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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聽她們說起，才注意到確實有這麼回事。可是他不明白，爹爹他為何單單隻對他這麼好？

葉無心再次躺倒，閉上眼睛的他一隻手摸著手邊的花枝把玩……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無心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花泥，回頭對在旁候著的兩人說道：“有些晚了，我們回去吧。”

……

三人回到清軒之時，葉之殤已在廳內久坐多時。見他們回來，他也並未抬眸，只是低著頭專心地看著手中的書。

“回來了？”清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一室的靜謐。

“嗯。”葉無心卻只是站在門口並未進來。他踟躕了會，終是下定決心走到他爹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爹爹，我有話想跟你說。”

葉之殤這才抬頭看向他，看出了他眼裡的認真，遂將手中的書放下，又對著雪螢兩人一抬手。兩人會意退下，順便帶上了門。

“何事？”他轉向葉無心詢問。

“爹爹，你為何要選我做少主？”葉無心直截了當地問。

葉之殤詫異，就為這？他還以為葉兒對這些並不會上心。但既然他問起，他自然不會隱瞞。

“本座想。”

“爹爹，你不是另外尚有一個兒子？而且我聽說他還比我大，按常理，你應該立他為少主，而不是我。”葉無心說這話並不是虛情假意，他確實是打從心底不想做什麼少主。

“你不願？”葉之殤挑眉。

“是，我不願。”葉無心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為何？”葉之殤疑惑，之前提出的時候沒見他反對，為何現在又不願了？

“我並不想被這些世俗的事物束縛，我今生什麼都不想管，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葉無心眼神有些飄遠……前世被那些事物牽累，生不由己，他活得太累。而今生有機會，他並不想放棄。

“仍是少主。”葉之殤低頭不再看他，執起方才看了一半的書冊重新看起來。

“可是，爹爹……”見自己說了這麼多，他爹卻仍然執意如此，葉無心蹙眉不解。

“無需處理事物。”

“嗯？”這是何意？葉無心疑惑不解，低頭思索片刻，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說，我仍然做我的少主，但是不需要處理山莊事物？”

“嗯。”

“可是為何？”既然不需要他處理山莊事物，為何還要讓他做少主？就只是掛個頭銜？

“有本座在。”葉之殤依然看著書，淡淡地說了個不算解釋的解釋。

……有你在，所以我無需擔心，無需煩惱是嗎？我只管做我的少主，一切瑣事都有你在，有你會處理，你是我的後盾，是這個意思嗎？

雖然他爹只說了這麼短短几個字，說這話時也如往常一般面無表情，更沒有為他多作解釋，但此時的葉無心心裡有種異樣的情愫久久縈繞著他，有些酸澀，有些溫暖，有些感動，莫可名狀。

這就是父親嗎？為你遮風擋雨為你憂，為你殫精竭慮為你愁。

“……謝謝！”

千言萬語如鯁在喉，也唯有這一聲道謝能說出口……

“無需。”葉之殤蹙眉，他這麼做並非想要葉兒的道謝。

葉無心坐下來，支著頭看他爹看書，他忽然不想跟他分開睡了。但是他昨晚才剛說要搬出去，只過了一夜他就開始反悔，不知道爹爹會作何想？“爹爹，我今晚還能住這裡麼？”他抿了抿唇，有些心虛。沒有爹爹在，他睡不著，他可不想今晚又失眠。而且他為何要為了那種不重要的女人而對不起自己？！

“自然。”葉之殤一如往日般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

“那你還能跟我一起睡麼？”葉無心瞪著眼看他，眼睛一眨不眨。

然葉之殤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凝視著他問：“葉兒想？”

葉無心糾結了會，終是坦誠了自己的意願：“……是，我想和爹爹一起睡。”

“嗯。”葉之殤簡單的回答並沒有讓他失望。

“嗯！呵呵~”葉無心見他答應，心裡很高興，不自覺地眯起了眼。

“葉兒。”葉之殤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喚道。

“嗯？”葉無心疑惑地抬頭，臉上仍然帶著笑容。

“傻~”葉之殤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卻成功地讓葉無心笑容一僵。

“……”葉無心有些錯愕，隨即反應過來，嘴角抽了抽，他決定不予理會。心裡暗道：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應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