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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到天天對著棉花揮拳頭。
人在失去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往往會經常性的懷念。西弗勒斯就在失明後發覺自己頻繁陷入畫面似的回憶,就好像是怕時間太長會漸漸淡忘用眼睛看到事物的感覺。
西弗勒斯發現自己開始經常回想起救世主男孩剛進霍格沃茲時的樣子,穿著過大的二手衣物,眼睛裡充滿了怯懦和不安,一個人怯怯的站在新生隊伍裡,比其他的孩子都要瘦弱矮小。
然後開始感慨果然世事無常,原先長的活像受虐待兒童,闖起禍來完全不愧波特二代的讓他一看就控制不住火大的混小子,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樣沉穩,甚至可以說是卓越的姿態。
當然後來在雷古勒斯的事情上證明這個傻小子骨子裡依然是有勇無謀的格蘭芬多本質,但是他對於寬恕定義的寬泛,坦白的說,著實讓西弗勒斯感到了震驚。
西弗勒斯自認為從來不會為自己的選擇的後悔,或者是對誰抱有虧欠。但他這輩子卻做過一件讓自己幾乎悔恨了一輩子的事情,然後用自己剩下所有的時間來償還對那個人的孩子的虧欠。
哈利·波特,那個他曾經愛的卻被他害死的女人的孩子。
在自己醒來的這段時間裡,與哈利·波特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幾乎變成了一種酷刑。每一次這個男孩那種真誠的友善都變成一種良心的鞭笞,每一次這個男孩忘卻仇恨的寬恕都成為了刺進舊傷口的刺。
然而當他們相處到了一定的程度,他開始習慣這種疼痛,並且真心實意的感覺到自己享受這個男孩的陪伴。所以說人類真的是奇怪的動物,在如此強烈的自我摒棄與厭惡下依舊趨向於美好的事物,並且無法控制的想要去靠近。
所以當德拉科突然出現在格里莫廣場時,西弗勒斯不可置信的發現自己對一直期盼的離去竟然產生了牴觸的情緒。
“出了什麼事了?”他努力裝作這只是漫不經心的隨口一問。
“羅恩·韋斯萊在義大利受到了襲擊,波特已經趕了過去。”德拉科回答。
“原來是韋斯萊家的傻小子,”西弗勒斯撇嘴,努力放下自己對於波特沒禮貌的不告而橫生的不滿。
“這小子是個多麼典型的格蘭芬多,能等到今天才出事幾乎都是交了好運了。”
“我是來邀請你到馬爾福莊園休養一陣的。”德拉科說。
“當然,”斯內普嘆息,可以忽略自己忽然產生的強烈的又相互矛盾的情緒,“能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的一切歸宿都像是去天堂。”
馬爾福家族的人永遠懂得生活,他們尤其懂得怎樣揣度一個斯萊特林的心理。西弗勒斯在馬爾福莊園貴賓一樣的待遇要比生性魯莽的救世主蹩腳的照顧要舒適得多,然而西弗勒斯驚恐的發現自己卻無法靜下心來享受自己期盼已久的寧靜,而這詭異的狀況從德拉科告知救世主男孩即將順利安全的返回英國之後才慢慢平息。
當感覺到忠誠盟誓的魔法波動時西弗勒斯正在馬爾福家族龐大的藏書室裡用魔杖抵著書脊找書,忠誠盟誓解除的魔力就這樣毫無前兆的突然來襲,像是緩慢的電流衝擊過全身。
西弗勒斯馬上跪倒在地上幾乎嘔吐。這個魔法波動沒有人比他更熟悉更深刻,在他遵循著契約按照鄧布利多的命令用索命咒擊中他時,這魔法的力量就曾經這樣流遍全身。
哈利·波特死了?
西弗勒斯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在這個訊息裡,他需要用盡全力才能使自己的手能夠不顫抖的握緊魔杖。
自己一直保護著照顧著的男孩死了?
“切西。”他大喊,帶著繡有馬爾福家家徽的茶巾的家養小精靈憑空出現。
“斯內普先生,有什麼吩咐?”叫切西的小精靈恭敬的彎腰。
“馬上到魔法部找你的主人。”
德拉科在看到自己家的小精靈突然出現在魔法部時就知道出事了,但當他無良的把一片混亂都推給別人匆匆趕回莊園時,還是被西弗勒斯的臉色嚇到了。
魔藥大師的面色慘白,兩隻眼睛幾乎血紅,全身都散發著讓人幾乎戰慄的殺氣。
“是誰?”他扭曲著面孔問,“誰殺了哈利·波特?”
德拉科徹底懵了,梅林的內褲啊,戰鬥模式全開的斯內普太可怕了啊啊,他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哈利·波特的啊?所以要一輩子幫他收拾爛攤子?
“院長,”德拉科覺得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對面是暴怒的斯萊特林院長。什麼馬爾福家的優雅高貴都忘得一乾二淨,高貴的馬爾