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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怪。我在這裡給您賠禮了。”
曲晨瞄了眼低頭站在一旁的曲安澤,轉而,認真的看著眼前的曲國濤,心下卻暗忖著曲安澤那句話隱含的意思和未完的話,再聯想之前的態度,心裡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卻又有些摸不著頭緒。
直直盯了曲國濤半晌,曲晨的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淡淡道,“罷了,你既如此說,這次我就不予追究,只是,日後當好生管教方可。”說著,掃了曲安澤一眼,見他依然難掩眼底的心思,曲晨頓時心裡安然。
“小晨?”看著曲家叔侄與自家兄長道別走開,程弘方才出聲輕喊對著兩人背影發愣的曲晨。之前他一直在旁邊看著,話音入耳也是聽的似是而非,但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訓誡和規矩,因此,他倒也不難猜出其中的糾葛。
曲晨應聲回頭看向眼含擔憂的程弘,心下暖意橫生,抿然一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回去吧?小峰早就喊著沒意思了。”程弘抬手撫過曲晨額際的髮絲,語氣輕暖。見曲晨輕輕點頭,左手自然的輕環在曲晨的肩上,攬著他向程玄飛他們走過去。
直到眾人走出會場,曲晨也沒有發現自己與程弘之間的動作稍顯親密,因此,也沒有察覺到程弘眼裡燦然的笑意。站在門口等待青叔去開車的空隙,曲晨再次見到曲家的兩叔侄,彼此對視片刻,曲國濤微微點頭示意後,便帶著明顯一臉不甘的曲安澤上車離開。
看了眼急馳而去的車子,曲晨抬頭對著虛空一處低聲吩咐了一句,轉身對看向他的程弘輕笑道,“弘哥,我們走吧。”
程弘暖暖一笑,眼中冷意盡斂。“好。”知道他有秘密,但那又如何,只要依然是眼前這個人,只要能聽他說一句‘我們’,哪怕未來需要面對的再多,他也心甘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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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離開珠寶展會場的車子上,曲國濤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怒和微微的驚惶,匆忙升起後座與前面駕駛座之間的隔斷,轉臉嚴肅的看著曲安澤,“安澤,你如今也不小了,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動動你的腦子,如果總像今天這麼魯莽衝動不計後果,早晚有一天會害死你的。”
“二叔,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當時聽到他的名字一下子就懵了,腦子裡只記得你們說的那些話,再看到他就這樣活生生站在我眼前,就感覺情緒突然失控,連心思也無法控制。”曲安澤低下頭懊惱的說,直到此時,他彷彿已經撤底清醒了,回想起之前的行為好像是夢中不受心智控制的舉動,一切感觀都大為失常,似乎面對著曲晨時,心底隱藏的黑暗便被輕易的被引出來。
“無論怎麼說,你今天是闖了禍了。”曲國濤看著一臉悔意的侄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如何不知道自家侄子先前的表現與往日裡大有異樣。只是,此時他心下想的卻是,怕是自己與大哥兩人太過心急,認為安澤聰慧沉穩足以擔當重任,卻沒想到,溫室的花朵從未經風浪的洗禮,急於求成反而是拔苗助長,年輕心態不穩,事到臨頭矇頭轉腦,實是讓他惱恨。
想到此,曲國濤沉吟片刻,又道,“安澤,曲氏是一個傳承了千年的大家氏族,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們雖然早就遷出燕京的主支嫡系,但也仍從屬曲氏的宗族,曲氏子孫永遠不可能廢棄身上的血脈和傳承。咱們曲氏血脈傳承的重要性你也深有意會,氣運之事雖不可言傳,卻也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但凡曲氏子嗣皆被庇佑,除非被宗族遺棄成為叛族之人。
以你的見識還不能領會氏族的含義,但大家族裡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的準則,宗族內的懲戒訓勉是不受律法限制的。依你今天的行事,如果曲晨追究你的犯上之罪,即使動用剮骨之刑也沒人能提出異議。畢竟他掌管著宗族的信物指環,就能行使家主的許可權。這就是宗族氏家的特權。”
看到曲安澤一臉的震驚,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曲國濤點點頭,又接著道,“有些事情我跟你父親一直沒有明白的跟你說起,但,你且用用腦子想一想,就連我們這樣的族支子孫也都有各自的護衛,更別說是燕京的曲氏主支嫡系。更何況,每一代的曲氏家主都擁有自己的近身衛隊,這些人大多也不是曲氏宗族內的血親,卻也都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千年來護衛一族的勢力也很是龐大,也只聽從宗族家主一個人的號令。當然,認真說起來是服從指環之主的命令。”
“所以,安澤,如果真正論起來,我們莆田曲家根本就算不得什麼。雖然曲晨還沒有舉行正式繼任家主的儀式,但,你當那些近身護衛一族都是好相予的?就算這一代的近身衛還沒有開始遴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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