頭快步走到鹿鳴旁邊站好。青夷盯著他,半晌雙唇輕啟,說出的卻不是責備,“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