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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行去。
展長生只得摟住他頸項,暫且住口,落地之後方才繼續追問:“我尚不知師門名號,可有門規?”
展龍道:“我同師尊不過兩人,如今再有你入門,也不過三人,不必拘泥於虛名俗禮。”
展長生便啞然,他素來以為展龍那門派如何龐大端嚴,門徒四散,如今驟然得知真相,一時間便有些受不住落差。
展龍帶他跨出大門,立在門側,自那凹槽處取出白玉玲瓏塔,放入展長生手中,左手壓在他丹田處,沉聲道:“仔細聽我口訣。”
展長生又被他抱在懷中,眼下早就習以為常,反倒能放鬆倚靠。
展龍念口訣道:“以神煉氣,以氣養神,返本還原,九轉七返。”
展長生茫然不知所措,展龍一面同他細細分說,一面送入靈力。展長生便覺丹田外一股熱流湧入,同他體內隱藏熱流遙相呼應,竟如有靈性一般,朝四肢百骸奔流而去,猶若溫泉在肢體內四散充盈一般。
那熱度一路湧入手臂、掌心,白玉塔接觸靈力,剎那間綻放刺目白光。展長生下意識合上雙目,再睜眼時,卻發覺他同展龍立在那破爛宅院外頭。
展長生訝然道:“這、莫非是傳送之術?”
展龍道:“以你這點微末靈力,不足施展傳送。”
他又如法炮製,帶領展長生引動靈力,白玉塔再放光華,重睜眼時,卻又重新立在小樓門前。
展長生恍然大悟,“這是一件隨身法寶不成?”
展龍道:“正是。往後注入靈力便可收放自如,不必每次從這舊宅進入。”
展長生大喜,兩眼有神,抓住展龍衣袖追問道:“還有哪些法術,快點傳我!”
展龍又傳他祛塵咒,能除去一身汙垢,或是滿室塵土。避塵咒,能保七日內不沾塵埃。最後有靈火咒,自指尖湧出不足一寸長的火舌,能代替火石,點燃柴火。
雖不過一些居家戲法,卻也叫展長生喜悅不已,便在庭院中反覆演練。
重複不過四五次,他便覺體內熱流乾涸,指尖再凝聚不出火焰來。
展龍道:“靈力已耗盡了。”
展長生微覺失望,展龍已將他抱在懷中,重躍入淨室中,“還可再注入一次。”
這一次徹夜修行至天際發白方休,展長生恍惚之中,忽見自己置身於一片熊熊烈焰內。
無天無地,更無邊無際,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極目望去盡是沖天的赤紅火舌。熱浪灼人,隱隱有鬼影曈曈,在火焰中時隱時現。血腥滋味撲鼻而來,濃烈得叫他險些窒息。
此時視野餘光一閃,他便立時轉身望去,見到一團約莫成人拳頭大小的雪白火焰在赤焰包圍中左衝右突,卻走投無路,似是疲倦已極,便慢慢停下來。火舌漸漸收縮得不足嬰兒拳頭大小。
展長生同展龍此時神識相通,便知曉這正是血孽業火在吞噬展龍本命真火,那純白火焰苟延殘喘,掙扎得極是狼狽。
他便朝那火焰靠近,伸出手去。
白焰似是察覺到他靠近,驟然暴漲開來,展長生悚然一驚,便醒轉過來。
只覺全身脹痛欲裂,疼痛不已,皺眉去推展龍胸膛,啞聲道:“夠了……”
展龍卻僵了一僵,拉過他一隻手懸在半空,“你這肉身容納不住這許多靈力,快些釋出來。用靈火咒。”
展長生又氣又窘,兩指併攏,一團火舌猛朝展龍撲去,卻在距離半尺外便已雲消霧散。
月末小試之後,展長生便自伏魔十五營調往鐵籬營,擔任巡邏一職。這倒正中他下懷。
只因展龍自血孽業火被壓制些許,便能運用更多靈力,只是進度極緩,過了不足半月,他便又不耐煩起來。直催展長生離了軍營,隨他遊歷各處,尋找遺落在凡間的槍刃碎片同九轉仙法。
展長生卻另有打算,以他如今修為,擅入化外之域等同自尋死路。若要探聽訊息,打聽那屠村的魔將身份,卻還是跟在夏元昭麾下為好,待他多立些軍功,任了武官,自然能借助軍隊耳目,打聽清楚。
展龍同他幾次爭執,卻不料展長生面上溫和冷淡,骨子裡卻極為執拗,一旦主意已定,便不肯更改。
而後二人各退一步,展長生借巡邏機會在城外尋找礦藏,助展龍淬鍊精髓,用以修補槍身。閒暇時便改換形貌,進入城中各處店鋪,尋找線索。
永昌幅員遼闊,泰隆有兩倍之大,大周更為其國土數倍,尋些碎片幾同大海撈針,更何況如今在長寧守株待兔,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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