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阿古！阿古！

阿古有些興奮地探出‘頭’來，密切關注著D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D再次有了動作，他側著身，沈重的呼吸告訴阿古，他醒來了。

屋子裡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風，燈泡上的電線搖晃的厲害，阿古‘直’起身，停定在半空中，警惕地‘看’著天花板。

D慢慢地坐起身，他低著頭，看著自己光裸的上身，眼神還沒有清醒過來。

阿古？

阿古轉回身欣喜又擔憂地發出聲音，紅光在D的身旁卻遲遲沒有靠近他，即使它的身形不是實體，可是他還是害怕會傷害到D。

“辛苦你了，阿古！”D晃了晃神，開口時聲音沙啞，像是渴極了，喉結上下滾動著。

注意著D的動作，阿古連忙伸出紅光，從一面牆角下的小桌上拿出好不容易淨化的飲用水，小心地扶著D，將杯中的水餵給他喝。

D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對於阿古的行為只能默默地接受。

“嘶！”肩上的傷口傳來刺痛，D忍不住悶哼一聲，眼神幽暗。

阿古！

阿古緊張地叫喚著，以為是自己太用力了。

“不關你的事。”D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他側過頭，蒼白的手指撫摸著肩上的傷口，彷彿那裡還殘留著那人觸碰時的感覺。

“呵……”D捂著傷口嘲諷地嗤笑一聲。

為何要猶豫出手？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出手傷你，你又為什麼還要去救他？

“呵呵……”D抓著衣襟，緊緊揪著心口，好像那裡被掏空了一樣，疼得他全身哆嗦，真是可笑，可笑！他早就沒有心了？又怎麼會疼呢？D緊緊閉著眼睛，緊抿的唇幾乎要被他自己咬破。

“啊！”短促地叫出一聲，D睜開眼，怔怔地感受著臉頰上的溼潤，整個人像僵住一般坐在床上。

阿古？

阿古的眼睛閃了閃，疑惑D的面具裡為什麼會滴落出水珠，紅光溫柔地扶上去，阿古看著自己‘手中’那滴水珠，委屈地喚著，‘阿古，阿古’。

D沒有注意阿古的懇求，他一手撐著面具，心中的戾氣怎麼也受不住，發狠地用力抓著受傷的肩膀，毫無預兆地低著頭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他為無能的自己痛苦。

阿古嚇壞了，紅光在昏暗的屋子裡閃啊閃，短促的叫喚顯得手足無措，D即使在生命垂危的時候也不曾落過一滴淚，面對像孩子一樣痛哭的D，阿古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它只能心疼地看著D發狂地抓扯自己的傷口，鮮血沿著D蒼白的手指滴落下來，混著他掉落的淚水，染溼了他的衣裳。

過了半個小時，D抬起頭，不停地深呼吸，想要調整自己的情緒，然而那張猙獰的面具下，淚水像珍珠一樣滴落下來。

“停下來！停下來！”他按著面具，大聲咒罵，然而悲傷的情緒幾乎淹沒了他，為他毫不留情的出手，為自己那一刻的動搖，更為自己深藏心底的感情，隱忍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就這樣殺死自己！

阿古？

阿古委屈地發出聲音，小心地靠在D的身上，突然他豎起光束，充滿敵意地衝著天花板叫了幾聲，隨即焦急地對著D叫喚。

D聽到阿古的聲音，迅速地抬起頭，停止了哭泣，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一切了。

吼吼！

阿古衝著D低吼幾聲。

“是什麼？”D的聲音沒有一絲哭泣的感覺。

吼吼！

阿古只是警惕地發出聲音，它察覺到有人就在他們上面。

屋子裡只傳來阿古的聲音，D沈默片刻，緩緩伸進自己的褲袋，當他摸到那樣東西以後，迅速地拿了出來，那是一個追蹤器，為了時刻監視住處四周的情況，他在幾年前就在住處的上面佈置了跟蹤儀。

“阿古。”

阿古！

阿古聽見自己的名字歡喜地叫喚一聲，從D的語氣中，他知道這個東西沒有什麼危害，放鬆‘身體’叫喚一聲以後，小心地觸碰在追蹤器上，幾乎同時，他將上方的影象顯示出來。

“是他。”D低喃一聲，隨即吩咐道：“阿古，準備一下，我要進城。”

阿古！

阿古激動地叫了一聲，非常的不贊成，D剛剛才受傷回來，它實在不願意讓他再出去，如果D是擔心上面的人，它可以上去殺了他，但是顯然D還有另外的打算。

D毫不在意阿古的反對，他站起身，穿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