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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他還記得他在國一時答應和不二比一場,結果在那之前,他就先被高年級的學長弄傷了手臂。但是因為之前的諾言,他依舊硬撐著和不二比完了。結果是6…0,不二完勝。那時候不二的表情和現在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除了那時候的不二直接抓著他領子吼了出來而已。現在是再一次,就算不二脾氣再好,他自己都不覺得這能體諒了。
跡部一聲不吭,轉身就走。現在知道麻煩?晚了!手冢弄下的爛攤子,他現在還得去給不二解釋!
大石看他毫不留戀的背影,不由得冷汗直冒。他從比賽時就覺得不二臉色不善,現在不二直接走了,也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他看著手冢打著紗布的手臂,又不忍心說手冢什麼,只好在中間打圓場道:“手冢,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叔叔是醫生,等我去幫你問問他……”
這些話手冢基本就沒聽進去。去年的時候,他感覺很對不起不二,今年依舊是這樣。去年那場比賽結束之後,不二好久都沒有搭理過他,而且如果在練習賽裡碰到,不二都自動放水。換做是別人肯定是跑不知道多少圈,但是不二的話,他也只能無可奈何。今年再來一次,他都不敢想象這後面跟的結果了——轉身就走算什麼?沒當面給他一拳頭就已經是很冷靜的表現了。
跡部當然是很想給他一拳頭的,但是他又不是不二,所以他決定忍下來,把這權力留給不二本人。只不過他剛出醫院大門,就看見自家的黑色勞斯萊斯正停在醫院圍牆邊,顯而易見裡頭是誰,頓時一口氣又提起來了。該死的手冢!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麼?
見他出來,司機立刻下來,幫他開啟車門。自家少爺和不二少爺熟悉得很了,接人去打球什麼的都是慣例,他早就習慣了。今天少爺吩咐開到醫院來等,他還嚇了一跳,以為是不二少爺受了傷,現在一看,還好不是。
跡部本來想上車就走,但是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你要上去看一下嗎?”不管怎麼說,不二肯定是上心的,要不也不可能在醫院外面等著了。
不二搖了搖頭。他要上去的話,剛才就上去了。且不說他現在身份不合適,實際上他也已經知道了結果。他從來就沒能成功說服手冢改變主意過,在這方面。上一次也是,這一次也是。無論做什麼、怎麼做,都無法改變。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見他拒絕,跡部也不勉強,直接上車關門。不二臉上一直不見什麼內心感情流露,也不見多說什麼話多做什麼事,這反而比直接表現出來更讓他感到不安——因為不二絕不可能真的像他面上所展現的這樣,風輕雲淡,毫不在乎。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了跡部體育館,開始每天的例行練習。只是白天剛比賽完,體力消耗了不少不說,還鬧出了一檔子讓所有人心情都不怎麼愉快的事情,兩人都沒有什麼心思,都在機械性地做一些最基礎的訓練。
過了好一陣子,跡部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不二,如果不高興的話,就說出來,本大爺聽著呢。”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感同身受地窒息了好嗎?
“贏了嘛,有什麼不高興的。”不二回答。他這倒不是撒謊,而是慣常地掩飾內心。這件事是他心裡的陳年舊疤,如今被翻了出來,又重新撕開了再撒點鹽,血淋淋的,新鮮得很,不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但是他基本放空的眼神和來回重複的揮拍動作出賣了他。跡部一看,火氣蹭蹭地上來了。“你的眼睛就在說不是!以為本大爺是好糊弄的嗎?”
不二停手,驚詫地看著他。基本沒什麼人能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在想什麼,難道他這次不小心露出來很傷心的神色了?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臉,然後回神,這不是他的臉,跡部從他自己的臉上看出不同是很正常的事情。眼看推搪不了,他只能苦笑了一下:“可是,是不是,又有什麼不同呢?”
跡部被狠狠地噎住了。的確,不論不二情緒是怎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也無法挽回。但是他就是見不得不二這種低落的樣子,似乎把他自己都帶得低落了——對啊,不二現在是用他的臉做那樣的表情呢,怪不得他怎麼看都不舒服!“要不高興也是本大爺不高興!你不行,必須拿出一副贏了球該有的樣子來!”他理直氣壯地道。
我不能你能?不二瞬間就呆住了。這個是……跡部特有的安慰方法嗎?他還真的還沒見過這種的……
跡部見他不說話,底氣更足了。“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你是在代表本大爺呢!”
不二知道手冢那件事遲早能解決,也就是被翻起舊時記憶、加上新的教訓,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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