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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他從來就是這麼害羞的人。

☆、第099章

倪子站在最外圍，小聲嘰咕：“我的天吶！居然是半夏大人親自出手調*教，鴉四這小子肯定脫了一層皮！”

“一層皮算什麼？”林阿衛捂著小嘴神秘兮兮說，“對魔族來說，肉體傷害不算什麼，反正他們自愈能力強大。依我看，半夏大人一定對鴉四進行了慘無妖道的精神摧殘……好可惜哦，居然沒看到現場！”

兔妖木辭也連連點頭：“對哦，想一想就很刺激呢！”

妖畢竟是妖，口味和人類就是不一樣。

高學書輕輕瞥了一眼竊竊私語的小妖們，又轉動眼珠瞟向鴉四，沒說話。同樣身為魔族，他看得出此時的鴉四彷彿一條夾著尾巴的汪星人，完全懾於蘇半夏的威能。在蘇半夏還沒有渡劫之前，高學書曾經跟他交過手，他比旁人更清楚蘇半夏的可怕，因而多少對鴉四有一點兒同情——當然，僅僅是一點兒；更多的，則是和小妖們一樣，幸災樂禍。

是呢，外人或許不知道，蘇半夏身邊的人可是清楚得很。這位天狐大人雖然已證仙道，雖然看起來慵懶悠然似乎不理世事，然而，狐族出身的蘇半夏妖性不改！如果比誰的折磨人的點子和手段多，在場沒有一個能夠比得過蘇半夏！因此，容家抓獲的那些性子硬的惡妖邪魔，常常都是交給蘇半夏處置。反正，人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蘇半夏對這些壞蛋們使出如何雷霆手段，僅僅過了一小段時間，這些壞蛋就都痛哭流涕表示要一心向善、再不作惡。

鴉四其實有苦難言，他被帶回容家這段時間並沒有受到虐*待，禍都是他自己闖的。

那一夜，蘇半夏帶著大同小異、林瑞、張蘇安、知墨在月下練功。鴉四也是作死，閒逛經過居然起了偷師之意，隱在黑暗中偷窺，哪知蘇半夏冷不丁祭出“水靈珠”。靈珠之力混和蘇半夏特殊的寒冰靈力，頓時將鴉四的身體完全封凍。偷師是大忌，蘇半夏倒是沒有當場要了鴉四的命，只將混了靈珠之力的寒冰靈力匯入鴉四的心脈。如此一來，鴉四的一條小命就被掌握在蘇半夏的手中，他的生死只在蘇半夏的喜怒之間。

還好鴉四有幾分機靈，徹底認栽臣服，蘇半夏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絕無二話。

杜恆可不知道蘇半夏到底是一位怎麼樣的存在，他看蘇半夏長得好看又氣質獨特，心中多了七分欣賞；又聽元凱說容玉曜和蘇半夏是真正的夫夫關係，並且孩子都有了，他對蘇半夏有一種天然的崇拜和親近之情：“我自個兒當誘餌就行啦！幹這個挺危險的，用不著鴉四先生再冒險啦！”

人類就是人類，要面子！窮客氣！

元凱暗道杜恆太天真，這種時候客氣幹什麼呢？難道多一個鴉四當誘餌不好嗎？多了一個鴉四，杜恆自身的安全就增加一分啊！無論怎樣，一個魔族總比一個人類扛打吧？

元凱正要替杜恆說話，蘇半夏已經率先開口：“事情發展到現在，你這個誘餌的誘*惑力已經大不如前啦！鴉四有鴉四的好處，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蘇半夏眨眨眼，將一道秘音傳進杜恆的耳朵裡：“你父母遇害的事，我們已經從郭正那裡知道了一些眉目。你只管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

杜恆來不及說聲謝謝，蘇半夏已經和容玉曜攜手消失在原地。

安排鴉四不是一件難事，元凱招呼剛叔把鴉四帶到元家小樓房去。

鴉四離開之前飛快瞟了高學書一眼，那眼神三分古怪三分訝異；因為這一眼速度太快，沒有誰在意。

事實上，同族之間的互相感應比異族之間更為微妙。就好比，gay往往能在人群裡一眼分辨出其他gay。鴉四感覺出高學書是一名偽裝成人類的魔族——高學書不經常出現在容家，因而鴉四此前並未見過他——但由於高學書偽裝得太好，鴉四無法感應出他的功力到了何種境界。

同樣身為魔族，高學書沒有鴉四那樣複雜的心理，他打聲招呼，直接領著四隻小妖上樓去了。深度宅男對於人際應酬完全不感興趣，要不是杜恆為了曬被子請他搭把手，他連樓都懶得下，即便他是過來執行任務的。

院子裡只剩下元凱和杜恆兩個人，氣氛和畫風陡然變了；既尷尬又溫情，既逗比又嚴肅。

“那什麼……”都是老熟人了，元凱居然不敢直視杜恆，抬頭看天，“昨晚……辛苦你了！”

“應該的……你也挺操勞的，大家都不容易！”

元凱：“……”

杜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