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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多少?”話說,他還真是對曲晨抱有極大的信心,雖然他不知道曲晨當時是不是隨手給指了一塊搭頭。
玉牌最早是一種牌形玉佩,始於明代玉雕大師陸子岡所創的方形玉牌,其後隨著時代的變化,玉雕師的素養和製作工藝的進步,玉牌也出現了各式的異形,變化多樣,造型豐富。而明清時期個性風格鮮明的玉牌在古玩界一直深受收藏者的青睞。小小的玉牌方寸間融繪畫、書法、雕刻及寓意故事於一身,使得尊貴清美的玉石擁有了生命。
白老爺子手中的這塊玉牌便是典型的子岡牌形制的長方形掛佩,矩形的玉牌沒有鏤空和紋飾的邊框,背面素平,正面雕刻了一副觀音拈花圖,輪廓線條簡單,端坐於蓮臺上的觀音左手結印,右手拈一支半開的蓮花,旁白處配有一組四行的小字,佈局新穎,構思巧妙。
入手便知玉牌的玉質粗糙,沒有脂感,圖案雕刻的線條雖利落卻不細緻,第一直覺,假的,真假。但如果排除這樣的心思相看之下,線條簡潔利落的觀音像非常傳神,過於簡樸、拙劣的刀功完美的突顯出觀音的端莊典雅。
察覺到這一點,白老爺子拿著放大鏡對上旁白的留字,“拈花微笑破檀唇,悟得塵埃色身相。辦取星冠與霞帔,天台明月禮仙真。”,而後在看到半開的蓮花瓣時驚呼,大笑果然。
“怎麼樣?怎麼樣?是真的吧?”許意眼看著白老爺子將玉牌遞給程家小叔卻沒有言語,心裡也有些著急了,卻被冷冷的睨了一眼,縮頭無聲。
“呵,字型遒勁有力,端莊周正,卻不失細潤圓滑,陸子岡的雕功的確無人企及。這真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您說呢,白老爺子?”程弘對著留字細細看了片刻呢喃著,抬眼看向激動的白老爺子道。
“是呀,真想不到小晨竟然能撿到這樣的珍品,唯一無二的絕品子岡牌。”白老爺子驚歎的看著靜坐身旁喝茶的曲晨,看樣子他之前已經確定了,而後便聽到程弘那清冷的聲調。“大巧若拙,以刀代筆,以形寫神,果然,簡樸實際,乃永珍使然,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是可惜了領悟刀法精髓的陸子岡其人,還是可惜陸子岡的獨門昆吾刀技的失傳。這對許意來說不重要,總之從他們的話里弄明白了一件事,這塊玉牌是真正的子岡牌,而且是獨一無二的,絕無僅有的一塊。
也就是說,它,很值錢。再,也就是說,曲晨,真的好神。
神的右手 洗玉
眼見著到了十月底,天氣也變化很快,昨天還是豔陽高照,今天早上起來便下起細雨,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曲晨來燕京時沒有帶什麼行李,夏秋的衣物也都是後來添置的,現下里冬天馬上就要來了,就得提前準備冬季的衣服。他對於衣物沒有所謂的品牌嗜好,只要自己感覺穿著舒服就行,獨自一個人在商廈裡轉悠了近兩個小時,方才從導購小姐們閃閃發光的眼神裡解放了出來,好在七七八八的加起來也有四五套,暫時足夠應付初冬。搭電梯下樓時想起自己沒有冬季的鞋子,又中途拐彎進了三樓賣場。一個小時後方才提著大大小小沉重的購物袋走出商廈大門。
剛準備抬手招輛計程車回家,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汽鳴聲,曲晨回頭便見幾日沒見的楊凡開著一輛白色的寶馬緩緩地停靠了下來,一旁的許意從副駕的車窗探出頭給他招手。
“誒,曲子,你血拼呢?”車剛停下,許意便快手推開車門,跑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購物袋。
“嗯,幾件冬裝。”曲晨跟在他身後將東西放到車後座上,人也跟著坐了上去。
剛好這時間也到了中午,楊凡他們就近在附近找了家飯店,在包間點完單等待的時間,曲晨抬眼時剛好對上許意脖子上的掛飾,凝視了片刻後秀眉輕皺。
察覺他的目光許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都說男戴觀音女戴佛,剛好這塊玉牌上也雕的觀音,而且,又是有歷史來歷的古玉,所以……”
“摘下來。”清清的目光在許意的臉上打量了幾秒鐘,曲晨一向淡淡的語氣裡不容拒絕的堅持。
如果不是他非常清楚這塊玉牌曲晨根本不放在眼裡,聽到這樣的話許意心裡難免會有其他想法。但,事過境遷,從那時剛知曉玉牌的價值時,他也曾提出將玉牌給了曲晨,但曲晨卻堅持那是自己花了兩千塊買來的,銀貨兩訖,與他沒有絲毫關係,甚至連掌眼的紅包也不收。
許意忙將玉牌摘下來遞過去,卻見曲晨沒有赤手接過,而是用桌上的餐巾將玉牌包裹後拿在手中。果然,入手的瞬間便感知到玉的氣場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