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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捧了一把扔到青瑰被褥上,一下子都著了。
道士拍拍手,看著這小屋越燒越旺,搖搖頭,離開了。
青瑰生活了十六年的泥坯小屋在熊熊火焰中倒塌崩壞,沒多久就只剩了一地黑漆漆的菸灰木炭。
從此,南山下不再有那容身的小茅屋。
作者有話要說:五千字大章……
船盤大家知道吧,嗯,就把它當成木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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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南山下的房子燒成了黑漆漆的灰,過了一場雪又過了幾場雨,那炭灰下的殘垣便快融進泥土中辨不出來了。若是青瑰知道想必會傷心難過,不過已經在南下路上的他怎會知曉,既然不知曉,就不會難過。鄉愁在離別的那刻分外酸楚,等行走到路上,抑或是去了新的地界,瞧見了新鮮物件,便將那諸般情緒都遠遠拋到腦後去了。
這不,路過了稀稀落落的幾個鄉野小莊後,他倆終是走到了個像模像樣的城鎮:松榆縣。
青瑰自從進了松榆縣的城門,便骨碌著眼睛上下左右地瞧,拽著白狐的袖口從這個餛飩鋪子,跑去那個饅頭門面,一邊瞧一邊咽口水,直到瞧見那個倒糖人的攤子,真真實實挪不動步子了,兩眼直勾勾地蹲在人家攤子前面。
那畫糖畫的老人架著一口鐵鍋,鍋裡的糖水汩汩冒著泡,大泡變成了小泡,糖水也黏稠發黃了,老人舀起一勺牽絲的糖水,轉著手腕子在光潔石板子上飛快澆注,眨眼間功夫就出來一雙搖頭擺尾的大鯉魚,小鏟刀一鏟,黏上根竹籤子,便成了。
老人將這對大鯉魚遞給一旁的一個娃娃,見青瑰蹲在前面看著出神,便招呼道:“小公子,來個大件還是小件?”
青瑰先是一愣,這還是頭次有人叫他“公子”呢,雖然前面加了個“小”字。不過“公子”不是應該即有模樣又貴氣嗎?像楊大人那樣的才算公子吧。青瑰低頭看看棉袍下襬處摞了兩層的補丁,有點臉紅,聲音也小了下去,側頭看了看白狐,小聲道:“畫個狐狸吧。”
老人沒聽清楚,笑呵呵道:“小公子長得清清秀秀,這說話也像大姑娘呢?小公子,我老了,耳背咯,小公子要啥?”
老人家一口一個小公子,青瑰聽著有點得意,有點不好意思,耳朵尖都紅了。白狐瞧在眼裡覺得好笑,暗暗牽了青瑰的手,輕輕用力攥了下,對那老人家道:“就畫兩個糖人吧,我倆這樣的,要牽在一塊兒的。”
老人笑呵呵拿起勺子,一邊舀著糖水一邊道:“好好好,倆牽在一塊的糖人,不過我這糖人可畫不出你們小哥倆的俊俏模樣。”說著那粘連的糖水在石板上開始勾著線,連筆畫沒有一筆斷開,片刻就出來了兩個穿著長袍的小人牽著手,老人待它稍稍冷卻,剷起糖畫粘上竹籤寄給青瑰,道:“比不上你們哥倆俊俏自然不敢收你們的錢,送給你們把玩了。小哥倆是外鄉人吧?”
青瑰小心翼翼接過糖畫,問著:“老人家怎麼知道我們是外鄉人?”
老人笑道:“天天在這大街上畫糖畫,這松榆縣又不大,哪家有這般標誌的兩位公子老朽怎會瞧不見。對了,要是兩位小公子不著急趕路,不妨晚幾日出城,城南山裡響馬子鬧得兇啊。”
青瑰本來還想再問老人家響馬子是什麼,白狐突然拉著青瑰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青瑰嚇了一跳,站起來才發現面前一步遠的地方站著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正直勾勾地看著青瑰,那年輕男人歪著腦袋,含著自己一根手指在吮,還有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衣著倒是鮮亮綢緞,像是富貴人家出身。
神情不大正常的男人站著不動,就是直勾勾盯著青瑰,看得青瑰身上發毛,畫糖畫的老人已經手腳麻利地收好了攤子,挑著擔經過青瑰身旁時小聲道:
“知縣的傻兒子,莫招惹。”
看樣子是不大靈光,白狐拉著青瑰退後一步,那傻子流著口水逼進一步,白狐有些氣惱,擋在青瑰前面,正要喝罵兩句,那傻子卻兀自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拿出還粘連著口水的手指指向青瑰,大聲道:
“短命鬼!短命鬼!”
青瑰愣,白狐卻是真生氣了,抬腳便將那傻子踹倒在地,那傻子卻不覺疼似的,在地上撲騰了一身塵土自己翻了個滾爬起來,還是傻笑著拍著手,衝青瑰喊著:“短命鬼!”白狐作勢又要踹他,那傻子跌跌撞撞跑遠了。
青瑰攥著那糖畫瞧著傻子跑遠的地方,有點愣神,白狐牽起他微涼的手,拉著他往前走,罵道:“不要命的傻子。”
青瑰卻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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