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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顏……你瘋了嗎？”

第94章　魂噬，絕望的重逢

“你瘋了嗎？你那進了豬油的腦子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什麼狗屁為了我？什麼狗屁為了我的幸福！你在開玩笑嗎紀顏？！”凌完全不確定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不是紀顏，在他的印象當中，紀顏可不是這樣樣子的，他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紀顏，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不是那種會為了某個人的幸福或者自己的利益而犧牲別人的傢伙！你不是這樣的人！”

紀顏歪了歪腦袋，看著凌的目光似乎有些疑惑，他攤開手無限遺憾的說道：“凌，你怎麼就認為我不是那種人呢？我之前和你在地球上的相處時間並不長不是嗎？至少沒有長到讓你能夠完全看透我，雖然我確實是很喜歡你這個孩子，也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的喜歡，讓我故意在你面前表現的溫柔一點——然後，你就被我溫柔的假象給欺騙了嗎？”

凌久久凝視著紀顏，雖然在他看來對方頂著一副離詼的面孔，但是眼神卻徹徹底底的是屬於紀顏的眼神。那種眼神，深刻刻印在自己腦海當中的眼神。這個人給凌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種其實是相當溫柔的眼神。

凌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個博士的指引之下，第一次會見紀顏的時候。他裝成落難的小孩子，在紀顏的必經之路潛伏，然後成功接近對方。是的，那個時候只是一次很簡單的試探調查的任務，暗殺前必須瞭解對方實力的準備。只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接近就讓人給擒住了。

睜開眼第一次看見的紀顏，就是用一種那種帶著關愛，和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他的。

可能那個時候的凌，他披著小孩子的皮徹底迷惑了對方，讓紀顏降下了提防，認為他真的只是個無害的、落難的小孩……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憑著內心僅剩的良心，紀顏選擇了對凌敞開心扉。

真實的紀顏，在凌看來是個溫柔的傢伙。

從來不會去主動傷害別人，像個普通人那樣，有些善良，有些膽怯，會露出微笑，會擁抱他人。即使再怎麼被傷害，也不能真正的狠下心腸去傷害別人。只不過，這樣的他，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什麼時候變得像現在這樣心狠手辣，陰險狡詐！是誰改變了他？

是誰把他真心的微笑，從這個世界上抹除掉了？

紀顏忽然飄蕩過來，飛到了凌的面前，近距離看著對方，注視著凌的眼神。

“真是不習慣呢！我可愛的凌，你頂著夜煞這副尊容跟我說話，實在是讓我稍微有點不爽啊——怎麼說呢？會讓我有種特別噁心的感覺呢！”

紀顏盯著凌上上下下打量了遍，眼神中透露著複雜的情緒，帶點調侃，戲謔，或者說是不屑一顧。

凌讓自己低著頭，沉默著。

“很奇怪不是嗎？”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紀顏似乎有點無奈，攤開說道：“我明明是為你著想，你幹嘛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呢？凌……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希望和夜煞永遠在一起不是嗎？只要得到了心核，我馬上就可以幫你做到！我不會讓你悲傷，不會讓你痛苦，我可以讓你很幸福，只要這樣的話，你——”

啪——！

咦？紀顏突然之間不得不讓自己的話戛然而止，他似乎傻了，臉上的表情一陣驚愕。他的頭偏向一邊，左臉上有著紅紅的印子，好半天才僵硬的轉過頭，目光閃爍的看著眼前的凌——他剛才就被這個人甩了一巴掌！

“這種幸福……我才不需要呢！”凌突然扯住了紀顏的衣服，扯著嗓子大聲吼。

吼完之後，又彷彿被人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他伸手抱住了紀顏——或者說是離詼？他緊緊地抱住對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半天才小聲在對方的耳邊繼續嘟噥著：“你在做什麼呀……混蛋！”

“我有要求過你必須給予我什麼東西嗎？紀顏？”

“其實你不必做這些事情的，你明明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活得比誰都精彩繽紛，既然如此，你何必勉強自己做一些你根本不願意做的事情？”

“用血換回來的幸福，我不想要——”

凌低著頭，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對方的頸窩，或許在別人看來，夜煞和離詼互相擁抱，還這麼親密，或許看起來很奇怪，但是凌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只想好好抱住某個人，就算對方如此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