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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紅著眼睛,嚇的蜷縮在角落裡,手抱在頭上,卻也有的放聲大哭在原地不動分毫,一個修士揮劍過去,那大哭的孩子便身首異處……
有孩子大叫了一聲:“快跑!”
聽了這兩個字的孩子們猶如得了法旨一般,如潮水向後退去,可修士們哪裡能讓他們跑了?一道道劍波在孩子群裡盪開,劍波所過之處便是一片死傷。
看管孩子的修士明白,修士們等了十年,就是為了殺死這些孩子,他們立刻招呼孩子們:“趕緊回少陽館。”
可是已經晚了,孩子們一片片的倒下去,修士們的眼睛紅了,護著孩子們向少陽館裡奔去。
孩子們平日裡雖然頑皮,但在奶爸們的呼喝聲裡立刻看清了形勢,聽話的往少陽館跑。後面的孩子尚未來得及轉身,便被前面轉過來的孩子撞到,踩踏在腳下,轉瞬便踩死踩傷了許多。修士們窮追不捨,揮劍向後面掩護孩子的奶爸們身上砍去。
血,漸漸染紅了這片廣場。
那些修士早預謀好了,這些孩子就算不是妖孽,在萬骷山長大,也不能留。若是尋常人家收留了,也許過了若干年後或娶妻或嫁人,兩不相干。可在萬骷山不行,萬骷山上的是妖,妖養大的人怎麼能是好人?兼之這些孩子本來就是必死的人,所以這些孩子在他們的眼裡,早就是死人了。
修士們在空中,手中的法寶紛紛飛出,只聽見一聲聲慘叫在孩子們中傳來……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小拳頭攥的緊緊的,眼中一片血紅。他早就知道,他們是不容與世的存在,可他沒想到這些人類居然敢上萬骷山來殺人。他竭力保持鎮靜:“不要慌,保持鎮靜,排好隊,跟平日練功一樣,不要慌……”
對於急於逃命失去了的孩子們,這樣的呼喊便被忽視,他喊啞了嗓子,只有少半的孩子能聽他的話,乖乖的站在他身旁,跟著他。他的臉上帶著不符年齡的沉靜,眼中卻是燃著仇恨的烈焰,還在一味的喊著話,組織孩子們往回撤。
說來很長的話,在戰場上也只是一瞬,倒下的是無辜的孩子和擋在孩子們前面的小妖,血靜靜的在廣場上流淌,殺伐仍在繼續。
本是生辰,卻成了死祭。
歡樂熱鬧的廣場成了修羅場,血流成河,奶爸們厲聲指責修士:“既為修真人,當以修行為本,以匡扶正義天下為己任,為何對這些無辜的孩子下手?他們何罪之有?”
“哼,你等叛教與妖精為伍,還沒追究你們的罪名,還敢來指責我們?”
“你等殺害手無還手之力的孩童,將天地仁心置於何處?又與那剖腹挖心的妖邪何異?你們這等的殘害無辜,修得大道又有何用?你們終將墮入地獄,受三千業火焚燒。”
“血月現,天下亂,這些孩子便是亂的根源,他們是妖孽!”
“妖孽?哈哈哈哈”那奶爸咬牙反詰道“真是無稽之談,這根源不在孩子們,而在你們的心裡。血月不過是檢驗人心的照妖鏡,你們便是那血月下的妖魔。嬰兒何其無辜,不過是在血月夜降生,這不是他們能選的,便成了你們口中的妖孽,如今你們所做之事與妖孽何異?”
天上飄著的修士惱羞成怒:“閉嘴,是誰讓你在這妖言惑眾的?讓我先除了你這叛徒。”
一刀劍光便化了出來,朝著那奶爸擊去。
奶爸們也不是吃素的,萬骷山上資源如此豐富,他們精心帶孩子,妖精們自然也是傾力為他們的修煉提供丹藥,這些人的修為與從前比,可謂是天上地下。
“螳臂當車!”天上的修士不屑。他說的沒錯,奶爸修士修煉的再勤奮,再有寶貝供著,可人數還是太少了,時間畢竟太短。就像是將幾顆飴糖放在了一大群螞蟻中間,他們的形勢岌岌可危,很快便支援不住。
即便這樣,他們也沒有後退,那些孩子是他們精心養育長大,他們就像是一隻只兢兢業業的老母雞在保護自己的孩子,他們不能退。
一道道劍光在他們的身上閃過,所過之處便是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修士們不立刻殺他們,卻是要他們死,受盡折磨鮮血流盡而死。
那邊,那維持秩序的孩子還在叫喊著:“不要慌,不要慌,排好隊,去少陽館,不要在這裡給長輩們添亂,我們幫不上忙。”
有的孩子血紅著眼睛還往前衝,一道劍光飛來,正正打在胸前,那孩子“啊”的一聲向後倒去,旁邊的孩子忙扶住他,卻看見他的胸前開了個大口子,血瞬間湧了出來。
一個孩子傻傻的用手去堵,兩隻小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