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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長生恍然,心道這兩城守望相助,將領間亦是關係融洽,當真難得。他便同那青年道謝:“原來如此,多謝前輩解說。在下伏魔……”
那青年爽朗笑開,“伏魔十五營展長生,年紀輕輕,身手了得,久仰大名。在下伏魔一營簡思明。”
展長生未曾料到自己大名已傳遍軍營,頓時雄心萬丈,便是方才被那廖東冷遇也不以為意,只同簡思明攀談。
少傾,抽籤完畢,兩州士兵重又列隊而立,六個擂臺同時開啟。
展長生抽到二十四號,聽裁判唱號時便手提槍桿,沉穩邁入擂臺中。
展龍提醒道:“你根基尚淺,只怕敵不過這凡人,當認輸時不可逞強,切莫誤了賽後雙修。”
展長生怒道:“多嘴!”已兩手一震長棍,同那瓊英軍士見禮。
那軍士使一杆長槍,長槍一橫,一股雄渾霸道之氣洶湧而來。那少年身軀竟有些抵擋不住,展長生疾步後撤,堪堪在擂臺線跟前停住,眼前卻幻化出成片槍影,劈頭蓋臉襲來。
此時展龍聲音又再響起,提醒道:“左路有破綻。”
展長生凝神細看,長棍朝左下方一伸,悶響聲中,漫天槍花消散無蹤,被展長生擋下來。
那士兵方才收了幾分輕視之色,讚道:“幹得好!”立時收槍後撤,又一抖長槍,挽出成串槍花,再度襲來。槍尖險險自他面頰擦過,雖是未開刃的訓練用槍,卻也帶起勁風,令得他面頰生疼。
展長生挪騰轉移,只顧一味躲閃,此人招式詭異花俏,難於應付,展長生尋不到破綻,正一籌莫展時,忽聞展龍道:“此人招式花巧甚多,只為掩飾下盤不穩。攻他下三路。”
展長生如法炮製,幾次過招後方才抓住破綻,屈膝沉腰,持棒橫掃。堅硬棍身重重砸上那士兵腳踝。
那士兵身形傾斜,摔倒在地上,上半身卻已倒在擂臺線外。
裁判不偏不倚,仔細看過,方才宣佈道:“長寧勝。”
那士兵雖有不甘之色,卻仍是起身,兩手抱拳,對展長生爽朗一笑:“受教了。”
展長生忙恭敬回了一禮,“承讓。”
他同那士兵纏鬥了足有兩柱香功夫,此時氣勢一洩,便覺左肩傷勢疼痛難忍,氣虛難繼,只得坐在一旁觀戰。
一百二十場比試結束之後,竟是長寧勝六十局,瓊英勝六十局。
兩位將軍大悅,各有賞賜。此後又層層選拔,決出前三另做賞賜。
展長生一路過關斬將,最終敗在一名瓊英士兵手下,止步第四十七名。他從軍不足一月有此成績,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引人注目。
胡巖風在觀武臺上瞧得分明,一面飲酒,一面讚道:“這少年若交給我雕琢,必定大有可為。”
夏元昭只一挑眉,嗔道:“你又要同我搶人不成?”
胡巖風那刻板肅殺面容終是笑開,“不敢奪九殿下所好。”
夏元昭微微一笑,便轉了話題,“天孤城按兵不動這許久,只怕那傳言有幾分可靠。”
胡巖風沉聲道:“若果真魔王已死,群龍無首,便是剿滅天孤的良機。”
夏元昭卻不敢樂觀,“化外七城六郡,平日裡雖然各自為政,卻斷不會坐視我軍圍剿天孤。此事尚需聖上決斷,若能聯合隆泰、大週一道出兵……”
胡巖風一聲嗤笑,打斷夏元昭沉吟,“只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切莫做這引狼入室之舉。”
永昌泰半國境與化外之域接壤,故而連年征戰不休。那泰隆國、大周朝卻遠在永昌外,唯有大周同化外之域有少許接壤,平素裡對人魔交戰只做袖手旁觀。那大周野心勃勃,更有吞併永昌的野心。胡巖風自是對夏元昭所謂借兵之舉嗤之以鼻。
夏元昭默然半晌,又嘆息道:“若不斬草除根,連年征戰,百姓苦不堪言。”
胡巖風一哂,抬起酒杯一飲而盡,沉聲道:“元昭,你上有八位兄長,個個年富力強,下有滿朝文臣武將,人人身經百戰。陛下為何偏生派你掌管長寧?”
夏元昭不由一窒,手指緊緊攥住白瓷酒杯,低頭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本就是我夏王室分內之職……”
胡巖風握住酒壺,自行斟了杯酒,又為夏元昭添滿,方才不緊不慢道:“傳聞陛下本屬意三殿下,卻因貴妃娘娘哭了徹夜,下旨時三殿下便換成了九殿下。倒連累我舍了京城溫紅軟玉,來這等苦寒之地陪你……”
夏元昭臉色微沉,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頓,怒道:“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