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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叫我覺著想吐。”
“良藥苦口嘛,這是老話,喝光吧。”
“寧非,且讓我緩一緩。”葉長風皺眉躲過參湯熱氣,無意間更貼緊端王的胸膛。
這聲寧非聽來殊為不易,乃是端王不知用了多少軟磨硬施,白天晚上威逼利誘,葉長風被他纏得煩不勝煩,只得改口。這一路叫下來,倒也漸漸習慣了,這時葉長風有求於端王,自然而然脫口而出。
端王心中一甜,當下便想對準那兩片楚楚可憐的薄唇深吻下去,然而這藥湯卻是定要他喝光的,只得抑住綺思,
低笑:“我快忍不住了,不如還是我餵你?”
葉長風橫了端王一眼,不作聲拿過碗,皺眉一口口啜飲,終於喝光。
端王含笑看著葉長風舉動,眉梢眼角盡是愛寵之意,連他自已也不知,何以有一天,會為一個人如此牽掛,大失常理。
葉長風放下碗,正要說話,車外傳來一串急速蹄聲,由遠而近,停在隊前。
接著一陣對答語聲,因相隔太遠,也不大聽得清楚,有個聲音卻象是頗熟,葉長風心中一動,端王也聽了出來,眉頭一皺:
“你身子吹不得風,不能見客,省了這心吧。”
一句話才說完,已有一個笑吟吟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奉太子手諭,求見王爺,葉大人。”
葉長風笑了起來,滿心歡喜:“子若,是你麼?”
端王皇族貴胄世家子弟,吃住均極為考究,一輛馬車,也是造得又寬大又舒適。
然而再大的馬車,若是坐進了三個人,終究有些嫌擠,何況這三個人中,有兩個還是各懷心機,互相猜忌。
端王略放開葉長風,一手卻仍摟定他的腰,斜睨著對面的張子若:“幾天不見,你又換了個主子了?手腳倒是不慢啊。”
“王爺過獎,下官魯鈍,只知忠君忠國,還未想及其它。”張子若只作聽不懂端王的諷刺,笑容依舊和藹可親,轉向葉長風時,眼裡卻多了一絲欣喜,“見過葉大人。”
“不敢當。都承旨大人了啊,你的職份可不比我低了,”葉長風笑看著張子若的官服,“幾時升的?恭喜恭喜。”
“就在昨日。”張子若微微一笑,“印還沒捧熱呢。聽說葉大人病了,我是特地送藥來的。”
葉長風隨端王返京,一路上須瞞不得人,端王對外只稱說葉長風身染重疾,回京求醫,倒也無人懷疑。
“奉太子之命,前來送藥?”端王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瞧住張子若。
“太子猜著,你們想要的,大概是這個。”張了若緩緩從懷裡拿出一隻玉盒,掀開蓋,三粒碧綠晶瑩的藥丸在裡面滴溜溜地轉,“毒既發作,便再也不能一粒粒分服了,剩餘幾粒,只能一次服完,少一粒都不行。”
32
宮中情勢,竟如此險峻了麼?
端王不動聲色,笑著忖思,目光與葉長風微微相撞,不意外地瞧見對方眼底的凝重。
皇室中人,做事素向講究的是個不露山水,太子的性情又是何等沉穩老練,若非行到急處,怎會如此沉不住氣,拿解藥來直接要脅?
皇上肯將毒藥一事告之太子,並傳之解藥,情形更是不妙。如果不是命在垂危,如何會將這般見不得人的手段述於第二人知?
而不管事成與否,張子若的性命,其實危險。
風輕拂過車廂。數步外崗哨往來,刀兵森然。
“子若,你怎會牽到這種事裡來。”葉長風嘆了一聲,神情有些憂鬱,“你那麼聰明警醒的人,要是想躲,難道還躲不開麼?”
張子若想不到葉長風會先說這個,怔了一怔,目光微微柔和:“我來總比別人來要好。若不是太子告知我此事,我又怎會知你是中毒,而非染病?”
一句話說來輕描淡寫,葉長風卻知他背後不知用了多少心力,才得太子信任,委以重託——而這重託過後,泰半是殺人滅口,子若這是何苦!
端王目光閃動,微笑打斷了葉長風的思緒:“太子連等我們進京面談都等不及了,我猜,他八成被軟禁了?”
張子若靜靜瞧著端王,緩緩道:“前太子愛弟心切,特意派了侍衛前去日夜貼身保護,那也是他為人兄長的一片好意。”
“禁軍呢?難道不再由皇上節制?”端王目光銳利。
“皇上病重,非重臣機要事,不得前去打擾。”張子若悠悠一嘆,“這是宣政使王繼恩王大人他們的一片好意。我們這些份位低的,也只好遙為祝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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