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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聞言一怔,曲晨看了看不遠處正望向這裡的程弘,對上他的視線微微點頭後,方看向蘇青,道,“昨天下午跟著弘哥從燕京到這裡,一路同行的人很多,也沒見到蘇哥。”
“喔,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到。”蘇青聽到曲晨的話點點頭,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程弘,見他此時已經向這邊走來,心下淡淡一笑,又偏頭對曲晨道。“倒是聽說了小九他們的行程,還以為是陪七哥直接去青藏呢。”
“蘇叔,別揉了,俺的頭都讓你弄暈了。”程峰忍無不忍的伸手打了下蘇青放在他頭上的大手,抗議道。真是討厭,每次見面都這麼做弄人,不就是小時候不懂事一不小心尿到你身上,至於這麼記仇嗎,這都多少年了,心胸一點也沒有長進。程峰心裡翻著白眼。
似是察覺到程峰心裡的吐嘈,蘇青抬手拍了一下程峰剛理順發絲的頭頂,“喲呵,咱們小峰也知道愛美了,早些年你不是還說,男人嘛,講究的是陽剛的內在,而不是外在的相貌。”蘇青拿捏著小峰的語調嘲笑著。
程峰沒有理會蘇青調侃的話,鑽到曲晨身後,理了把頭頂上亂亂的短髮,又探出頭對蘇青吐了吐舌頭,皺皺鼻子不言語。
這時,程弘已經走了過來,眼含暖意的看了曲晨一眼,又對上旁邊蘇青打趣的視線,輕輕點點頭,“蘇哥,你也來了。”
“嗯,年後也沒什麼事情,出來散散心。”蘇青忙收斂神色應了聲,看了眼仍在人與寒暄的程玄飛,回過頭對程弘有些沒頭沒尾的問道,“是七哥隊裡的事?”
程弘聞言淡淡點了下頭。蘇青沉思片刻後,接著問起了程弘他們接下來的行程,聽到他的計劃裡還要去雲南,當下也沒多說什麼,只道要與他們一起同行。聽了蘇青的打算後,程弘的眼神突然微變,冷冷的看向他。蘇青頓時嘆了口氣,神情有些無奈,眼神示意程弘等稍後再說。
曲晨在一旁看著兩人互相打著眼色,心下恍有所悟,又細細看了看蘇青的神色,沒有發現不妥之處,方才將注意力轉移。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之前便一直與程弘兄弟倆相談的一中年一年輕的兩名男子。
那中年男子倒還罷了,只那年輕的男子看似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五官讓曲晨之前甚感有些熟悉,此時,他方才悟到那種令他熟悉的感覺,是因眉眼間竟是與記憶中的父親有幾分相像,而認真說起來,與曲爺爺倒也有幾分相似。
許是察覺了曲晨的目光,年輕男子轉頭看了過來,看了看站在曲晨身邊的程弘,眼神微頓,又對曲晨淡淡的點點頭,方又回頭聽身前的中年人與程峰父親程玄飛說話,不再理會。發覺到曲晨的動作,程弘也偏頭跟著看了看,跟蘇青說了一聲,領著曲晨他們向程玄飛幾人走了過去。
蘇青直接走上前拉著程玄飛在一旁低聲說著什麼,程弘則特意對曲晨介紹了另外兩人,這叔侄倆同曲晨一樣都姓曲,中年男子曲國濤是程玄飛的朋友,侄子曲安澤是曲國濤大哥的兒子。
且不說程弘介紹完這對叔侄時,曲晨心裡感覺到的一點疑惑。曲安澤在聽到程弘起起曲晨的名字時,眼神突變,再看向曲晨的眼神已經帶了一絲打量的意味,眼底更是多了一種隱晦的敵意和掠奪。
然而,此時,在場的人無一不是有著不凡見識的人,也都發現了曲安澤那隱藏的敵意,當下,眼前的情勢微變,周圍的氣息一時也有些緊張。對於侄子突然表現的情緒,曲國濤很是擔心,心下焦急卻又無法言明,眼神不安的看向曲晨。
程弘此時雖神色仍是清清冷冷的,但眼底卻閃過一道陰冷,目光森寒冰冷的落在曲安澤身上,全身的氣息彷彿瞬間被凍住般,對於曲安澤對曲晨表現的敵意,程弘的態度表現的很直接。
而本就對氣息很敏感的曲晨,更是清晰的感覺出曲安澤眼神裡的其他意味,打量,敵意,蔑視和翻手股掌的狂傲和掠奪。這個外表看似溫和的年輕男子骨子裡卻有著一種張狂和陰沉,只是,這樣狂悖無禮的態度單單是對他一個人,抑或是所有的人。
尚未及曲晨細想,便聽曲安澤開口道,“曲晨?燕京曲家,曲如硯的孫子?”語意中明顯帶著不明的意味,上揚的音調裡是不經意的輕視,短短的一句話突顯出此人張狂至極的姿態,語氣看似問話卻又很是肯定的說及。
曲晨平靜如水的清瞳對上曲安澤的目光,淡漠清和,沒有因他話裡的意味顯露一絲情緒的波動。只心下暗忖,單憑一個名字便能明確說起燕京曲家和爺爺的名字,想是之前應是極有關注燕京曲家才是。再至深想,便不難想及當中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