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的黃河及長江輻射區，古人是用什麼方法開鑿了石階呢？這工程量……古人的智慧，有時讓今人無法想象。”

杜恆伸手在甬道壁上摸了一下，很硬的岩石，岩石表面沁出微微的溼氣。這確實不可想象，在一個鐵器沒有普及的時代、在一個沒有機械工業的年代，開山鑿石太困難了。

在白熾燈的照射之下，能夠很清晰地看到灰色石頭上殘留著鑿痕。鑿痕也是灰色的，與石頭本身的灰色融為一體，而不是發白的新鮮鑿痕。若這裡不是地下，不是環境相對穩定，兩千多年前的鑿痕只怕已經被風化抹平了——許多歷史，就以這種不經意的方式永遠消失了，找不回來，只留給後來的人們一個又一個問號和迷團。

元凱跟在杜恆身後，又儘量跟杜恆保持距離，他最怕杜恆一個突然轉身，兩人肌膚相貼。與這些興奮的普通人類不同，元凱其實很緊張；杜恆對他來說固然是一個□□，墓底深處冒出的絲絲鬼氣更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元凱心裡計著步子，不算之前那一小段路面較平的斜坡，他已經下了五十六道臺階，相當於三四層樓的高度。而這臺階，還在往地下延伸。

當腳下的臺階被數到第76塊時，元凱終於再一次踏到了平地。然而76這個數字讓他蒙了片刻，他完全搞不懂76是什麼意思。按理說，這種神秘的墓葬，不是應該各種細節數字都代表著一種涵義麼？76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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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是一種很容易陷入睡眠的動物，因而杜果的假寐就特別迷惑人。等到杜恆和元凱下去古墓一段時間，杜果這才悠悠醒來，對坐在身旁的研究生姐姐說：“姐姐，我想尿*尿了。”

研究生姐姐是個老實妹子，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這會兒正在跟一隻喵妖對話，手指著不遠處的矮樹說：“尿到那裡去吧！會不會自己脫褲子穿褲子，要不要姐姐幫忙？”

“會的。”杜果脆生生回答得非常乖巧。

研究生姐姐摸摸他的頭，放他去了。

旁邊的大人們看到杜果雙手提著褲子、邁開小短腿急急忙往矮樹方向跑，全都笑了。他們以為，孩子有三急是可愛的。

大人們猜對了嗎？

當然木有！

杜果跑到矮樹旁邊還回頭看一看，似乎因為遮擋不夠而不好意思，大人們更是忍俊不禁。大人們一笑，杜果就乾脆多走幾步，轉到一從高草後面去了。

高草遮蔽了人們的視線，人們只能從草葉之間的縫隙隱約看到那個豆丁影子在晃動。然後，草後傳來了流水衝擊土壤發出的聲音，大人們又笑了。

從高草之後走出來的杜果，衣服褲子都穿得好好的，沒有因為剛才噓噓而弄得亂七八糟。他的一張小臉板著，貌似很在意大人們投來的喜愛又帶著戲謔的眼神。

走回元凱為他準備的專屬小躺椅，坐好；杜果對研究生姐姐說：“姐姐，我還沒睡夠。”

姐姐是個熱心的好姐姐，她還拿出溼巾幫杜果擦了擦手：“睡吧！姐姐看著呢，放心睡吧！”

杜果說了謝謝，很快就呼吸均勻甜睡過去。

大人們終於轉回目光，專注做他們手頭的事，因為他們眼裡的“表相”杜果安靜了，他們也就收心了。

表相，迷惑凡人的不二法門。

杜果剛才噓噓的高草背後，一隻花臉胖狸貓對身邊的半大家貓說：“怎麼樣？我的幻化之術又有精進哦，以假亂真不要太美好！”

“光是以假亂真有什麼用？時間能持續多久？”家貓問。

“如果保持睡眠狀態，對靈力的消耗其實不多，大概能夠持續一天。如果醒過來運動說話，最多隻能持續兩個小時。”

其實，好端端睡在小躺椅上的杜果，是倪子用樹葉幻化出來的。

家貓抬頭看看天，來時的豔陽不知何時已經被陰雲遮蔽：“看這天氣，似乎是不祥之兆。兩個小時……可能不夠用。”

“沒關係啦！”花臉胖狸貓說，“我在它體內放了一顆回靈丹，這就相當於給玩具上了一塊強力電池，續航一個星期都沒問題。”

“靠！你真捨得下本啊！土豪！”圓滾滾的刺蝟因為怕扎到同伴，所以蹲在後面。

“那是！”兔妖木辭酸溜溜地說，“人家六百年道行，福利待遇當然比咱們好。回靈丹神馬的，小case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