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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浪從屋內找來一床草蓆,將嚴燁磊的屍體包裹好,就地挖了個坑,將嚴燁磊埋了。
風吹草動,樹影搖曳,森森的山林之間,一片蕭條。
似是為那新添的孤墳而哀泣,天空,飄下細雨。
細雨紛飛,新冒出頭的綠葉上,聚起泣泣晶瑩的水珠。
江小浪漫步而行,任由細雨落在身上。
無根的雨,最是清純,卻洗不去他身上的血腥,他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
他忽然覺得很想喝酒。
上一次喝酒,是在什麼時候?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又好像是在昨天。
京城的酒肆很多,江小浪聽說,城東王家的桂花酒,是京城最有名氣的酒。
王家的獨子,叫王二憨子王二憨子是個很憨厚的小夥子,他賣的酒,絕對不摻任何的水份,而且,足斤足兩!
有些人看他憨厚,更是想盡了辦法的佔他的便宜,明明給的酒份量已經足夠,硬是要二憨子多給幾兩。所以,二憨子的酒肆永遠是生意最好的。有便宜可以佔,為什麼不佔呢?
只要是個人,都有這種心理。
二憨子祖上有德,留下這麼一個產業給他,否則,以他這憨憨的模樣,只怕要喝風去了!
買酒的人雖然喜歡佔便宜,但賣酒的人,卻對二憨子萬分的厭惡,只覺得,二憨子的存在直接威脅到他們的利益。
有些黑心的同行,顧用了一些地痞無賴,三天兩頭的,就往二憨子的酒肆鬧去。
江小浪走進來的時候,地痞們正在砸酒趕客人。
二憨子抱著頭,滴著血,顯然,他的頭,被砸破了。
二憨子有個媳婦,正在一邊呼天嗆地的叫喚著,喊著話:天殺的混混,天殺的無賴!
江小浪眉頭微皺,站在酒肆中,看著那些地痞。
地痞們砸得正歡。一個身穿青布衣衫的混混,顯然是他們的頭頭,高高舉起一罈桂花酒,往地上一砸,原以為能聽到響亮的酒罈子碎裂的聲音,誰知道,一雙手撈過來,將那酒罈子接住。
混混頭頭瞪向接住酒罈子的人,這一瞪,竟像是給什麼晃了眼一般,傻愣愣的站在那。
混混們見頭頭愣在那,便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向頭頭,然後,他們看到了風華絕代的江小浪,一個個人,就像給孫猴子施了定身法似的,怔在那。
☆、第107節 人面如花,比畫像更美
他們幾時見過,這樣絕色的容顏?
江小浪盈盈一笑,拿著酒罈子,走到二憨子面前,拿了些碎銀,交給二憨子,道:“這罈子酒,我買了。”
二憨子猶抱著頭,顫抖著身子,不敢動彈。
但二憨子的媳婦搶過了碎銀,含著笑,道著謝。
雖然今天的損失很慘重,可是,總算還能挽回一小筆的買賣,對他們而言,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接過銀子,才注意到買酒的人,實在過於好看,晃如夢中,見到仙子下凡一般,憨子媳婦的眼睛,和所有的人一樣,不可避免的鎖到了江小浪的身上。
混混頭頭回過神來,見江小浪抬腿欲離去,把江小浪攔住,道:“美人,哪裡去?”
江小浪眉頭微皺。不悅的望了混混頭頭一眼,那眼神,冷冷的,像含著冰箭一般射在混混頭頭的身上,那混混頭頭竟然在這樣的眼神的注視下,機靈靈打了個寒顫。
一個小混混顯然是想拍頭頭的馬屁,上前喝道:“喂,小娘子,我們老大在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啊?害羞了麼?”
屋內無風,但江小浪那如黑鍛一般的長髮卻忽然揚起,那說話的混混,還沒反應過來,便覺一股強大的力道襲來,他的臉上,似是捱了一掌,人也跟著飛了出去,撞在牆上,發出呯的一聲,從他的口中傳出難聽的哼唧聲。
眾人順著聲響望去,一隻紅紅的巴掌印印在那混混的半邊臉上,那半邊臉,也被打歪了,嘴也被打得裂了開來。
再看江小浪,只見他白衣飄飄,屋內明明沒有風,可那衣服卻好像被風吹了似的,衣襬輕輕飄動著。
原來,江小浪以訊雷之勢,打了那混混一巴掌,身形閃動,衣襬自然就無風飄舞了。
但這些人只不過是市井混混,也許會幾下拳腳,能欺負欺負一些沒練過武功的尋常百姓,但面對這樣的絕世高手,他們根本就連人家的動作也看不清楚。
江小浪打了人後,冷冷的說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小爺不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