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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
長安只覺這男人眼中紅光更盛,簡直是紅得發光發亮,要在夜色中熠熠生輝了!
然後這位吃了耗子藥一般的瘋兔子,忽然發出了一陣彷彿要斷氣的驢一樣的笑聲,傳音三里,穿耳不絕,他就這樣狂笑不止地猛地衝了出去,絲毫也不顧念他的“同黨”。手掌化為獸爪,比之刀劍雖有些不便,傷起人來卻是更加霸道,兔起鶻落間便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句讓人十分膈應的話。
“好刀!海珠城主,我記住你了!”
長安胃疼地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有了新刀,定然還要上門來找你麻煩,沒完沒了,不見不散。
可這人瘋瘋癲癲的傢伙,竟是他平生未見的勁敵。長安還沒來得及從方才驚心動魄般的交鋒裡緩過一口氣來,便又聽見有人驚叫道:“城主,他們……”
長安一回頭,只見除了已經伏誅的,其他被逮住的商隊之人竟同一時間同時倒下,俱是臉色鐵青。
長那吃了一驚,彎腰按上他腳下一人脖頸,人已經死了。
是誰?
誰能叫這許多人心甘情願地給他賣命,連那力大無窮的瘋子也調遣得動?
海珠城中行商往來頻繁,那人究竟是往這裡面插了多久的眼線?
長安沉聲道:“去告訴王,還有大長老……行了我知道他今天娶媳婦,那你就叫他的時候輕一點,在門上踹兩腳就行,別踹壞了嚇著新娘。”
索萊木被架過來的時候酒還沒醒,必須要人扶著,一鬆手他就要四腳著地,見到長安以後第一句話,便是大著舌頭、不分青紅皂白地詛咒他道:“你……你肯定會被驢踢的……”
長安沉默片刻,親手將大長老裝滿了漿糊的腦袋按進了冰涼的水盆裡。
被隨即趕來的華沂解救出來的時候,大長老的悲憤已經快要滿臉橫流成江海了。
索萊木偏過頭去打了個大噴嚏,險些把眼睛都給震得脫窗,這才揉了揉鼻子,注意到了一地擺攤一樣的屍體,臉上卻並無驚詫神色,揉了揉鼻子,問道:“果然是行商?”
華沂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一邊沉默不語。
海珠城自建成兩年後,大長老索萊木便進言,在每座城中修城中常駐人口名冊,姓甚名誰,家主哪裡,有幾口人,和誰是親戚關係等,嫁娶也要在本城負責管理此事的專人那裡報備,什麼時候去翻都有,隨著人口越來越多,這樣也便於管理。
唯獨商人不一樣,商人走南闖北、居無定所,最難管理,而且大多狡詐得要命,唯利是圖,為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索萊木抬頭看了華沂一眼,眼見他不言不語,面色這才帶了幾分凝重,開口問道:“怎麼,王是想要……抑商?”
華沂沉吟片刻。要是以往出了這樣的事,依他謹小慎微的性格,至少也要將從此進入王城的行商都扒一層皮的,然而因他想左了,半夜裡跟長安鬧了那一場彆扭,之後一時情動,該說的不該說的話全都一股腦地倒了出來,眼下心境反而莫名其妙地開闊了不少。
“聽見蟲子叫還不種芽麥了麼?禁了走商客,若有天災戰事,從什麼地方開源?”華沂擺擺手,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算了,先將這裡收拾了,過一會破曉了有人經過,瞧見了像什麼樣子?長安索萊木跟我過來,去將七長老全給我叫出來……還有卡佐,一起。”
且說路達奉長安之命,疾行至城樓處,卻得到了並未有人出關的訊息。
他一皺眉,心中轉念,知道恐怕那失蹤的第五個人還在王城中沒走。路達立刻從城門上的守夜人中調動了一些人手,分頭在城中搜尋。
海珠城乃是王城,修葺不止一次,城中規劃格局條分縷析,路達日日巡邏,早將城中地勢爛熟於心,哪裡便於藏人他心裡都有數。
從守夜人的武器架上重新找了一把勉強算是趁手的尖刀,路達便壓著一腔斷了刀的怒火沿路找去。
他沿著護城河城內河越走越偏,只聽河水中嘩啦一聲響動,路達猛地將刀抽了出來,回頭怒喝道:“誰!”
一個巨大的魚尾在水中亮了出來,鮫人冒出個頭來,嘴裡也不知是叼著什麼東西,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路達吐出一口氣來:“是你這小畜生。”
“小畜生”三個字鮫人聽得懂,尾巴憤怒地一拍水面,若不是路達閃得快,險些濺一臉,然後叼著他的“晚飯”,一起一伏地向更遠處游去。
路達搖搖頭,才要繼續往前走,目光無意中掃過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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