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3 頁)

已經足夠了！”

原本強大的力量漸漸消失，鑽出的羽翼也重新回到身體裡。紅蓮眼中帶著晶瑩轉過頭，那雙熟悉的面孔正在她的眼前展現著溫柔地微笑。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是嗎？”軒用著虛弱地話語說著。

紅蓮點著頭，眼裡的液體仍舊不斷地流出。

“那麼以後就不要再用這種方法了，我不希望你死去。”軒摸著紅蓮的頭，“跟我約定，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都不可以自斷羽翼，好嗎？”

紅蓮點頭，哽咽著說：“約定好了……我不會自斷羽翼，但是，你也不可以……犧牲自己！”

“嗯，約定好了！”

“對不起，軒……我不能守護好跟你的約定了。”

紅蓮身體上藍光更加幽深，身後的三條羽翼燃燒著靛藍色的火焰，慢慢地，世界沉寂了下來。

“第一羽，我要你從這個世界中消失，化為虛無！”

隨著紅蓮的話，第一根羽翼漸漸地從她的身上脫落下來，散做無數的羽毛，燃燒著白色的火焰，向著天空之上的四條騰蛇飛去。

無數羽毛宛如無數的利劍，在四條騰蛇的身上不斷地留下傷痕。慢慢地，四條騰蛇只剩下一條，其餘的三條都消失在這個世上。

“紅蓮！！！”黑色騰蛇怒吼著，無數的羽毛將它包裹起來，燃燒起潔白的火焰，慢慢地消失所有人的面前。

“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化為人身的希爾特與爾特幾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愣在那裡只能發出一聲驚歎。

看著無數羽毛將四條黑色騰蛇焚燒殆盡，天狐空心裡湧起無限的悲傷。在軒的記憶中，他已經了知道騰蛇斷羽會有什麼下場，但是他無法阻止，同時也不能阻止，因為這是紅蓮的決心，是紅蓮的感情。

看見黑色騰蛇消失了，紅蓮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她伸開雙臂，仰頭看著天空，又一次開口：

“第二羽，我要這被破壞了的空弘山恢復原本的樣子！”

又一根羽翼脫落，紅蓮嘴角流出藍色的血液，蒼白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但是她的眼中沒有後悔。

散落的羽毛衝向雲霄，緊接著，無數藍色的雨滴不斷地落在空弘山上。原本已經成為灰燼的樹木重新出現，坍塌了的建築重新恢復原貌，死去的動物又一次得到生命，僅僅在須臾之間，空弘山再次充滿了生機。

紅蓮欣慰地看了一眼空弘山，慢慢地放下雙臂，然後將目光移到低著頭的天狐空身上。

“謝謝你，空！”

天狐空聽見紅蓮的聲音，抬起頭，看見紅蓮那張蒼白而又美麗的臉，張了張嘴，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還有，對不起！”

“紅蓮……”天狐空咬著下唇，眼裡充滿著不捨與悲傷。

再次仰起頭，紅蓮閉上了眼，嘴角的微笑沒有消失，彷彿定格在那裡似的。

軒，我來陪你了……

“最後的羽翼，將這十天在空弘山上發生的事，永久刪除！”

最後的羽翼脫落了，與紅蓮一起變成了無數光斑，向著世界各地散落。

溫柔似水的微笑，原本不可能出現在紅蓮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成為了永恆。

在空弘山千里之外的莉絲和羅萊看到了漸漸來臨的光斑，沒有抵禦，只是讓那光斑慢慢地融入自己的體內。

“真的自斷羽翼了。”莉絲看著遠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是啊，從此世界上又少了一條騰蛇。”

“你說，紅蓮這樣做值得嗎？只是為了一座山和那些人類。”莉絲向羅萊問道。

“不知道，但是，她沒有後悔。”

“是嗎……”

莉絲想起她解開封印的時候，原本說著要殺掉人類的紅蓮在分離出黑色騰蛇的時候說的話，緩緩閉上了眼，嘴角微微上揚。

“說的也是。”

人類，喜歡

——那是紅色所擁有的不悔的感情。

☆、——終章——

在一片梅櫻未開的森林，一個青年在那裡看著樹上一個個未開的苞蕾，然後抬起手指，輕輕點在那些未開的苞蕾上。這時，奇異的現象出現了，他的手指剛剛碰到苞蕾，那個苞蕾便緩緩開放，成為花朵。

“還沒來嗎？”點著苞蕾的青年回過頭，看向那唯一的一條盛開著紅色花朵的小路。

“還沒到時候吧。”青年繼續將未開的苞蕾點開，臉上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