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小白張大了嘴,驚訝道:“小誠,你,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皇甫誠仰躺在了小白身上,陷入它的毛中,苦澀道:“本來不知道。。。那時候我痛得腦子一片混亂,但是。。。後來我又知道了。。。”
皇甫誠回想起他手被戳穿的時候,少女瘋狂地笑容,一下又一下地刺穿,劇痛毫無止境,他無力地趴在地上,除了忍受痛苦,別無他法。小白,師傅,楚天威都被人纏住了,根本脫不開身來救他,對了,為什麼我會想著他們來救我?
為什麼?
少女嘲笑地聲音迴盪在他耳邊:“怎麼這麼弱?怎麼會有這麼弱的人?你這麼弱,為什麼不去死啊!”
彷佛墮入了黑暗之中,在那一刻,他腦海中想起了很多事情——從有記憶開始,他就一直渾渾噩噩,毫無目標,按著老師家長的路線一步一步地走,直到他上了大學,上了父母給他選的熱門專業,當他走進校門,坐在教室的那時,他突然迷茫了,大學已經上了,目標已經實現了,但是我下一個目標呢?我該做什麼呢?這些是我想要的麼?
遠離父母,沒了老師嚴厲的管束,他彷佛一個提線的木偶,線一斷,就只能軟軟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心中一片空洞。
學習的知識根本填不滿他心中的漏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在尋找什麼?他開始瘋狂地看動漫,看小說,打遊戲,做一切在父母眼裡簡直是離經叛道的事情,他宅在宿舍,封閉自己,除了平時上課的必需出勤,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有所交流。他像迷失了自己一般,沉迷在虛幻的世界中,變得頹廢而糟糕透頂。
直到一個奇怪的夢境,讓他穿越而來,成為了另外一個皇甫誠。另外一個皇甫誠,本領高強,是尹薛心儀的師兄,是楚天威咬牙切齒的師弟,是皇甫豐的得意弟子,是天機閣的北斗七子,但是,消失了,只留下一個沒有任何技能,只能躲在師兄師弟師傅背後的皇甫誠。除了插科打諢,膽小怕事,處處說喪氣話,他還會什麼?
對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弱?為什麼這麼弱的我,尹薛一心想救我,楚天威雖然不情願,但也處處出力,師傅雖然對我做了那些事,但也在危急時刻總把我護在身後,小白更是,在壁畫中時,雷光劍要爆炸的時候,把我叼起往門外甩——為什麼,一直以來,總是想逃,想跑,想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的我,為什麼能得到他們的守護?
尹薛的微笑,楚天威的冷哼,小白彎彎的月牙眼,還有皇甫豐那總是意味深長的笑容。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弱,為什麼我處處都要他們救?
皇甫誠痛得失去焦距的眼睛裡,映出小白衝他大聲的嘶吼的焦急樣,皇甫豐拍向黑衣人頭頂一掌時驚愕的神情,楚天威被纏鬥的吃力身影。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少女的銀槍,無邊的憤怒從他身上傳出,帶著對自己脆弱的痛恨,化為了他心底強烈的“殺“字,黑色的血液破體而出,燃成黑色的業火,席捲而上!
皇甫誠看著自己的手,輕聲問道:“小白。。。你有沒有覺得。。。我是怪物?”
小白的大腦袋湊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盯著他,認真道:“皇甫誠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人!你沒有哪一點不是人!”
皇甫誠淡淡笑了,抱住小白的腦袋,把臉埋進它的毛裡,身體微微發顫,聲音幾不可聞道:“小白。。。謝謝。。。”
小白用尾巴把皇甫誠緊緊圈住,坐在遠處的楚天威,看到這一幕,眼神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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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白玉廣場較遠的一處僻靜之地,皇甫豐負手而立,背後的三位黑衣人對他屈膝下跪,位於中間那人道:“大人,屬下辦事不力,害三位同伴斃於敵手,請大人責罰。”
皇甫豐長嘆一聲,道:“起來吧,仙帝之墓,本就危機重重,死傷難以避免,你我諸人,都是抱著必死之心而來的,若真有重回生天之日,再好生為死去的弟兄們立衣冠冢吧。”
三人低頭稱是,站起身,左邊那人又道:“大人那日突然消失,可令我們眾兄弟焦急萬分,我們當時商議,派出了四位弟兄去前方尋找,其餘六人在原地等待,誰知,那妖女突然出現,把我們六人抓了。。。還控制了我們三個,幸而大人手下留情,沒有將我們三人斃命。”
皇甫豐一揮袖,道:“昔日同伴,豈是賤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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