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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休想離開我!”
他的手指,從江小浪臉蛋滑下,滑到穴道處,替他解了昏睡穴。
江小浪睜開眼睛,看到了昏暗的油燈,還有一邊守著他的東方宏,江小浪的眼中,即沒有笑意,也沒有悲哀與悽楚。淡漠的神情,就好像他整個人只是一隻木偶。
就像是個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的空殼子,讓人觸控不到他的靈魂,猜不透他的思想。
東方宏望著這樣的江小浪,感覺到錐心般的痛楚。從前的江小浪,雖然慘遭橫禍,可是,他心中總算還有希望,有復仇的希望,有尋找母親和妹妹的希望。而如今,他整個人顯得無比的絕望。東方宏從沒看過他像個空殼子的樣子。
江小浪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窗外,夜色悽迷,他就像夜空下的精靈,彷彿隨時會在夜色下消失無蹤。
東方宏走上前,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似是生怕他忽然羽化昇仙一般,擔心的道:“浪子,看著我,好好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你可還記得我?”
“你是我的主人。”江小浪望著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可那聲音,卻顯得空洞,乾澀,讓人聽著,也能感覺到一股苦澀穿透身上所有感觀。
“幸好你還記得我。既然我是你的主人,你就得聽我的,對嗎?”
東方宏笑了,只要他肯說話,東方宏就有辦法與他勾通。
江小浪又沉默了。
“你答應過我,要生生世世,永世為奴,永遠不離開我的。”
江小浪悽然一笑,道:“我沒有離開你。”
東方宏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帶著刺探的語氣問道:“段紅玉是你妹妹。”
江小浪點頭。
東方宏問:“你跟她,有沒有行夫妻之實?”
江小浪搖頭,說:“沒有……”
東方宏見他不再像在陰冥時那般激動,接著問道:“那紅玉腹中的胎兒是誰的?”
江小浪望著東方宏,說:“是東方靜的。”
東方宏愣在那,這個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皺眉想了想,道:“是那次,靜兒把她擄走時發生的事情?”
江小浪點了點頭。東方宏笑了,只要段紅玉與江小浪沒關係,他心中的醋意也就消淡了許多,卻還不是很放心,想了想,忍不住又追問著:“你有沒有喜歡過她?”
江小浪說:“喜歡和愛是兩回事。也許因為我和她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是親緣關係。所以,看見她,我心裡自然就產生好感。可是,那不是愛。”
東方宏望著他,說:“我知道那不是愛。我從你看人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你愛著的是茹兒。”
江小浪垂下頭,說:“小姐對我而言,是水中月,境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第190節 心在紅塵外
東方宏捉住江小浪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上,讓握劍的指尖硬繭摩擦著臉上的肌膚,心中一陣悸動,眯著眼,帶著幾分不安的說:“浪子,不要恨我,不要恨我狠心拆散你的姻緣,我真的不能容忍你與任何一個女人走在一起。”
江小浪道:“我永遠不會恨主人。”
東方宏道:“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你都不恨我,是嗎?”
江小浪道:“是。”
東方宏道:“忘記仇恨,忘記情愛,忘記塵世的一切,以後,一心一意跟著我。好嗎?”
江小浪垂下頭,說:“若說仇恨,浪子的仇人只有一個。就是我自己。因為,是我自己殺死了自己的母親。這罪實不可恕!我本該自殺謝罪,可我偏偏苟活下來了。若說情,此情卻不可得,既然不可得,又何須去記憶,記然不需要記憶,又何須去忘記。這紅塵中的一切,已與浪子無關,既然無關,自然就不存在記或忘。浪子本就是一心一意跟隨主人的,無論從前,現在,還是以後。”
東方宏嘆口氣。倒了杯酒遞給江小浪,江小浪拿起酒就喝。
小客棧內,沒有好酒,有的只是劣質的烈酒。
烈酒入口,從咽喉滑落,一種刀割般的感覺,從舌尖穿過咽喉,直入腹中,腹中一陣灼熱的痛楚,從腹部,傳到肌膚,透入骨髓。
尋常人家喝這烈酒,也許沒有這樣的感覺,但江小浪卻不是尋常人家,他的命,本來就是從死亡邊緣檢回來的,身上的內傷外傷不知有多少。外傷已化作疤痕,而內傷,卻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每適氣節變幻時,那種痛楚滋味,卻只有他自己知曉。
酒入腹中,他的俏顏現出異樣的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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