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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前輩,杜恆難道不是您要找的人麼?”
菊香瞥了釋鐵心一眼,搖頭,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杜恆雖然被血蝶妖蠱當成宿主,想來另有一番機緣巧合,不是‘蟲皿’認主,所以,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釋鐵心陪著小心:“前輩……我看杜恆那孩子心地挺好的,爹媽死於意外也挺可憐的……‘血蝶妖蠱’非同小可,既然前輩對妖蠱瞭然於心……”
“讓我出手幫杜恆拔出妖蠱麼?”菊香冷聲反問,“他中蠱與我何干?”
釋鐵心小心翼翼:“話不能這樣講嘛!前輩有德,關照後輩更是德上加德。前輩別怪晚輩多嘴——想必前輩已經在古墓中仔細觀察過杜恆,若不是前輩有意關照杜恆,女妖知墨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帶著杜恆和元凱從次元空間法陣裡出來吧?”
菊香靜默片刻,難得笑了:“你這和尚之所以修行進入瓶頸不得進步,完全是因為把心思花在察言觀色而忽略了參悟佛法。沒錯,我當時在古墓中瞧見杜恆妖化,確實有意幫他一把。不過,你怎麼就敢斷定我放他出來是出於關照和好意?你要明白,如果杜恆妖化成為常態,並且妖化之時失去自我意識,那麼他對人界來說就是一大禍害!”
釋鐵心聽著菊香口風有變,隨機應變:“佛說因果,生死迴圈是因果,人心所想亦是因果;處處皆因果,處處皆佛法——前輩您冤枉晚輩啦!修行之境界能不能提升,有時不是強求可得,一切講求緣法,隨緣即可。晚輩修行進入瓶頸,若是強行突破,反而會被心魔所擾呢,得不償失。”
“有意思!繼續說!”
“就算前輩您自己不願意承認,晚輩也不會相信前輩當初幫杜恆一把是出於惡趣味。以前輩的本事,若要禍害人界,又豈會在古墓中避世不出兩千多年?您若要禍害人界,又何必再借杜恆之手?我聽那村中老人說,古村自存在之日起就風調雨順,就連天*朝幾次內外大戰都未波及至此;我想,這不是山神土地庇佑,而是前輩有意袒護吧?”
菊香沒說話,嘴角勾起的笑意完全融化了之前的冰冷。
釋鐵心看在眼裡,膽子更大了:“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蟲皿’,杜恆這小子跟前輩八百根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凡夫俗子怎麼配跟前輩高人拉關係呢?可是啊,就因為這小小的‘蟲皿’,杜恆真算得上家破人亡。如果當初杜恆父母不把‘蟲皿’帶到H市做收藏研究,沒準已經被邪魔所得,後果不堪設想。如果‘血蝶妖蠱’不是轉到杜恆體內,剛好杜恆體質特殊適合成為宿主,也許,那中蠱之人已經成為禍害人間的妖物;如果靈界正道追查,沒準就被壞人利用從而引發與苗疆的混戰。”
釋鐵心見菊香仍不說話,繼續發揮:“所以,道理擺在這兒,無論往大了說還是往小了說,前輩您一定會幫助杜恆的,我釋鐵心以人品打包票!而且,前輩生活的年代,分明佛教還沒傳入tian朝,甚至,那時佛教可能還沒有產生,但前輩對佛家法門全不陌生……想來,前輩也是時刻留意現世變化的吧?既然留意,前輩就不必裝作高冷的樣子,讓我等晚輩既崇敬又害怕。”
“嘿!你這張嘴兒!”菊香起身揚手,作勢要打,看到釋鐵心皺眉閉目咬唇卻不敢跑的樣子,又坐了下來,“佛教之所以能夠發揚光大,多虧了你們這群閒不住的鐵皮嘴炮,學學道家,清淨無為多好!”
釋鐵心沒捱揍,心裡樂,嘴上更閒不住:“佛家跟道家沒法比,晚輩上一次向靈界道家前輩請教,道家前輩說了自己的感觀,晚輩心中略有疑惑,於是再問,哪知道家前輩說‘反正已經告訴你了,愛信信,不信滾,不要打擾貧道飛昇’,當時就把晚輩給噎了回來。”
☆、第102章
菊香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時間悠悠過千年,好久沒有遇到這麼逗趣的人了,還是個出家人。
菊香確實是古村中土生土長的姑娘,卻並沒有倒黴到被鬥法殃及,她只不過被古墓墓主借來身軀一用,同時讓釋鐵心睜眼說瞎話瞞過眾人。
當年蠱神最重要的祭祀、實力足以滅掉一方小國的大巫女,其肉身早已隕滅、魂魄不知輪迴幾世。她留下的,不過是一道殘念,甚至連靈體都不算。然而,終究因為她曾經太過強大,殘念又在古墓聚靈陣中汲取了兩千多年的靈力,使得原本孱弱只能留在古墓裡的一道虛影,可以幻化自由出入,甚至以法力庇佑小小古村落風調雨順、物富民豐。
大巫女的本名當然不叫菊香,她的真名,或許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畢竟太久沒有人提及。也許,只有待到蠱神甦醒,才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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