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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了長安,說道:“吃吧。”
在場只有長安一個有這樣的特殊待遇,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連索萊木都睜大了眼睛,眼珠轉了轉,不見外地小聲問道:“我怎麼沒有?”
華沂掃了他一眼:“他這個歲數,連骨頭再肉一起長,餓不得,你還長什麼?褶子麼?”
索萊木:“……”
華沂難得見他無話可說的窘樣,似乎露出了一點笑容,不過很快便隱去了,他的表情冷硬,看著卡佐與巴書長老兩人各自帶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正好走進了桌子與烤架挪開,空出來的地方。
桌子被撤走,所有人都被迫站了起來,唯獨華沂一個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裡,眼皮也不抬地說道:“初一集會,二位是有什麼天大的事來晚了,說出來,也給大家聽聽。”
巴書長老橫行無忌,對這位比老首領洛銅還要溫和幾分的新首領一點畏懼也沒有,開口便嚷嚷道:“首領,這些黑鷹土狗欺人太甚,我們好心收留他們這些喪家犬,對部落一點貢獻也沒有就算了,還無故侵犯我們的地盤!”
卡佐冷笑道:“長老倒是說說,我們這些‘土狗’是怎麼侵犯了你的地盤?”
巴書長老嘰嘰呱呱地說道:“你帶著你那群狗腿到我家帳子後面堵著我兒子,當面挑釁,難道不是侵犯我的地盤?你也太目中無人了!”
卡佐目中爆出冷光,說道:“你那懦夫兒子嘴裡不乾不淨,只會對女人硬氣,欺負到我的女人頭上了,按我們的規矩,我應該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巴書長老道:“呸!你不管好你的女人,割草藥割到了我家後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辱罵揭發,眾人很快便聽明白,雖然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卻明顯是積怨深重,矛盾早就不知道要追溯到祖宗多少輩去了,壓根談不上誰對誰錯。
巴書長老吵吵嚷嚷,卡佐有力回擊,很快,雙方便不顧首領尊嚴,要在華沂面前上演全武行,連刀劍都拔出了一半。
其餘人各懷心思,更有甚者,偷偷瞄向華沂,等著看新首領的笑話。
華沂卻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
一直聽到長安啃完了肉,把骨頭隨手扔在一邊。華沂才像是得了什麼訊號一樣,突然一招手。
不知多少全副武裝的獸人武士突然跑了出來,將所有人團團圍在了中間,水洩不通,刀劍的寒光閃爍,領頭的,正是那位給索萊木敲銅盆的陸泉。
卡佐和巴書長老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一起望向華沂。
華沂終於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一字一頓又極清晰地說道:“二位這樣的深仇大恨,我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判,不如讓你們自己解決吧。”
他一指場中,笑眯眯地說道:“我看最公平的,就是你們互相決鬥一下,就在這打,一方把一方打死為止,場子都給你們清出來了,沒人給你們礙手礙腳。今天不死人、不見血,誰也別想從這出去!”
他說這話時,目光在看熱鬧的人身上掃了一圈,人們忍不住往後退去,卻發現只能退到包圍圈的邊緣,再往外便沒人讓路了——只是吃頓飯而已,誰會要把自己的侍衛心腹全帶來呢?
華沂翹起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說道:“那就開始吧。”
第三十一章 權力
巴書長老愣住了,他活了六七十年,對於這麼混蛋的處理方法還是聞所未聞,偏偏他環顧四周,眾人身後都是冷森森的刀劍,一個個脊背生寒,自顧尚且不暇,誰還有空對此表示一下驚訝呢?
巴書長老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他雖然美其名曰勇敢無畏,然而一個長老,凡是不用親力親為已久,早就忘了他剛剛能夠化成巨獸,一口咬斷了獵物脖子時,嘴裡充斥的那股腥臭又溫熱的血味。
他有的是財產,還沒有在美人的懷裡滾夠,叫他自己亮刀子和一個野蠻人當眾爭個你死我活?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巴書長老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一樣,轉頭望向華沂,口中道:“首領,我……”
然而他覺得此事滑稽荒謬,卡佐卻不覺得,他見了這番陣仗,二話也沒有,從後腰上拔/出彎刀,突然往前邁了一大步,毫不留情地向沒有防備的巴書長老砍去。
巴書長老一句話卡在嗓子眼裡,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連忙把他往旁邊拉扯了一步,用手臂上的鐵鎧甲片一擋,鐵甲與彎刀撞在了一起,一聲脆響,彎刀被撞開,刀尖險險地劃過巴書長老的臉,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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