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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們小的時候都會配這麼一個工布朵,又當玩伴又當僕從,長大後就成了左膀右臂。
首領心裡有什麼話,都願意對大長老說。他發了一會呆,終於輕輕地嘆了口氣:“明明是一隻羊,卻長了狼的爪牙……唉!”
大長老頓了一下,問道:“首領是在說四少?”
“可不就是他麼。”首領輕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除了長得像我,其他的都像他那蠢貨阿媽,要是個亞獸或者女孩也就算了,他的哥哥們總不至於容不下一個小妹妹,可他偏偏還是個……”
他偏偏還是個罕見的銀紋獸人,獸人的獸紋大多是黑色或者褐色的,銀紋的獸人,據說要幾千年才能生出一個,是當年真神留在人間的種子,他們個個天生神力,化身為獸,能以一當百。
大長老想了想,不好跟著首領罵人家的兒子,只好不痛不癢地勸說道:“銀紋獸人,我活到這麼大,也只見過四少一個。小的時候聽老人說過,這種萬中無一的人,一生必然不會平淡,沒有幾起幾落,他活不到頭,不管他走的是一條什麼樣的路,是好是壞,都畢竟是有大作為的。”
“要麼功成名就,要麼不得善終。”首領並沒有被安慰,仍然愁眉苦臉,“你看他的窩囊樣子,像是能功成名就的麼?要是……”
首領並沒有說出他的憂慮,因為這個時候,一個亞獸隨從慌慌張張地跪在了他的帳外:“首領,三少跟四少起了衝突,打起來了!”
這名亞獸隨從才剛剛成年不久,顯然把這當成了天大的事,誰知帳子裡卻半天沒人出聲,他忍不住抬起頭來,試探著又叫了一聲:“首領?”
然後他聽見首領用一種漠不關心的口氣說道:“知道了,你去吧。”
“打架?說得真好聽,”首領苦笑了一聲,伸了個懶腰,“他能和老三打起來?我頭一個不信,充其量是老三那小子又欺負人了。走,咱們看看去。”
華沂此時正是一腦門的汗,他這三哥很不是東西,除了欺軟怕硬之外沒別的愛好,向來張揚跋扈,大哥二哥他不敢打主意,但自從四弟華沂這個銀紋獸人出生以後,老三就一直很討厭他,就這麼個傻大個,他也配長個銀紋麼?
等確認華沂有那種綿羊一樣的性格以後,老三就愈加變本加厲起來。
這事的起因,是華沂的工布朵。
華沂的工布朵名字叫做骨丞,還沒到歷練的年紀,是個獸人小東西,但十分機靈,心眼也多,所以即使年紀不大合適,也被首領選中了——首領看上了他跟自己傻兒子的互補。
骨丞人小,脾氣卻不小,工布朵跟上一個什麼樣的主人是要靠運氣的,所有的工布朵裡面,只有他的主人對他是最好的,他覺著華沂是個天大的好人,尤其見不得別人欺負他,所以老三明目張膽地搶走了首領給華沂的一塊九頭鹿皮子以後,骨丞就揹著華沂做了一件事——他偷偷鑽進了老三的帳子,把那塊珍貴的皮子給刺了十來個洞出來。
結果做得過了頭,當場被人抓住。
三少沒想到,他四弟那個窩囊廢的小奴才竟然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爬到他頭上來,當即怒不可遏,要叫人把骨丞打死。
華沂知道了這事,趕來攔著,於是第一回跟他的三哥衝突上了。
本來華沂覺得這事是骨丞不對,他們理虧,於是一開始低聲下氣地跟老三賠不是,還按著骨丞的腦袋讓他跪下給三少道歉,沒想到這老三蹬鼻子上臉,非要打死骨丞不可,華沂也不幹了,把骨丞護在身後,兩方人馬對峙起來。
搶了東西,讓給你就是,可骨丞是人,那能隨便打死麼?
華沂雖然脾氣好,但也是頗有底線的。
他挺直了胸膛,常年見人帶三分笑的臉上難得地冷了下來,對他的三哥說道:“骨丞是我的工布朵,我的兄弟,要打死他,你先打死我。”
誰都知道,四少打獵武技都是首領認可過的,長老們試煉,一次就透過的,近二十年裡,只有他一個人,見他板起臉來,三少的侍衛們都忍不住退避了一些。
華沂平素不溫不火慣了,這話說得也並不怎麼囂張,更沒什麼挑釁的意味,可是就這一點點的反抗,也徹底點燃了三少的怒火。
好哇,三少尋思道,連窩囊廢都敢反抗我了!
首領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就是這時候帶人回來的。
大少一見到這種情況,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遠遠地呵斥了一聲:“幹什麼?像什麼樣子?”
他一揮手,立刻就有人上去,分開了馬上要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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