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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傷痕,是離心口不足一寸遠的部位。
這是劍傷,是邑軒的劍!
他清晰的記得,段邑軒刺下這一劍時,那臉上是含著痛楚的表情,彷彿這一劍刺下,不是刺在他的身上,而是刺在了邑軒自己的身上似的。
江小浪忍不住笑了笑,喃喃道:“想來,那時,他也是被這張臉蛋迷惑了。後來,才對妹妹那般深情。”
想到妹妹,江小浪不由想到那天,在陰冥教,看著身穿嫁衣的子韻,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動人。
江小浪開啟一個箱子,箱子裡,放著一件紅豔豔的新嫁衣。
那是東方宏替他準備的嫁衣。
江小浪拿出嫁衣,手撫在輕柔的嫁衣上,心在滴著血,心頭的血,就像嫁衣一樣的鮮紅。
東方宏看著他的動作,心抽得更痛了。
江小浪眸光閃動,把嫁衣披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束了箇中性的髮型,眸中眼波流轉,望向東方宏。
紅妝素顏,雖然不施脂粉,可是,顧盼間,卻更是傾城。
東方宏的心都要碎了。
江小浪含笑說道:“你看,我換上女裝,是不是跟我妹妹一個模樣了,如果我們倆穿上新嫁衣,坐在一起,讓新郎挑新娘,你說,新郎能準確的挑出自己的新娘麼?”
東方宏含淚,道:“能!我能!我一眼就能分出你和她的區別。”
江小浪鑽進他的懷中,咯咯笑道:“你真傻,她才是真女人。”
東方宏哽咽著,道:“我只要你!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我只要你!別人再好,也與我無關。”
江小浪怔了怔,望著他,望著他眼中那抹悽然深情。
環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眼,道:“那你就記住我的美。十八年後,也許你能再遇到我。”
他給東方宏留下一個美好的夢。他總是喜歡把希望帶給身邊的人。他總是無微不致的為東方宏考慮著。
東方宏喃喃說道:“又是一個十八年……”
江小浪偎在他懷中,道:“今日一別,也許再無緣相見了,十八年後,終是渺茫。”
東方宏痛苦的說:“我錯了。我應該在把你救回來之後,強迫你換上女裝,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
江小浪笑了笑,說:“我是男人,是事實。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還是會被發覺。更何況,我根本不願意穿上女裝,堂堂男子漢,穿著女裝,走在人前多彆扭啊。我們之間的事,本來就是錯誤的。開始就是為了結束。如今,我只希望所有的事情,由我一個人承擔。”
東方宏但覺心口刺疼。江小浪手環在他身上,一邊親吻他,一邊將手指移動到他的昏睡穴的位子。
東方宏望著他,道:“別點。我想多看你幾眼。”
江小浪把手指移到另一處穴道,柔聲道:“什麼都別想,很快就會過去了。”
東方宏痛苦的道:“對不起。我是懦夫。我沒有膽量陪你一起面對。”
江小浪笑了笑,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有禮物送我?”
東方宏道:“我前幾天不在家,就是去替你尋找一塊雞血玉,並找良工巧匠雕成紅楓葉子。楓葉分成兩半,你一半,我一半。玉紅楓就在抽屜中。”
江小浪點頭。輕輕將手指按下,似是怕他會疼。
東方宏身子一麻,便己動彈不得。
“一柱香後,穴道自解,到時,請主人出去替浪子收屍,將浪子的屍骨燒成灰,送回楓林。埋在我父的衣冠冢旁。”
東方宏含淚,道:“我依你。”
江小浪把衣服換回男裝,穿戴整齊後,從抽屜中拿出兩片紅楓葉,一片放在東方宏的手上,一片別在自己腰間,對東方宏道:“主人,我該出去了。出去之後,便是永別。你難道不準備說一句生日快樂麼?”
生離死別最是斷人肝腸,東方宏的心快要撕裂了
“生日快樂。”
這一聲祝福,本該說得開心,快樂的。可是,卻是含著淚,說得無比悽苦,江小浪微微一笑,道:“別忘了,等我十八年。”
說罷,走出門外,伸個懶腰,懶洋洋的走向老太爺。
接近老太爺的時候,數把劍將他的脖子架住,而他,好像絲毫沒有看見。
他那樣子,就像是早晨起來,跟眾人打招呼問早安的尋常人家。絲毫沒有將死的恐懼,更沒有為自己與東方宏之間那檔子事給捅出去而羞愧的表情。
深深吸了口氣,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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