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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浪一動也不動,任由他撫摸自己後背的傷痕,這些傷痕,提醒他仇恨與恩情。他的仇,還沒報,東方宏對他的恩情,也還沒報。東方宏對他的心思,他又怎會不明白?
☆、第180節 月舞清影
感受東方宏指間的晴欲,江小浪在心中嘆息一聲,心中心念電轉,思忖道:“若我是女人,他就不必受這苦了。若我是女人,我心中,也不會有小姐的影子,我自己,也不必承受那相思之苦!只可惜,我偏偏生成男兒身。我該如何是好?他不許我有兒女私情,無論我有多不捨,但為報恩,我放棄就是了。可是,他對我的情,是錯的。為了這錯誤的晴欲,他與我,都受盡折磨。我若從他,想我堂堂男兒郎,豈能做出這等事情?我若是不從他,眼看他這日漸消瘦,受盡折磨,叫我於心何忍?”
東方宏見他安靜的躺著,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避他的觸控,柔聲道:“無論你做錯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就算你真的跟夢兒一樣,是別人安排在我這裡要向我索命的人,我也不會怪你。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心中有人。你是我一個人的,你的命,屬於我。”
“我的命是你的。”
江小浪輕輕嗯了一聲,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回答東方宏。
“讓我抱著你。好嗎?只是抱著。就像從前,你在昏迷中的時候那樣,只是抱著。”
東方宏低沉著聲音,帶著幾分乞求,乞求中,又含著幾分不容抗拒的霸道,江小浪想了許久,即沒同意,也沒反對。
東方宏許久沒等到他的答覆,悄悄償試著將手繞到江小浪身畔,環手抱著他的腰。用幾近哀求的語氣,顫聲道:“別拒絕,求你。別拒絕。我只是抱著你。別的什麼事都不會做的。相信我。好嗎?”
江小浪心底嘆息一聲,閉起眼睛,假裝入睡。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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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點點寒星在閃爍著,夜空下,微弱的星光不足以照亮天地萬物。
一彎新月,朦朧了夜空,月如鉤,夜色悽迷。
迷朦人心,帶幾分淒涼。
龍子韻獨立泉邊,清泉邊,看著泉中新月倒影,手中一粒碎石,投入泉中,衝散了水中月影,心就像那月的影像,化作一片細碎。
她知道,那林中幽暗處,必然有一雙專注而深情的眼睛,在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哥哥沒死。他沒有殺死哥哥,我是不是不該再恨他?”
龍子韻迷茫的思索著。
“我若不恨他,是不是不該再嫁給他?他是那樣深情,我怎能利用他向段秋毫進行報復?”
“雖然他沒有殺死哥哥,可是,他是那惡魔的人,惡魔殺了爹爹,也有他的一份啊!我豈能因為哥哥沒死而原諒了他?若非母親用藥神奇,縱然哥哥能遇到貴人相救,只怕也是救不活的。”
龍子韻的心像水中月影,散了,又合,合了,又給小石擊碎,她的心中百般滋味,當真是愁腸百轉,千思萬縷,剪不斷,理還亂。
散了的月影,漸漸合擾,泉中,半彎新月好像凝聚成邑軒的容顏,冷峻中,偏偏有著一雙多情的眼。
龍子韻心中氣惱,惱自己徹夜不眠,總想著那可恨的人!從地上拾起一粒大石,狠狠的投入泉中。
泉水飛濺,濺溼了她單薄的衣衫,衣衫被清冷的泉水打溼,緊緊貼著她身子,溼了她的肌膚,雖是盛夏,夜風襲人,總帶著一股寒意沁人。
龍子韻機靈靈打個寒顫,忍不住鼻中一陣刺鼻酸楚,打了一個噴涕。
泉中殘月尚未凝聚,一道身影,已立在子韻身後。
段邑軒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子韻身上。
龍子韻心間微顫,回眸望去,看到邑軒一臉的擔憂。
龍子韻輕輕嘆息一聲,眉心緊鎖,雙肩輕微抖動,似是想要將那衣衫抖落。
段邑軒從她身後連人帶衣緊緊抱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就算你再恨我,也不該折磨自己。夜風寒涼,你衣衫單薄,萬一著涼了,可怎麼是好?”
龍子韻被他這麼一抱,心間異樣感覺更濃,心好像被什麼狠狠抽了似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為之一窒。
段邑軒見她那模樣,真是又愛又憐,忍不住在她耳邊輕咬一口。喃喃道:“子韻,別傷害自己。看著你的憂傷,我好心疼。”
龍子韻在輕嘆一聲,道:“陪我喝杯酒可好?”
段邑軒嗯了一聲。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