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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名喚何涼夜,永昌王都人氏,數百年前誤入三途河時,得了那法寶,凝結河水陰冰,煉出人身,便留在此地一心修行,從不問外事……不料今日卻遭此橫禍。”
展長生聽他語調悽楚,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卻隱隱覺出些違和之處,如若當真這般無辜,先前他吞噬了那許多魂魄,又該如何解釋?
展長生便沉吟不語,只聽那何涼夜一味哭泣,展龍不耐皺眉道:“聒噪。”竟手指微收,不待展長生開口,一團赤紅火焰突兀而生,將那慘白霜影吞沒其中。那白影一聲慘呼,轉眼便化得乾乾淨淨,半點不剩。
展龍滅了那魂靈,攬住展長生腰身,沉聲道:“三途河畔皆為迷途魂靈,死於兵禍者,皆困在枉死城中,既然來了,便陪你走一趟。”
隨即化作黑龍,穿過蒼茫無盡的冥界陰霾天空,越過三途河,朝著冥界深處飛馳而去。
冥界上空,陰風刺骨,那黑龍周身卻有熊熊紅焰燃燒,灼熱擋住噬魂陰風、奪魂的鬼車,一路過關斬將、摧枯拉朽,竟大張旗鼓朝冥界八十八層界域進發。
展長生俯在黑龍頸後,火光外廝殺慘烈,他置身其中卻安然無恙,全不受半分影響。只見黑影陣陣燒焦消失,黑龍呼嘯前行,如入無人之境。
足下峽谷荒原、高山深淵飛速後退,過了半盞茶功夫,眼前地平線便遙遙顯露出一座城池來。
那城池位於一處峽谷深處,依山而建,半隱岩石山腹之內,通體蒼灰、漆黑交錯,城門兩側各鑄了一名足有山高的黑甲武士石像,眼見黑龍靠近,便隆隆活動起來,一面喝道:“何方宵小,擅闖枉死城者死!”一面提起手中巨劍,當頭劈下。
沉重風聲貫耳,展長生同黑龍心意相通,便揚手一揮,袍袖過處繪出一道金光,剎那間橫桓頭頂,擋下那黑甲武士的一劍,劍鋒交錯處,錚然轟響,碎屑橫飛,那金光得寸進尺,有若一尾黃金游魚,粼粼在黑色石劍上橫掃遊弋,堅硬岩石滋滋作響,那足有百丈的巨劍被斬為兩段,半截巨大巖塊轟然落地,砸得峽谷崩塌。
這天崩地裂的動靜中,黑龍早已風馳電掣,殺入枉死城之中。
展龍道:“師弟,取鎮魂碑。”
展長生依言而行,望向城中密密麻麻的魂魄,不覺遲疑道:“如何尋我鄉親同袍?”
展龍嗤道:“總在這城中,一起收了就是。”
展長生恍然大悟,便將鎮魂碑朝城中猛力一擲。
那石碑一入魂靈群中,如魚得水迎風而漲,化作頂天立地一尊石碑,朝四周放出奪目銀光,頓時鯨吞虹吸,源源不絕將周圍魂靈吸入碑中。
黑龍便盤旋在枉死城上空,遠處天際黑壓壓陰雲飛快翻卷靠近,城中卻也湧出無數戰將,當先一人身披雪白戰袍,眼若銅鈴,鬚髮箕張,騎一頭黑底白紋異獸,手提狼牙棒朝黑龍殺來,聲若洪鐘,響徹枉死城上空,“狂徒!你擅入三途河時不與你計較,如今卻愈發得寸進尺,到我枉死城搶魂來了。殺你一萬次不足解恨!”
話音未落,丈餘長的狼牙棒已近在眼前,那黑龍顧忌到他真火燒灼魂靈,只得一個擺尾,將那狼牙棒抽得一偏,失了準頭,打著旋擊中遠處山巒,將山峰擊得轟然碎裂了半個山頭。
那武將卻果斷撒手放了武器,兩腿一夾異獸,後退了丈餘,自背後取下骨雕長弓,張弓搭箭,他身後成百冥使亦是如法炮製,佈下漫天包圍陣法,隨著一聲令下,成千的箭雨或寒氣森森、或金光閃閃、或烈火熊熊、或酸液橫流,自四面八方將那一人一龍包圍。
展長生早已站起身來,嚴陣以待,此時便丟擲十個紫金火鴉葫,正是這半年來借展龍血孽業火煉成的法寶。頓時漫天炸開十朵耀目紅蓮,將那些使盡了百般手段的攻擊盡數吞噬。
那鎮魂碑一味吸納魂靈,待枉死城中魂魄消失殆盡,方才縮回原先大小,飛快竄入展長生手中。
入手時冰寒刺骨,沉甸甸幾乎脫手而出。展長生急忙強運靈力,牢牢將那石碑抓握在手,收入乾坤戒中,而後道:“師兄,快走!”
黑龍又是一聲震天撼地的龍吟,堪堪抬頭時,卻見自遠處乘黑雲襲來的眾人竟生氣勃勃,並非冥界住民,反倒是人間十洲三國的修士。
靠近時人人手持青銅令、玄鐵令,喝道:“奉五族盟令,誅殺斬龍槍!”
隨即五色光芒自令牌上暴漲,交織成困龍的陣法。
展龍冷笑道:“本座碎刃收回過半,爾等鼠輩,螢火之光竟敢與明月爭輝,罪該萬死。”
不待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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