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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砂做媒介,展長生半個時辰便已施展得圓融貫通、得心應手。
卻有修士冷眼旁觀,初見他取出紫晶陣盤時悚然一驚,不免生出忌憚。那陣盤因材質不同,能承受的靈力亦是各不相同,所施展陣法自然也有差異。
陣法分九階,紫晶陣法能施展至高五階的陣法,威力等同金丹。如今一個築基修士手持紫晶陣盤,只怕有過人的本領,難免叫其餘的築基修士膽寒。
待展長生反覆演練,施展皆不過五行基礎陣時,旁觀者自然恐懼盡去,反倒生出些輕視之心來。
五行陣乃是入門基礎,不入流的陣法,比一階的風沙陣尚且不如,至多算作零階。這修士只怕是出生修真世家,備受寵愛,方才自長輩處得了個紫晶陣盤玩耍,如此暴殄天物,當真令人不忿。
展長生自是不知他人想法,更不在意,只細細思索,反覆演練,不覺間一個時辰過去,便有監場的修士揚聲喚他上臺。
展長生忙取出回元丹服用一粒,補充先前耗損的靈力,隨後輕鬆躍上一丈高的演武臺。
他的對手已立在臺上,十七八歲少男樣貌,一身素白衣衫,神色冰冷,手中持一柄清光四溢的靈劍,反手行了個稽首禮道:“長春派許文禮有禮。”
展長生見他自報家門,遲疑片刻,方才道:“斬龍門展長生有禮。”
只盼師尊知曉這門派以斬龍為名,頂替了他屠龍仙人的名號時,不要惱怒才是。
臺下立時傳來幾下低聲嗤笑,就連許文禮亦是面露輕視,“哪裡來的小門小派,口氣倒狂妄,龍也是爾等斬得了的?”
展長生不由臉色一沉,目光凝在那少年面上,他那師兄可當真斬過龍,且還是萬魔之王、萬龍之首的魔龍顯王。如今被人嗤笑,展長生原本只為切磋,淡薄勝負,眼下卻升起了幾分求勝的鬥志。
他一手持陣盤,一手捏丹砂,淡然笑道:“切莫光會耍嘴上功夫,不如手底下見真章。”
許文禮心高氣傲,被他一激,頓時笑得狂妄,一聲“得罪”,提劍便刺。
展長生靈力注入,驅動陣盤,演武臺上憑空豎起一道黃土牆,擋在許文禮面前。
那少年全然不放在眼裡,譏笑道:“零階段陣法也敢現於人前,斬龍門本領當真了得。”
他諷刺得順口,旁人亦是毫無顧忌大聲嘲笑,那土牆被靈劍一刺,頓時轟然一聲土崩瓦解。靈劍去勢不減,閃電一般直刺展長生胸腹。
展長生卻足尖一點,踩住幾塊散落空中、尚未落地的土塊,一躍而起,一個鷂子翻身,落在許文禮身後。
許文禮輕咦一聲,讚道:“有點意思。”旋身橫劍一削,正好將展長生重新聚起的土牆砍了個粉碎。
砰砰幾聲,演武臺上黃土粉末瀰漫,嗆人得緊,好在二人運轉靈力,自然生出護身靈壁,不至於被塵土染得灰頭土臉,許文禮生性喜潔,看不慣這沙塵飛揚彌散的景象,靈劍橫掃,劍風乍起,吹散泰半塵土,皺眉道:“什麼斬龍門,分明是塵土門。”
四周又是一陣嘲笑聲,展長生卻不著惱,連連佈陣,三道艮土陣堆疊而起,形成一道高達兩丈的土牆,朝許文禮當頭傾軋而下。
許文禮怒極,連連斬劈土牆,四周又是黃塵飛散,幾欲淹沒人影,他怒道:“沒完沒了,你這——”
話音未落,突然一道紅光、一道青光同時閃現,卻是展長生以極快速度施展了離火陣同乙木陣。剎那間嘭一聲巨響,熱浪席捲演武臺,將許文禮團團包圍。
那少年劍修猝不及防,被炸得蹬蹬倒退幾步,竟被那氣浪一掀,跌下演武臺中。護身靈壁竟被震碎,衣衫寶光閃爍,生生為他擋下一擊。
一時間滿場皆靜,竟無人清楚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陣中爆炸的威力等同火雨陣,火雨陣卻是三階的陣法,凝脈期修士方能施展。這築基修士莫非造假不成?
然則眾目睽睽之下,人人只見他施展的不過是五行陣,絕無半點造假可能。如此更是令人茫然。
展長生卻暗道僥倖,他不過想趁機一試,不想竟然一次成功。
他方才正是運用唐國遺留記憶,借艮土陣造塵土,借乙木陣造屏障,借離火陣點火,製造了一場粉塵爆炸。
“展長生勝。”監場揚聲通傳,終將眾人自錯愕中喚醒。
許文禮自一丈高的演武臺跌落,狼狽不堪,此時一躍而起,怒指展長生道:“他作弊!”
展長生絲毫不為所動,隻手持陣盤,笑吟吟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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