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劍自我保護的動作，黑色的火焰洶湧起來，在夜煞身上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盔甲，這火焰做成的盔甲曾經為他抵擋了無數敵人的攻擊，曾經讓他無往不利無所不能，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能夠真正稱為絕對防禦的東西，只要是盔甲，也總是會有被摧毀的那一天。

即使是火焰……

夜煞不自然的半蹲下身子，單手撐地，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臂滑落，白色的衣服上也染上了絢爛的顏色，青絲垂落在地，黑色的羽翼收攏，剩下一地殘破的黑色羽毛。似乎夜煞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與紀顏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可以讓他頃刻間就處於落敗的局面。

可是，這種差距到底要如何彌補，才能夠讓他戰勝一切，保護任何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夜煞不知道。

他伸出一隻手捂住了嘴唇，他覺得有股熱乎乎的東西順著喉嚨不停往上湧，不由得咳嗽了兩聲，然後就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捂住嘴巴的右手指縫中流出來，血液讓他頭暈目眩，簡直不堪重負一般。

於是夜煞也只能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單手扶住了牆壁，他有一瞬間忘記了還站在背後的敵人，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雙腳無力的往前走，似乎還想憑著某種意志去往他想要去的地方，去一個對他來說簡直就如同天堂的地方，去見一個值得他這輩子為之犧牲的人，好像只要有那個人的存在，那麼加諸在他身上的一切罪惡，都可以瞬間被救贖。

你的音容笑貌，無時無刻不在我腦海裡面迴響。現在的我是那麼想要見到你，得到你，擁抱你。來到你的身邊，與你永世不分離。

“凌……”夜煞茫然的睜大眼睛，空洞的望向前方，但是他的前方，為何仍然只是一片黑暗。

恍惚間，夢境裡，似乎還是能夠看見那孩子，眉間的笑意，勾起的嘴角。

烽火狼煙戲諸侯，只為求美人一笑。

然而，可惜的是，夜煞他只邁出了一步。

只有一步，接下來便如同斷線的風箏，或者說是折翼的雛鷹，可悲甚至可憐地栽倒下來，再也沒有能夠迴旋的餘地，沒有能夠力挽狂瀾的氣度，縱使心裡有再多的不甘，他也只能夠成為一個無奈的落敗者。

“哼……呵呵！”紀顏只是冷漠的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因此有半點同情心或者其他的感情，他稍微低下頭，黑色的髮絲落下，讓似乎有點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遮住了神情，只有嘴角邊上勾起的笑容，細微發出來的笑聲，讓他看起來異常陰險邪惡。

“夜煞，我們……地獄相見！”

——*——*——

“咳咳……！”海陌猛的咳嗽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強迫著把胸口那股翻滾著的血液壓制下去，他此時身處一個狹窄的過道當中，懷中還抱著一個昏迷中的凌。異臨者基地異常地大，雖然不熟悉地形，但是這並沒有難倒海陌，首當其衝應該立即找到一個能夠出去的出口。

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海陌並不認為這麼大的基地，會只有唯一一個出入口。

“死了嗎？”海陌擦了擦嘴角邊溢位的血痕，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凌，第一次，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絲的惶恐，“意外的快啊！看來再不找到出口……恐怕這輩子都出不去了！”

海陌擦乾了血跡，再度把凌緊緊的抱在懷中，他呼吸的幅度不由得開始沉重起來，但是沒有時間讓他拖延，他只能更快更快一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和死神賽跑著。

——*——*——

“幹掉了？”異魁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甩著尾巴蹲下身子盯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回過頭瞧了瞧紀顏。

紀顏面無表情，目光不知道飄忽到什麼地方去了，總之沒有再看異魁一眼，那種恍惚的表情，似乎連思緒也是飄渺的。那是一種，好像隨時都會消失的感覺，若有若無的存在感，這種表情讓一邊看著的異魁皺起眉頭。

“紀顏，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什麼？”

“你殺了人之後，都是那種表情呢。”異魁忽然笑，血紅的眸子眯起來。

“表情？什麼表情？”

“就是……”異魁走過來，伸手摟過自己的小紀顏，用下巴在他的腦袋上蹭了蹭：“悲傷的表情啊。”

紀顏蹙眉，沉聲道：“腦袋進水了嗎？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這是悲傷？”

“可至少，我知道你不快樂。”

“行了！”紀顏似乎真的有點不開心，他惱怒的推開了異魁的擁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