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憊的連呼吸都感覺到沉重,此時的凌還只是個大約六歲左右的孩子,一個還應該在父母懷裡面撒嬌的年紀,這樣的孩子沒有能力做到更多,也沒有心理準備去做到更多。
“嘛……別這麼逼他,這孩子還太小了。”又一個聲音響起來,這是個很熟悉的聲音。凌頓了頓,努力的抬頭往聲源的方向望過去,凌的腦袋還被人用腳踩著,抬頭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非常困難。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醫用白色大褂的老人,留著花白的頭髮,稀疏的鬍渣,稍微佝僂的背,帶著橡膠手套,還有那張笑起來滿是皺紋的臉。是的,凌認識這個老人,這個自稱博士的老人,因為這個老人就是他的主人,而他,則是博士的工具。
博士慢吞吞的走過來,他的年紀大了,連走路這種事情也變成了一個苦差事,但是他本人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行動緩慢,非常悠閒的走到凌的身邊,緩緩蹲下身子,看著趴在地上的凌。
踩著凌腦袋的男人,用腳使勁在凌的頭上扭了幾下,又不得不把腳移開了。
凌依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實際上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動彈,那是一種彷彿快要死去了一般的感覺。而蹲在他旁邊的博士,則用滿是皺紋的臉湊近了一點,渾濁的眼珠子看著凌,嘴角勾起一抹難看至極的微笑。
凌眯著眼睛,覺得有點噁心。但是工具沒有表達自己感情的權利,所以他也只是悶不作聲。
博士卻笑得更歡了,這個老人的聲音在凌的耳朵邊上響起來,蒼老的,沙啞的,其實聽起來讓人作嘔,他說:“要是你今天完不成指標……我就把你送到黎成那裡去,讓他好好照顧你,怎麼樣?”
僅僅一句話,卻讓六歲的孩子恐懼的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手指更深更深的摳進泥土裡,渾身上下忍不住一個顫抖。凌當然知道黎成是誰,他在那個變態手裡面呆了一個月,也被他用各種變態的手段虐待了一個月,從嚴刑拷打到S_M_性_虐_待,凌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甚至找不到一塊完整的面板。
他不想回到那個人身邊去,那個黎成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只要一想起那個變態對他做過的事情,凌就渾身發顫。可是六歲的孩子還不知道要學會求饒,只能默默地哭泣,他知道即使是哭,別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可是那時的凌再也沒有更好的,宣洩痛苦的方式。
只好哭,只能哭,只會哭……甚至連哭的時候,都不可以發出聲音。因為發出聲音的話,他會被人割掉舌頭。
凌被另外一個男人拖走的時候,博士依然站在原地,用那種醜陋的微笑面對著他,笑得那麼令人憎惡,充分顯示了人心的罪惡。凌根本動彈不得,被人拖著走的時候,勉強稍微抬頭看了這個老人一眼。第一次,凌毫不遮掩的用充滿憎恨的眼神,死死地瞪著這個年過花甲,白髮蒼蒼的老人。
厭惡他,憎恨他,恨不得將這個人千刀萬剮,殺之而後快。
一個六歲的孩子,在他剛剛起步的人生中,他第一個學會的感情並不是父母給予的親情,也不是朋友交流的友情,更加不可能是戀人之間的愛情……
而是憎恨,赤_裸_裸的,深沉的憎恨。
老人卻只是輕聲說了一句:
“你只是個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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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離詼愣了一下,飄在半空中疑惑的看著從剛才起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凌。對方突然說出的一句話讓他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離詼並沒有想太多,他正想著怎麼把這個小鬼頭制服,對方突如其來的實力大爆發讓他覺得有點不妙,可是下手輕了怕自己搞不定,下手重了萬一把人弄死了怎麼辦?
離詼正糾結著,凌卻朝著他向前慢慢走了一步。
“我不是……不是……”凌一邊慢慢朝著離詼走過去,嘴裡面似乎下意識的喃喃自語,他又再度舉起自己的雙手,手心合併,朝著離詼由上至下劈過來,指刀再度發動!
離詼千鈞一髮的躲過去,瞪著凌的眼神滿是無奈,地面上又多了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那崩裂的聲音讓離詼感覺頭皮發麻,心中叫苦不迭,夜煞夜煞你怎麼還不來啊!!!
不知是不是離詼的祈禱發揮了作用,總之半空之中突然的又憑空冒出個人影來,正好出現在離詼的身邊。穿著一身簡單之極的白衣,腰間繫著鑲金邊的藍色腰帶,居然沒有穿鞋子,赤著腳踏在空氣中,周身環繞著一抹黑色的似煙似霧的氣體,凌亂的黑色長髮被風吹散了,劉海下面是殷紅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